寧染刻意換了問法,玄武們沒覺得島上這些東西有多珍貴,所以也不問皇子想從他們得到什麼,而是問讓他們做什麼。
也就是說,哄騙他們上岸說明族人對人類有用,而且圣石才是關鍵,一個會打圣石主意的皇子無論如何不能取信族人。
佐仁晶千方百計的解釋,圣石是的主意。
是看郎愁眉不展,皇帝又喜歡祥瑞,喜歡帶玄學的珍寶,就把主意打到圣石上。
但玄武們已經不信了,他們只是單純不是傻好嗎?
圣石對全族有多重要都不言自明,一個會走圣石的族長還讓他們怎麼信任?
佐仁晶急了,居然詭辯說反正要帶著大家離島,以后他們本用不著圣石幫著掩藏小島了。
呵呵,不好意思,這麼說完大家看著的眼神更冷了。
自愿離島和圣石被被離島完全是兩個概念,只能說佐仁晶太不拿族人當回事了。
“族長,一個覬覦我族圣石的人類不值得信任!你都說了,圣石能幫他得到人類皇帝的歡心,可他不是皇子嗎?皇帝是他爹不就應該疼他嗎?”
佐仁晶又被寧染問的啞口無言,該怎麼解釋人類跟玄武不同呢?
玄武產子不易,一個小玄武的出生對全族都是件幸事,誰見了小玄武都會當寶貝護,更不用說小玄武的親生父母了。
他們要是對小玄武不好,會被全族唾棄的。
人類怎麼一樣?
尤其歐慎行的爹又是皇帝,富有四海,宮中有的是人,一個他一時興起臨幸的宮,要不是后來有孕,連個最低的位份都得不到。
歐慎行這個皇子在宮里能活下來都很不易,沒年時宮里面點的奴才吃穿用度都比他好。
要不是這回他幫歐慎行撈了許多海里的寶,讓歐慎行能回去差,他一定會被重重責罰的。
想起郎的困境,佐仁晶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落在其他玄武眼里,就是佐仁晶答不上來,被懟的想哭。
寧染,“他得不到他爹疼那是他的事,與我玄武一族何干?憑什麼要我族獻出圣石幫他邀寵?他自己都自難保,他幫我們言有用嗎?我們想去陸地就去了,還用得著人類皇帝點頭嗎?”
佐仁晶瞪大了眼,“寧染你胡說什麼呢?四海之莫非王土,一切都在人類皇帝掌管之下,咱們要上岸怎麼能不經過皇帝的準許呢?”
“笑話!”
玄武中質疑聲更大,寧染的臉也更冷了,“咱們這個小島也在海里,也歸那皇帝老兒了?咱們在這島上過日子也得皇帝老兒允許?照那麼說,咱們未經他允許就在島上過了上千年,是不是得趕去跟他磕頭賠罪呀?哦,不對,千年之前還不是這個朝代呢,也不知換了多皇帝老兒了,咱們賠罪都找不到地方呢!”
上一世他們淪為人類的玩寵是上岸后的事,而且是在佐仁晶的要求下次次讓步,直到退無可退。
等玄武們醒悟過來時,已經晚了。
如今還在島上,主權還在玄武們手里,佐仁晶就大剌剌的抬高人類,玄武們哪能樂意?
“族長,那人類慣會花言巧語,你可不要上了他們的套兒。”
“對呀,什麼華服食,咱們又不穿服,也不吃燒的食,這些對咱們本沒用嘛。”
“海里的景還不夠看嘛,誰稀罕上陸地啊!”
嘚,佐仁晶這回不但沒能煽大伙兒,反而把大家的逆反心理都激出來了。
佐仁晶急了,玄武們本來就沒啥城府,要不是被歐慎行教了些日子,他早就按捺不住了。
“我是族長,你們敢不聽我的?我說要登陸就是要登陸!”
嘩——
玄武們嘩然。
“族,族長也不能隨便下命令!”
“這種全族大事不能族長一人決定!”
“我們若登陸出了危險,你能救我們嗎?”
“你,你還是我們的族長嗎?”
終于有人喊出這句話,佐仁晶像被鞭子了一樣,猛地瑟一下,“反了,你們要造反不!”
寧染嗤笑,“你又不是皇帝,何來造反一說?”
跟歐慎行呆了幾天,學到的還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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