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燕煜蹙眉，似是在思考凌衍之話里的真實。

“我說什麼？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對嗎？他容崢借著和司朝夕相的日子一步步將推進了地獄，就這樣一個人，他有什麼資格繼續留在司邊！”

燕煜揮開了凌衍之的鉗制，他退幾步，面容繃的很“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限制司的自由，是人，不是什麼可以隨意拿的件！”

道理凌衍之是懂的，可只要牽扯到司，這些話就了個笑話，人也好，件也罷，他只要司留在他邊。

“司是我的！先遇到的人是我，把帶離容崢那個爛泥潭的人也是我，是我一個人的！”

“在心里念了我十幾年，會嫁給容崢只是因為我不在邊，若是我一直守在邊，你以為容崢他會有得到的機會嗎？！”

凌衍之理所當然的控訴落在燕煜耳朵里就好像天方夜譚般荒謬，他像看怪一般看著凌衍之，“凌衍之，你瘋了！”

“你現在的這般反應很難讓人不懷疑你的機，若你真如你口中說的那般坦，你又何必如此激？！”燕煜目鋒銳，一字一句似是道破了天機。

“還是說你也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你怕知道真相，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清除邊的人，你想斬斷所有離開你的可能對不對？！”

“你閉！”被人中心事，凌衍之額上的青筋突突跳了兩下，他的眸子里染著冰冷，口也劇烈的起伏著。

“我猜對了！凌衍之你也不過如此……”燕煜轉就想走，他已經大概猜到凌衍之對司做了些什麼了。

“燕煜你站住！”凌衍之急忙上前，他想拉住燕煜，可作同樣敏捷的燕煜卻在凌衍之到他角的瞬間躲開了。

“你想讓死嗎？！經不起這些背叛了！”凌衍之吼道。

聞言，燕煜停下了腳步，如玉的面容繃的的，他死死的盯著凌衍之，渾上下散發著冷至極的氣質。

“你什麼意思，什麼‘會死‘？！你究竟對做了些什麼？！”燕煜原以為凌衍之只是做了些侮辱司的事，可現在看來事并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這些事還不到你管！燕煜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叛國案的決名單上有你的名字，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法子了，我也不愿管你的事。”

“可我不管，不代表容崢他不管，你不要我把你的事都捅出去！”

“你以為我會在意這些？”燕煜的聲音沒什麼起伏，最近這段閑云野鶴般的快活日子是他此生收到的最好的禮，可對于早該了此殘生的他來說，這份意外之喜已然是足夠了。

燕煜的回答凌衍之并不意外，他早就看出了司在燕煜心中的不一般，“我不管你在不在意，但現在絕不是將這些事告知于司的時候！”

“你想說什麼？”燕煜定睛看著凌衍之，他在等凌衍之將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

夏風蕭蕭過，竹葉沙沙響，凌衍之和燕煜之間雖只是簡單的言語對話，可空氣中卻著沉重，二人邊更是縈繞著低沉且抑的氣息。

…………

司午睡醒來時，凌衍之正端坐在靠窗的榻上看著窗外的白蓮，飄逸及腰的黑發肆意披散，清雅出塵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愁，一白將凌衍之襯托的猶如那超世俗、飛于九天之外的謫仙。

聽到了司起的靜，他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盞，快步走了過去。

“衍之，你回來了啊。”看到凌衍之，司面上帶著些意外。

“嗯，剛回來不久。”

司點了點頭，掀開被子起道“事都理好了嗎？”

“都是些小事，你不必擔心。”凌衍之將外衫遞了過去，又道“要吃些小食嗎？我剛才看見廚房的紅豆餅還不錯，要不要我去取些過來？”

“還是你想用些別的？不若我去買些開胃的餞吧，天氣有些熱了……”

“衍之，不用了……”凌衍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打斷了，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我也不是什麼小孩子，我能照顧好自己，以前容崢……算了，沒什麼。”

聽著司言又止的話，凌衍之心里一陣刺痛，司心里到現在還有容崢的位置。

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空氣霎時靜了下來，直到凌衍之再一次開口才打破了這死寂。

“司，我們晚上一起去看花燈好不好？”

“花燈？”司抬眸，語氣里帶著些驚訝。

“嗯，我們來的巧，正好趕上了這里一年一度的花燈節，今晚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凌衍之逐字逐句的為司描述著這花燈節的盛況，而司眼里的向往亦是隨著他的話變得愈發濃厚。

見司如他所愿的點了點頭，凌衍之心里卻并沒有他想像中的那般開心，司上的雌母蠱這幾天就要發作了，那蠱毒他控制不住，更解不了。

凌衍之不知道那蠱毒發作之時他該如何跟司解釋，這段日子里他曾想過要和司攤牌，他掙扎過，亦嘗試過，可他就是做不到，他看不得司眼里沒有的樣子，他不忍司去面對這個殘忍的事實。

今晚的花燈節，凌衍之其實一早就知道了，他要在這里演一場戲，一場可以護住司純潔世界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