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著煙花綻放的人很多，場面也很是混，看著這幅場景，司皺了皺眉，仰著小臉沖凌衍之道“要不我們不看了吧，人好多啊……”

可凌衍之卻沒說話，他似是鐵了心要待在這。

“衍之，沒位置了，我們去看花鼓陣吧？”司再一次開口道。

“司，我們去那邊。”

沒等司吭聲，凌衍之便不容拒絕的拉著司的小手向人群的最中央走去。

隨著他們前進的步伐，凌衍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眶也漸漸充，他必須這麼做，司上的雌母蠱就要發作了，他沒時間了，他賭不起，他不能讓司恨他。

“衍之……你抓疼我了！”

凌衍之的大掌像極了毫無溫度的鐵鉗，他死命地拉扯著司的小手，就好像他抓住的是他和司之間的最后一希。

聽著司的痛呼聲，凌衍之連忙手足無措道“我，我弄疼你了嗎？對不起，對不起司，我看看……我，我只是怕……”

“我不會離開你的，你什麼都不用怕。”司上前一步，纖細的小手輕輕環住了他的腰，“衍之，我不知道最近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也不知道你因為什麼到不安，但若是問題出現在我上，那你大可不必擔心，我不會離開你。”

“我知道你時的經歷讓你沒有安全，我不會拋棄你，你不用這般患得患失。”

聽著司的話，凌衍之的眼神恍惚了下，他怔忡地看著，心跳越來越快，眼眶也漸漸染上了些溫熱。

過了許久，凌衍之才手摟住司，嗡聲道“司，我，我是真的你，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會對你好，你忘了容崢好不好，你看看我，你也看看我行不行？”

這是凌衍之第二次如此直白的對司表達著自己的心，不同于上一次的理直氣壯，這次的告白充斥著凌衍之全部的卑微和乞求。

司沒說話，從凌衍之懷里退了出來，清澈的眸子里滿是嚴肅和謹慎。

“容崢也曾說過我，可他轉瞬間就將我的父兄送上了斷頭臺，現在你也來說我，可什麼是？”司拼命忍著眼底的酸，可淚水還是從眼角了下來“這種東西里容不得半點虛假意，你真的會對我好嗎？你會騙我嗎？”

這一次，啞口無言的人變了凌衍之，他的五指攥著，掌心傳來了火辣辣的刺痛。

“凌衍之，你會騙我嗎？”司再一次開口問道，像一只一直在殼里的烏，在試探了千百次后，才壯著膽子出了頭顱。

可司并沒有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人群中突然響起了幾聲尖聲，下一瞬，凌衍之安排好的“刺客”便穿越人海，將尖刀刺進了司的后背。

一陣冰涼的襲來，在司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意識便陷了黑暗，耳邊是凌衍之沉痛的呼聲，臉頰上也多了幾滴溫熱。

凌衍之將司半的子摟進了懷里，這些事都是他一早安排好的，可即便是這樣，在看到司陷昏迷的那一刻，他還是覺得肝膽俱裂。

這把劃破司皮的尖刀是經過凌衍之理的，上面抹了他特制的麻藥，他不會讓司到任何疼痛不適，他只是想要一個契機，一個可以讓司信服中奇毒的契機。

有了這道傷口，他便可以理所當然的將司上的雌母蠱歸結到旁人上，只有這樣，他才能保住他在司心中的形象。

凌衍之將司的小臉扣在前，克制不住的痛意讓他的腰背佝僂下來，淚水從眼角溢了出來，耳邊是前來接應的護衛的呼喊聲，可凌衍之卻什麼都聽不清，他的四周全是一陣陣詭異的嗡鳴聲，眼前也是恍惚的黑暗。

“司，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最后一次，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