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這個司，簡直是想一出是一出，雷厲風行，心狠手辣，這麼想著，923又是一陣心痛，他的那些個寶貝啊，怎麼一夕之間就變了司的了？！

不管是最一開始，還是現在，923的心思都沒有逃過司的眼睛，知道這個系統系統對帶著些偏見，所以對于某些事的發展，司也是聽之任之。

正所謂不破不立，在以后的任務世界里，功與否從來都不能只靠一個人的力量，需得和923齊心協力擰一繩，而這從疏離變得默契的過程中不了發生一些和沖突。

“之前的事我們一筆勾銷怎麼樣？”

“我才不要！”聽到這話，923瞬間變了個被點燃的炮仗，他急吼吼的咆哮出聲，急怒的聲調里還帶著些委屈，他是這麼沒有骨氣的系統嗎？！

聞言，司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唔，這樣啊……我本來還想著等這個世界結束之后就和你共資源的，這麼看來倒是我自作多了……”

司的話一字不的鉆進了923的意識，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他瞬間忘了司前不久和他掙東搶西的言辭語調，他連忙跑到司邊，激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

“你說了！你說這個世界過后可以和我共資源的！我都聽見了！你就是說了！司你別不承認！”見司拒不承認，923連忙高喊著圍著司轉起了圈。

“哦，你說這個啊，我之前的確是這麼打算的，可是某些人啊，他好像不太愿意，而我這個人又不喜歡強人所難，所以……唉！算了吧……”司憾的搖了搖頭，舉手投足間皆是浮夸。

“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愿意！我愿意！司你是最好的宿主了，以后我們就是好朋友、好搭檔了，你指哪，我打哪，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司~”

923嗲里嗲氣的哀求著，他還以為司之前是為了報復他才洗劫他的小金庫，可現在看來，那個小人好像是他自己。

“這可是你說的，什麼都聽我的！”司滿意的笑了笑，這個923果然是個貪財鬼，又從果盤里拿了個梨子，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嗯嗯嗯！都聽你的！”只要肯把他的老婆本還回來，讓他爸爸他都愿意！畢竟為一個優秀的系統，要學會給另一半一個安穩的未來。

…………

黑暗中，凌衍之咬著牙關蜷在角落里，他的頭上滿是汗水，邊也是猩紅的跡。

接連不斷的悶哼聲從凌衍之的薄里溢了出來，里似是有千萬只蟲蟻在噬咬著他一般，心口更像是有人拿著刀一下下剜著他的心頭，那蝕骨的痛意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也無門。

因為劇痛，凌衍之的眼神漸漸變的迷離起來，他近乎虛弱的看著不遠的藥瓶，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他似是在司曾經經歷過的痛苦。

“司，我會救你的，我一定會救你，你等等我！”

…………

時間一點點流逝，痛意也漸漸消退，可心口那獨屬于蠱毒發作之時躁，卻始終如附骨之蛆一般隨著他。

已經空了的瓷瓶被凌衍之攥在手里，掌心傳來陣陣迫，緒失控，凌衍之上的里也肆意的在他的七經八脈流竄。

瓷瓶應聲而裂，碎片悉數扎進了里，失去皮的阻擋，鮮汩汩的往外涌，它們落在了地上也沾了凌衍之的袍。

又失敗了……

已經痛到麻木了的凌衍之無力的轉了轉眼眸，他眼里的微徹底熄滅了。

沒用！

他怎麼這麼沒用？！

他的孩該怎麼辦？

從不知后悔為何的凌衍之，在這短短的幾個月里幾乎嘗遍了他這一生中所有的苦和心酸，手足無措的現實讓凌衍之的眼前一陣陣發懵，他的腦海里滿是紅，猙獰且昏暗。

……

容崢再一次見到凌衍之的時候，他剛從司的房間里出來，這段時間他們除了在商討司病的時候能見一見之外，其余的時候他們本就遇不到。

可此時的他們卻極為默契，即便是不做任何通，他們也能猜到對方在哪里，在干些什麼，而將他們二人的思緒連在一起的人正是司。

乍一見到凌衍之，容崢很是意外，他現在不是應該在研制解藥嗎？

難道說他功了？

容崢心下一喜，可待他看清凌衍之此刻的面容后，他心里的喜悅之便盡數熄滅殆盡，凌衍之的反應不對。

凌衍之上全是塵靄的死氣，他那模樣分明是失敗了，至此，容崢眼前閃過一恍惚的黑暗。

兩人都沒說話，片刻之后，容崢面無表的推開了司的房門，他的作雖不疾不徐，可那與平時并無二致的作里還是出了他的緒。

與剛才從司房間里走出來的緒相比，容崢的心里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巨變，房間里的擺件陳設在這一刻似是都發生了扭曲，它們忽遠忽近的在容崢眼前蠕著，模糊中約著清晰。

容崢前腳走進去，凌衍之后腳便跟了過去，雖然此時的他早已將上的腥臟污收拾了個干凈，可他依舊覺得自己很臟。

越靠近司，凌衍之的步子就愈發的緩慢，在一步步靠近司的片刻時里，他似是經歷了一生的漫長。

空氣中皆是悲涼寂靜，死亡的氣息在房間里流轉，濃烈的怎麼都散不去。

不知過了多久，凌衍之將視線從司上挪開，他神麻木的看著容崢，薄開開合合，過了許久才發出聲音。

“容崢……”凌衍之下意識握住了拳頭，“只有最后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