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過后，天氣并未轉晴，雨滴淅淅瀝瀝從高空墜落，綿綿不絕毫不見停歇的征兆，漉的水汽氤氳在空氣里，朦朦朧朧的將路過的人影包裹其中。

經歷過黎明前的黑暗，天由暗轉明，房間里膩人的聲音早已停歇，可凌衍之卻并未離開，從昨日司醒來后到現在，凌衍之一直守在門口。

他也不知道他此刻還留在這里的意義，他明明早已想到了他和司的結局，可他卻還是卑劣的想留在司邊。

是他肖想了十數年的夢中人，的影子陪著他走過了人生中最不堪的時，是給予了他堅持下去的力，給了他新生。

可就這麼個在他生命中無比重要的人卻因為他的暴戾和暗而盡了折磨。

容崢對司下雌母蠱固然是有錯，可那雌母蠱是出自他的手啊，若是他能從一開始就放下心中的執念，若是他能對這個世界抱存哪怕一丁點的善意，若是他不曾為了滿足心里的報復而研制那些蠱毒，他的孩都不用遭這些折磨吧？

想到那些死在他手中的子，凌衍之揚起了頭，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悔意，他知道錯了，他愿意為此付出代價，可是能不能放過他的孩，也是害人啊……

房，容崢睜開了眸子，這一夜他睡的極其安穩，懷里是他朝思暮想的妻子，連日來困擾他的難題似是也迎刃而解了，他的可以活下來了。

這一刻，容崢覺得他的人生無比的圓滿，哪怕司醒來后并不愿接他，他亦是滿足的，只要司能活下來，只要還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他還能看見。

這一夜，為了不驚擾睡夢中的司，容崢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哪怕是在他睡著了，他的子依舊不曾挪過半分，容崢了酸的肩膀，帶著些笑意的眸子落在司的小臉上。

司的眼眸上還纏繞著昨晚的束帶，有些礙眼，可卻也替容崢擋住了讓他痛徹心扉的眼神，他的不他了啊，不愿再做他的妻子了，那個曾他勝過一切的子終于還是死在了他的仇恨里。

可即便是如此，容崢卻并未對昨夜發生的一切而到后悔，若是時間能重來，他依舊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他寧愿司恨他，也要讓活著。

“，我你……”輕的吻隔著束帶落在了司的眼眸上，接著是司角，那里還帶著昨夜放縱的痕跡，有些妖嬈，亦有些人。

一開始容崢還有些理智，知道自己不能弄疼了。

可到最后，終究是占了上風，對著他深骨的子，他做不到克己守禮，也許在他的潛意識里，他早已知道這是他和司最后一次親近了，所以昨夜，他幾乎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

容崢的作再一次放縱了起來，幅度大到足以驚醒睡夢中的司，可司卻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一不，不反抗、不掙扎，亦不覺得恥。

“？……”容崢晃著司的肩膀，心里的酸溢了出來，恨他已經恨到連應他一聲都不愿意了嗎，哪怕他現在在侵犯。

心里的征服慢慢涌了上來，他想聽聽的聲音，哪怕是罵他、輕哼一聲，什麼都好，這最起碼還能證明他對還是有些影響的，而非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得不到心里最的位置，最恨也行，他想讓記他一輩子。

薄在司上游走，糲的大手也不曾停歇，容崢以為司會有反應，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直到這一刻，容崢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似乎從昨夜開始，司就不曾發出過一點聲音，強烈的恐慌擊中了容崢的心臟，他抖著手解開了束帶。

下一刻，目而來的景象讓容崢幾乎癱在床上。

只見司半睜著眸子，目無焦距的看著床幔的位置，那是從昨晚開始司就一直盯著的方向，往日里對容崢滿含意的雙眸此刻全是猩紅的，這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眼神了。

這一整夜都是這樣嗎？！

若是如此，他怎麼能放任這樣自己睡過去？！

他為什麼不早一點發現的況？！

愧疚和害怕反復侵蝕著容崢的心，他強撐著最后一力氣靠了過去，哆嗦著手拍了拍司的小臉，這期間，容崢張的一直吞咽著口水，他害怕到本說不出一句話。

“嗯……嗯……”容崢拼盡了全力，可最終也只能在嚨深發出斷斷續續的悶哼聲，他想喊的名字，可他的卻好像早已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