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野之后，司并沒有午睡，而夜焰也因為才剛睡醒，所以神頭十足。

稍作商議，一狐一狼便決定把屋子好好收拾一番。

他們所在的這間屋子是923在主神空間兌換的，為了迎合司外來者的份，923特地將這屋子弄了久無人住的模樣。

923留了一封信，信上依著主人的口吻簡要敘述了他的過往生平，除此之外，923還在信的最后留下了贈予有緣人的字樣。

為了給司謀一理所當然的住，923難得發揮出了他忽悠造假的功力。

“也就是說，以后我們都可以住在這里了？只要我們離開之前再留下一封類似的信就可以了對吧？”

念完信里的容，司將信紙展開擺到夜焰面前，臉上帶著驚喜，也帶著激。

“嗯，我們可以住在這里。”

夜焰點頭回應，他在這里流浪了兩年，這期間從未遇到過這般幸運的事，可就在出現以后，他邊的一切仿佛都發生了改變。

看著司回以的笑容，夜焰心里淌過一暖流。

他似乎真的有了一容之所，他在這里流浪了這麼久，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有了些許歸屬。

“太好了！這房子看起來很結實，不風，也不雨！”

司歡快的在房間里跑來跑去，笑得開懷，雪白的貝齒也了出來，的笑聲清脆人，聽得夜焰也不自覺的跟著高興起來

“茸茸你瞧，窗戶外面好寬敞啊！那里還有一個秋千！等你上的傷勢好一點我們就過去玩吧！”

說著，司便跑到夜焰邊把他從桌子上抱了起來，飛快的回到窗戶邊，一手托住夜焰的子，一手指著窗外的空地。

“茸茸你看見了嗎？還有那！你看那是鳥窩嗎？里面會不會有鳥蛋？茸茸你想吃鳥蛋嗎？”

“茸茸你晚飯想吃什麼？我們是先打掃，還是先找吃的？”

“你有捕獵經驗嗎？我跟你說我抓野兔可厲害了，還有麻雀！我曾經一上午捉過十三只麻雀，我是不是很厲害！”

“很厲害。”

夜焰笑著應和道，司的話很多，可很多時候并不想要他的答案，只是想單純的跟他炫耀分。

邊一下子熱鬧歡騰起來，死水一般沉悶的生命里一下子充滿了生機和活力，這是以前的夜焰無論如何都不敢奢求的。

“那不如我們趁著天亮把屋子收拾干凈！等天暗一點我帶你去捉兔子，它們又懶又狡猾，得到天黑了才能出來……”

“好，都聽你的。”

司將夜焰又放回了草編窩里，打掃到哪，就把他搬到哪。

像個話癆，喋喋不休的從大荒山說到了不落峰，又從錦雀一家，說到了的離落師兄。

看著端著木盆跑來跑去，夜焰心里倏然生出一子憋悶，那種覺像是在他口塞了一塊浸滿涼水的海綿，滯冰冷。

他幫不到，除了趴在那聽說話，他什麼都做不了，像個廢一樣。

這屋子不大，不多時司便打掃完了一遍，站起往夜焰的方向去，卻見他低垂著腦袋，一臉恍惚。

“茸茸你怎麼了？”

問完這話，司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我的靈力都用來化形了，所以，所以現在施展不了清潔，剛才最后一點靈力也用來點火了……”

說完，司便快步跑到了夜焰邊，端起窩瞪著夜焰，兇道：“茸茸你不能笑話我！我休息一晚上，攢攢就有了！”

“我沒有笑話你，我只是覺得自己幫不上忙，有點，有點……”

“有點什麼？不好意思嗎？”

司把臉湊近夜焰，他現在干干凈凈的，比之前看著順眼了很多。

呼吸融間，司的櫻一張一合，“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就算沒有你我也要打掃啊，我比較干凈，一會還要再打掃一遍，你完全不用在意！”

“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在大荒山的時候每天都要去小溪邊洗澡，雖然這對狐貍來說有點奇怪，但我一點也不喜歡上有塵土的覺，茸茸你呢？你喜歡洗澡嗎？”

“喜，喜歡。”

“那太好了！來的路上我看見樹林里有一溫泉，等你好了我們可以一起去泡澡，那溫泉咕嘟咕嘟冒著熱氣，泡進去一定很舒服！”

“這樣就省了清潔的靈力，茸茸你說呢？你想不想去？”

“嗯。”

回答完，夜焰便迅速挪開了視線，他很心虛，以至于本不敢看司的眼睛。

想起之前自己滿污穢的模樣，夜焰心里的自卑再次復蘇，他死死地咬住角的，眼神逐漸暗淡。

他知道很干凈，不論是人形，還是形，看起來都是那樣的干凈整潔，可就是這樣干凈的，卻愿意把他撿回來。

他又臟又臭，卑劣又殘缺，全上下除了命找不出一優點，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得到的照拂和關？

他的發不像白兔一樣雪白，聲音也不如林子里的雀鳥悅耳……

如果是其他的，是不是也會這樣悉心對待？

如果找到了更合心意的伙伴，會不會拋棄他？

這般想著，夜焰心里突然涌出一恐慌，他抬爪搭在司的手腕上，作很是急切。

“怎麼了？”莫名其妙的被人拍了一下，司被嚇了一跳。

夜焰的眼神里帶著卑微的祈求，可討巧的話最終卻沒說出口，他很想得到保證，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他不能拖累。

“沒什麼，我就想問你什麼時候去泡澡。”既然喜歡干凈的東西，那他就盡可能的滿足的喜好。

越相，夜焰就越發的覺得自己離不開，也許這種覺從初見時便已經存在了。

他對上的氣息十分悉，這種覺就像是他們已經認識了千百年一般。

原來真的有命中注定。

聽到這話，司眨了眨眼，頗有些我都準備好了，你就說這個的既視。

“再過幾日吧，你上的傷還沒好，泡了澡會更嚴重的，這幾日你就先忍一忍，我可以用法幫你清潔，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