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焰有些不可置信，兩年前，自他醒來時他就是這般大小，和他差不多大小的野狗都隨著冬夏的替漸漸變得魁梧，而他卻始終保持著一開始的大小，不見任何變化。

起初，他只當自己食不果腹失了先機，可哪怕他吃的再，長得再慢，這麼長時間過去，型也應該有些變化。

可是，沒有，他的上除了日漸增多的傷口，竟沒有任何長大的跡象。

他疑過，擔憂過，可后來連活著都問題的他，哪里還有多余的心思想別的。

此時此刻，聯想起最近發生的種種，夜焰覺得他上似乎藏著什麼。

若說近期最大的變化，當是司對他的照拂，他的吃穿用度全都來自于，所以究竟是什麼讓他發生了變化？

“茸茸，我覺得你肯定也是靈！我之前不就跟你說過我是吃了靈果才化形的嗎，半夏師兄曾說過，靈植靈果可輔助修煉，我猜你肯定也是因為吃了靈果才長大的！”

說著，司便從錦囊里掏出來一枚澤紅潤亮的果子。

見到這果子，夜焰驚疑，這段時間，他每日早晚都會吃兩顆，莫非這便是司口中的靈果？！

思索間，夜焰面上不自覺的多了幾分嚴肅的彩，他著司沒說話，氣氛一下子冷寂下來。

見他這副不言不語的模樣，司有些慌張，烏溜溜的眼睛不知所措的飄忽起來，猶豫了好一會，終于結結的開始解釋起來。

“那個……茸茸，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只是怕你……怕你不舍得吃，所以才說這是山頭上的野果……”

“茸茸你別生氣！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絕對不會再說謊！”

見夜焰冷著臉不肯說話，司哭了出來，噎著上前，討好的蹭了蹭夜焰的鼻尖，這些日子，只要做了錯事，就會對他做出這般舉措。

回過神來，司哽咽的聲音讓夜焰心臟倏然痛，眼眸通紅的委屈模樣像極了扎在他心口的細針，傷口不明顯，卻極疼。

“司別哭，你別哭，我沒生氣，我剛才走神了，我沒生氣……”

夜焰笨拙的抬爪抹去司眼角的淚水，他輕聲安道：“司我真沒生氣，你送我的靈果解決了我這兩年的困，我激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生你的氣？”

“我知道你瞞著我是為我好，你做的一切我都明白，司我永遠都不會生你的氣，不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怨你！”

聽到這話，司噎著止住了眼淚，幽幽的看著他，淚水盈盈，楚楚人，“真的嗎？你真的不怨我騙了你嗎？”

“不怨，從你救了我的那天起，我就是屬于你的，你想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我什麼都聽你的！”

話音剛落，夜焰就見司呆呆地看向他，那雙琉璃眸里霧氣朦朧，頭頂的有幾撮豎立起來，整只狐貍看起來呆萌又可。

夜焰剛要嘆他遇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寶貝，下一瞬，寶貝便撲到了他上，可憐的抱著他，一顆小腦袋更是在他上蹭來蹭去。

“茸茸你真好！除了我師父和半夏師兄之外，就屬你對我最好了，我好喜歡你啊！茸茸我好喜歡你……”

喜歡……

喜歡他嗎？！

說喜歡！

一時間，夜焰的耳邊滿是嘈雜，他的眼皮了，心里掀起了一陣陣驚濤駭浪。

也許在今天之前，夜焰心里尚且存著些自卑和克制，但在得知自己有可能是靈，有可能化形之后，他心里繃的那弦斷裂了。

若他也能修煉，若他也能同一般化形仙，若他可以恢復康健，那他是不是就有資格守在邊，同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夜焰知道司此時口中的‘喜歡’沒有別的意思，可他還是忍不住幻想和在一起之后的日子。

心臟瘋狂跳著，全的在這一刻變得滾燙，空的心臟被熱浪充盈，若他們可以在一起，若是可以……

“茸茸？茸茸你今天怎麼老是走神？你累了嗎？”

“啊？抱歉司，我今天，剛才我在想……不是，對不起！”

夜焰臉漲紅，此刻的他無比慶幸他一皮的存在，若是沒有了這層遮擋，他的小心思一定會暴無。

“司你剛才說了什麼？你再說一遍好不好？我這次一定認真聽，我保證不會再走神！”

這一次，湊過去蹭鼻尖的人換了夜焰，而此刻的他，并不只是在單純的討好司，他在表達他的，表達他對的喜。

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司下意識給予回應，回蹭了幾下，眨了眨眼睛，咕噥道：“我也沒說什麼，只是見你一直不理我，多了幾聲。”

司對他毫不設防的姿態讓夜焰更加愉悅，他悶笑著道：“下次如果你再見我這樣，可以打我。”

夜焰有預他今后看著走神的況絕對不了，為了不讓自己盡早的暴，讓陷困境，他一定要盡可能的保持清醒。

一切都還沒到時候，他需要時間修煉，而也需要時間長大。

“我才不會打你，你走神了我便等等，你總會回神的。”

“好，我都聽你的……”

見一臉不舍的認真模樣，夜焰的眸子里多了些滿足，他克制住自己想要的，沉聲道：“司你記住，我是你的，永遠都是屬于你的，記住了嗎？嗯？”

心里有了決斷，夜焰便立即采取了行，他一瞬不瞬盯著不放的姿態讓司一僵，有些害怕，可最后還是在夜焰滿含期待的注視下給出了答復。

“我，我記住了……”

“真乖……”

得了滿意的答案，夜焰笑的更開心，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了這副模樣，明明他現在還是那樣的不堪，可他就是想得到。

此時的夜焰本分不清他喜歡的，究竟是司上悉的氣息，還是眼前這個實實在在存在的人，他變得強勢，變得貪婪，只因為對他說過‘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