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茸你拜我為師吧！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把我會的全都教給你，我師父也會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指點你的！”

“這樣多好啊，在蒼葭山上，徒弟是可以和他們的師父同住一座山峰的，只要你拜我為師，那你以后就可以正大明的和我住在一起啦！”

“我們可以一同修煉功法，也可以一起上山捉野，或者等半夏師兄得了空，他可以帶我們去人界，我吃過人界的糕點，還吃過烤魚，可好吃了呢！茸茸你就拜我為師吧……”

夜焰沒回答，他閃躲著的目，可司卻依舊不肯放棄，

在夜焰看向左邊的山峰時，司便將小腦袋湊到左邊，而當他將視線轉移至右邊的市集時，司也跟著偏轉了方向。

圈著他的脖子，白皙纖細的小也在他上蹬來蹬去，“茸茸，你怎麼不理我，茸茸你究竟要不要拜我為師嘛，茸茸，茸茸……”

“司別鬧……”

“我沒鬧！我是認真的，茸茸你就拜我為師嘛，你我都是靈，我化形又比你早，你去哪里找我這麼好的師父……”

“茸茸，茸茸……”

眼見著夜焰又恢復了沉默，司又開始了新一狂轟濫炸。

司的祥云本就不穩，在走的極慢的況下仍舊有些晃。

而現如今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聊天上，這樣的后果就是一人一狼差點從天上掉下來。

驚慌中，司連維持人形的心思都沒了，化球，可憐的卷一團趴在夜焰腳邊。

司的語氣從一開始的理直氣壯到變得心虛沉默，不知是因為清楚了自己的功法水平實在是難當人師，還是折騰累了。

夜焰滿眼憐的看著側的小狐貍，他將裹在腹之間，練的用自己的尾蓋住的。

“司，不拜師我們也不會分開，我會一直在你邊。”

“騙子，誰要你陪著我，我有半夏師兄……”

司不愿理他，兀自將腦袋埋進發之中，不再吭聲。

“司，不要說這樣的話。”

司的回答讓夜焰心里倏然慌，司經常在他耳邊說起有關半夏的事，對半夏的喜甚至超過了那位神尊。

突如其來的危機讓夜焰迫不及待的解釋起來，司還不通，他不能讓就這樣跟他離了心。

“司，師父和徒弟是不會永遠在一起的，師父會和師母在一起，而徒弟也會跟旁人結親。”

“結了親的兩個人才能永遠在一起，司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師父和徒弟到最后都會分開的，他們不會永遠在一起。”

夜焰的話喚起了司的好奇心，從絨中探出頭，烏溜溜的眸子中寫滿了不解和質疑。

“師父和徒弟為何不能在一起？他們都不結親不就行了嗎？就住在一起，每日一起吃飯、玩耍，這樣為什麼不可以？”

“司，那樣的關系不在一起。”

司天真單純的模樣，讓夜焰的心中的不安散去了些，他忍不住了的頭頂，的讓他眼底溢出陣陣滿足。

“那怎樣才算在一起？”

“兩人相依相靠，相知相，目所及皆是對方之時便算是在一起了。”

聽著夜焰的話，司若有所思，歪了歪腦袋，好一會之后恍然大悟道：“是不是還要有娃娃！就像爹爹和娘親那樣，他們在一起之后便有了我！有了娃娃便能永遠在一起！”

“師父和徒弟之間不能有娃娃，所以他們不能在一起，是不是這樣！”

司討巧的看著夜焰，眨著眼睛，仿佛在說‘快夸我，快夸我’。

可夜焰此時卻生了些逗弄的心思，他甩了甩尾，語氣很是淡然，“嗯，一日為師終為父，師父和徒弟永遠都不能在一起。”

夜焰不著痕跡的把司的注意力往自己上引，可下一瞬，夜焰卻再一次嘗到了的辛酸。

“師父不可以，那師兄呢？！師兄可以嗎？”

司充分發揮了好學者舉一反三的功力，眼的著夜焰，似是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極為在意。

慌和醋意再次襲來，夜焰心里無端的生出些痛意，他咬著后槽牙，沉默了許久才沉聲道：“不可以，師兄不可以，師弟也不可以，師門之中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只有他，才可以……

夜焰自嘲，原來他真如旁人說的那般自私自利。

他曾答應司永不騙，可這話才說了多久便食言了？

他卑劣下作，他想將司據為己有，他想讓眼里只有他，他想同永遠在一起。

“師兄也不可以啊……”司抬爪揪住耳朵，哼唧半天，很是憾，“可我還想吃半夏師兄做的烤魚……”

“只是因為烤魚嗎？！”

荒蕪的心再一次充滿了生機，夜焰驚喜的看著司，他渾繃，角翹起，眼底卻在那一瞬間盈滿了意。

他以為心有所屬，他以為司喜歡上了半夏，他以為……

可這原來都是他以為，他其實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他的小狐貍竇未開，心里沒有任何人！

“你想吃烤魚我也可以給你做！你還想吃什麼？我去學，我都做給你吃！”

夜焰激的勾著前爪將司提了起來，這個作把司嚇了一跳，祥云震，司忍不住尖出聲。

“茸茸你干嘛？！”

“等回家之后我就去給你捕魚吃，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不喜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