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起風了。”

司著手腕‘嗯’了聲，伊澤和司調換了位置，用為擋住吹來的疾風，兩人默契地并肩往前走。

步行拐過街角，司輕聲對伊澤說：“塞維爾，你不該為我買這麼多服的。”

伊澤不解，“為什麼？你不喜歡這些嗎？還是穿著不舒服？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找時間去一趟城北，我記得那還有一家店鋪，好多貴族小姐都喜歡去那里定制，首飾也有，你喜歡人魚眼淚化的珍珠嗎？”

司搖頭解釋，“塞維爾，我不想要珍珠，也沒有不喜歡這些服，只是……你知道的，我，我時常要在田地里干活。”

“這樣的子不太適合我，我覺得那條灰的就很不錯，結實耐臟，而且只要5布魯。”

伊澤：“所以你是覺得太貴了，并不是覺得它們不漂亮對嗎？”

司沒說話，伊澤笑了笑，“伊麗你忘了有我在嗎？以后你不用再去田地里干活，不論是刨地播種，還是澆水除草，我都可以幫你。”

“你也可以和那些太太們一樣，坐在樹蔭下喝茶吃點心，重活累活都給我。”

伊澤理所當然的說著，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司屏住了呼吸，四周一下子變得安靜，連風也停了下來。

“伊麗？你在聽嗎？”

嗓音慢慢哽咽，司惴惴不安開口，“我在聽……塞維爾，你會一直在我邊嗎？”

伊澤聞言頓了頓，又哭了嗎？是害怕他在騙嗎？

看不見司的表，伊澤本能地猜測。

他稍作思索，正聲承諾道：“我會，伊麗，我會一直在你邊保護你。”

“所以你不用再害怕有族攻擊你，也不用擔心有魔會突然出現，我會幫你把他們都趕走。”

聽他這麼說，司愣了愣神，之后吸了下鼻子，突然笑了起來，“你說這話，是覺得我笨不想再教我魔法了嗎？”

“你是這麼想的？”

伊澤也跟著笑了起來，一顆心突然就放松了下來，“我可從沒說你笨，雖然我有點嚴厲，也說了批評你的話，但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我都想好接下來的課程安排了，你不會是被我嚇到不想學了吧？”

他故作無辜，“雖然我不介意你把逃避的理由推在我上，但你……”

“才不是！我才沒有逃避！”

“是嗎？可你好像不太想學了的樣子，尤其我現在已經答應要保護你了，就更沒有必要了。”

“這只是你以為！我要學習魔法，不管多苦多累我都要學，你可不要小瞧我，等我學會了我也能打到魔！才不會一直讓你保護！”

說完，司窘轉就走，生活潑，上再也沒有剛才不安難過的氣息。

伊澤心大好，難得跳起來，在后面沖司喊：“喂，伊麗！你不要我了嗎？我看不見路，一會該有人來把我撿走了，雖然我不想承認我很歡迎，但畢竟我又會刨地捉蟲，又懂教授魔法，還能驅趕魔……”

伊澤站在原地一不，不一會司果然又返了回來，握住他的手腕，拽著他往前走，“快點回家了，我了！”

伊澤翹起了角，笑得明燦開心，“我的肚子也在咕咕了。”

兩人之后都沒怎麼說話，但愉悅幸福的氣息一直在他們之間流轉，又拐過一個路口，伊澤突然頓住腳步。

司跟著停下，不明所以，伊澤問，“伊麗，你想吃火嗎？”

司震驚，“你說……火？”

伊澤點頭，“對，火，烤火，你想吃嗎？”

冷不丁被人中心思，司心虛抿，小聲嘀咕，“為什麼突然說吃火，你之前是不是看到我流口水了……”

“你說什麼？火怎麼了，我聽不清。”伊澤故意低頭靠近。

司臉漲紅，拔高聲線，“我說！為什麼要吃火！”

伊澤聞聲下意識往后仰了仰子，夸張地擰起眉，抗議道：“怎麼突然這麼大聲，嚇到我了，淑可不能這樣當街大吼。”

“你說不說？”司微慍。

伊澤笑著妥協，“好吧好吧！跟你說實話，是我想吃了，我知道有一家店火烤的特別好吃，外殼裹了一層面包屑，又又脆，連骨頭都味了，就在往東一點的巷子里，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伊澤一本正經解釋，司聞言松了口氣，撇了撇，“你想吃啊，那你想吃的話，我就勉為其難將就一下吧。”

聽著司蓋彌彰狡辯的話，伊澤輕笑，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我要買三只，這次一定要吃過癮。”

司點頭，“可以。”

司話音里強著雀躍，伊澤假裝不知道，心中滿足。

其實他并不怎麼喜歡吃火，就是要吃也是吃生的，的不合他口味，他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因為昨晚聽到了的夢話，‘火，烤火……好大、好香……’

至于說的‘流口水’，他沒看到，不過他能腦補出來，畢竟他之前見過饞的樣子。

心里又泛起不可抑止的心疼，伊澤徹底做下決定，在生命的最后一年，他一定會好好照顧，他會把所有想要的都送到面前。

畢竟這對他來說都只是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