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秋冬估計有改換門庭的念頭。”
陳平著下,出一玩味的笑容。
陳秋冬,務堂執事,老牌的練氣巔峰修士。
他在家族中頗有幾分威信,一直是大長老一脈的鐵桿擁護者。
但陳向文年逾大限,近年又主放權,所以陳秋冬狡兔三窟,給自己備條后路也不足為奇。
“他放下段和我結,大概是因為陳意如。”
陳平若有所思。
陳意如多次出手幫他,陳秋冬怕是早就悉到了。
要不然兩人的地位天差地別,陳秋冬憑何緣故為他開罪陳勁松呢?
不管他做給誰看,這個人陳平還是要承的。
陳秋冬很快就會發現,他這次下的注有多劃算了,甚至惠及將來幾十代直系脈。
……
一個月后。
陳平悠然自得的盤坐著,面前懸浮著三件靈力人的法寶。
一劍,一針,一甲,俱是極品法。
這劍自然是在家族寶庫兌換的地炎劍了。
針是邪影針,擊殺孟屏所得。
最后則是一件周著一冰寒水氣的黑盔甲。
這是薛溫上唯一的一件極品法,黑鱗甲。
此甲所用的材料采自二階妖,翹宵魚。
翹宵魚生存在千丈海底,周皆覆蓋堅鱗。
黑鱗甲是從數千上萬的鱗片中挑選出最結實的一百零八片所制,防力驚人。
這段時間,陳平分出部分力祭煉了黑鱗甲,已能做到縱自如。
有這三件極品法在手,攻防兼備,一直能用至突破筑基期之前了。
不過,在明日開始的家族大比上,邪影針與黑鱗甲均是不便亮相的。
畢竟是見不得的黑。
話說回頭,就憑陳旬、陳蝶玉,縱然不用任何一件極品法,亦能戰而勝之。
只是為了避免顯得驚世駭俗,引起筑基長老們的過度關注,陳平才打算亮一亮地炎劍。
法方面,青蓮十六斬劍訣也是決計不可施展的。
此劍訣威能震天,普通練氣修士對上,非死即殘。
但九變焰靈訣有模擬低階火系法之效。
這些天,他又打通了幾門低階火系法的運行經脈路線。
分別是炎龍、裂火掌和遁火。
其中,炎龍、裂火掌是攻擊類法。
而遁火能提升法,適合小范圍區域作戰。
這四門赤品法,他統統能夠隨手拈來。
而且,每一門的威力都達到了大圓滿之境。
這屆的嫡系資格延續大比,結果是毫無懸念的。
陳旬和陳蝶玉到了他,也算是霉運頂。
最后,陳平翻手一變,目轉移到了一個金燦燦,掌大的小鐘上。
小鐘上布著幾朵云團狀的圖案,奇異的是,在小鐘的兩耳之間,一左一右掛著兩個半寸大小,幾乎很難發現的小型法鐘。
醒魂鐘,極為見的神魂防法,乃是余曼的品。
雖然品階只是上品,可售價比一般的極品攻伐法還要高昂。
不過,這醒魂鐘對他而言有些肋。
首先陳平的神識強大,不弱于筑基初期。
一般的神魂攻擊對他造不了任何傷害。
其次,如果敵人真是筑基中期、后期境界的高手,醒魂鐘也起不到什麼效果。
陳平手掌一掃,將幾件法收回儲袋,換上家族服飾,推開石門走了出去。
雖說明天才是大比,但今夜是陳家五年一度的祭拜先祖慶典。
除了到不可抗力的原因無法參與祭祀的之外,所有的陳氏族人包括嫁進或是贅陳家的,皆要于子時前抵達浮戈山。
待陳平出關,就見一位絕佳人守候在外。
明眸皓齒,亭亭玉立。
正是一月未見的薛蕓。
長發披于背心,用一紅的帶輕輕挽住,一襲白更是粲然生。
薛蕓本就有牡丹之資,經過一番心妝扮,更加**人。
“我們走。”
陳平面無異樣的看了一眼,對此絕視若無睹。
修煉界駐之盛行,絕世容貌屢見不鮮。
陳平前世修行幾百載,傾城傾國的修見得多了,也沒有一個能令他傾心,意結道的。
以他的心境,區區表象不過皮囊罷了,已迷不住。
修士修行,講究財法地。
遇到合適的,陳平自不會排斥。
但這人不會是薛蕓。
道是指修仙路上,能風雨同行,相互扶持的伴。
此說到底只是下品靈,就算能勉強筑基,但絕難過下一個大境界的門檻。
陳平自視甚高,當不可能在薛蕓上種下。
見陳平目清澈,薛蕓面一黯,又生怕他看出什麼,遂迅速低頭。
“你家人遷過來了?”
走去海昌城的途中,陳平忽地問道。
“月中時就來了。”
薛蕓激的道:“我暫時把他們安排在了麗秀園居住。”
“哦,麗秀園。”
陳平里念了一句。
麗秀園是藍田鎮唯一一接待修仙者的住所。
園里共有十座致的庭院。
麗秀園修建在靈脈末端,打坐環境是無法和羽軒相提并論的。
但勝在價格便宜,五天才需繳納一枚靈石。
“等本次大比結束,我便尉遲琳騰出幾十畝靈田,許給你的家人落腳。”
陳平的語氣中充斥著霸道和蠻橫。
“謝平郎洪恩。”
薛蕓大喜過,恩戴德的道。
尉遲琳原是散修聯盟旗下的修士。
二十年前,從霏月島離開,來到藍田鎮開創了尉遲家族。
尉遲家現有修士二十一人,修為最高的族長尉遲琳,僅僅是練氣九層的修為。
但尉遲家名下的靈田卻不,足足接近三百畝。
差不多達到了藍田鎮所有可耕種靈田的三有余。
由于長年累月的栽養靈植,靈田中蘊含的靈力往往不會太低。
很合適改造上佳的修煉府邸。
“尉遲琳,平郎開口,我看你到時候還怎麼拒絕!”
腦海中幻想著尉遲琳那老嫗吃癟的神,薛蕓心底升起一快意。
先前就屬意向尉遲家族購買一些靈田。
但尉遲琳的立場很堅定,說是給再多的靈石也不會賣田。
可一旦陳平親自施,尉遲家族只要還想在海昌島發展,就不敢違逆。
否則損失的可不就是幾十畝靈田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