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郎,答應了?”
離開尉遲府好一會,薛蕓終于按耐不住,詢問道。
陳平稍稍頷首,道:“尉遲琳還算識相。讓了三十畝奇墅湖邊的四品靈田給我。”
“啊!”
薛蕓眼神一變,奇墅湖那一帶可是藍田鎮數一數二的修煉福地。
一下子買了三十畝田,怕不要花費巨額的靈石?
“平郎……謝謝。”
薛蕓由衷的激道。
并未虛假意的推。
爹娘這輩子就算了,五十多歲了才是練氣六層,注定筑基無。
但六弟薛逸飛年紀尚,如果用心栽培,未必不能闖出一番前程。
“小事爾。”
陳平表淡淡。
他雖無利不早起,但從不會虧待邊人。
況且修煉之人講究循環定數。
薛蕓既然獻祭了十年壽元,那麼這次買田,也算是和了結此舉的因果了。
近乎一萬靈石的代價,足以買下尋常練氣修士的一條命。
此時的陳平念頭通達,神魂清明。
接下來,薛蕓再想得自他這里到些什麼,可就要殫竭慮,持之以恒的證明忠心了!
……
天邊微微泛亮。
麗秀園。
薛大海早早喊醒了小兒子,言傳教,正領著他練習火云。
“咦,是誰來了?”
忽然聽到外面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他不由眺目遠。
下一刻,薛大海的表變得又驚又喜,急忙朝屋里道:“娥妹,快出來,婿兒來了!”
百多丈的距離,幾息便至。
一對璧人踱步走來。
正是剛從尉遲府離開的陳平夫婦。
“見過泰山大人。”
陳平拱拱手,毫無波瀾的道。
“免了免了!”
薛大海喜上眉梢,虛托了一下。
他的心花怒放不是作假的。
自那年,護送兒到海昌島婚后,翁婿二人就再未見過。
五年只會了一次面,得虧修煉者大多記憶超群,互相還有點微薄的印象。
不然還真可能鬧了翁婿不識的笑話。
“姐姐,姐夫。”
薛逸飛乖巧的行禮,臉蛋圓嘟嘟的,玲瓏可。
陳平低頭看了看他,淡淡的道:“這是逸飛吧?”
“是的,姐夫。我今年九歲,修煉至今剛滿四年,也是中品火靈!”
薛逸飛自我介紹著,大眼睛撲閃撲閃。
“哦,不錯。都快練氣三層了!”
陳平敷衍的夸了句。
這小鬼頭話藏別意,哪有一上來就自暴靈屬的。
不過他也無意破。
反正他暫時沒有提攜后輩的閑雅致。
“婿今日怎有空來了!”
這時候,越娥聞聲走了過來,打量了他幾番,不冷不熱的道。
至于兒,更是理都未理。
顯然還在為前幾日的事慪氣。
“爹,這是平郎的一點心意。”
薛蕓對視無睹,把手中拎著的綢袋遞了上去。
薛大海神識一探,出的手連忙收回,搖頭道:“太貴重了,使不得。”
“婿大方孝順,怎麼就使不得了!”
越娥狠狠剮了丈夫一眼,樂滋滋的把綢袋放進袖袍。
這些禮可值一百靈石啊!
越娥的火氣頓時煙消云散,笑瞇瞇的道:“平兒,快進屋喝口靈茶。”
“不了。”
陳平果斷回絕,似笑非笑的道:“泰山大人在這里可住得習慣?”
“還好,還好。”
薛大海面皮薄,勉勉強強的道。
“平兒,你別聽他瞎回答!”
越娥哭訴道:“我和大海積蓄不多,省下的資源都要給逸飛購買修煉資源。”
“這兩天正打算幾分荒地,隨便建座平房,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罷了。”
陳平角一扯,不好笑的道:“委屈你們了。”
這越娥原是薛家的府侍,嫁給薛大海后搖一變,居然有些當家做主的霸道樣子。
看來這人的心機手段也不簡單。
薛蕓的八繼承于,得虧脾氣比母親溫一點。
“泰山泰水遠道而來,蕓兒和我說過,總得給至親準備一個落腳之地。”
“所以小婿向尉遲家主買了三十畝四品靈田,這兩日,尉遲琳應該就會來麗秀園轉田契。”
陳平神自若的道。
“三十畝?四品靈田?”
薛大海的張得像箱子口那麼大,他咽了兩三口唾沫,嗓子發干。
“三…三十畝?”
還繼續訴苦的越娥更是夸張的愣在原地,張開微微抖,懷疑是否聽錯了。
“謝謝姐夫!”
倒是人小鬼大的薛逸飛最先反應來,甜甜的喊了一聲。
“謝你姐才對,是極力主張的。”
陳平移目,深深地看了薛蕓一眼。
“姐姐對逸飛最好了。”
薛逸飛撲向薛蕓,親昵的道。
“六弟,你以后要勤懇修煉,不可貪玩!”
陳平的話讓薛蕓不已,但礙于親人在側,也沒有流出來。
“嗯!”
薛逸飛認真的搗著頭,眼神堅定。
再等薛大海夫妻緩神,庭院中哪里還有陳平的影。
“蕓兒,娘上次說的話苛刻了些,別生娘氣了。”
越娥吞吞吐吐的道。
“你自小不就這樣對我的麼。”
薛蕓腦海閃過一些片段,幽怨的道。
他們一家子在白葉島薛家這個大家庭中備冷落。
薛蕓在小家的地位也是如此。
尤其是六弟誕生后,就更不越娥喜歡了。
若非爹爹維護,小弟懂事,薛蕓本不會考慮將他們接到海昌島。
“我講過你娘了,蕓兒。”
薛大海不忍心看著這娘倆置氣,打著圓場道。
“對,娘認錯。”
越娥愁眉苦臉的道。
母親一貫強勢,這還是頭一回主服。
做為不重視的兒,薛蕓心底難免有些快意,嘟道:“好了,以后收收你的脾氣就是。”
“姐姐,我們去后院玩,我新學了一門法,練給你看看呀!”
薛逸飛眼睛一轉,拉著的角,一蹦一跳地帶離去。
“大海,蕓兒似乎很得陳平歡心啊,三十畝四品靈田,這可得值多靈石!”
越娥雙眼冒的咽了咽口水。
“哼,本難改!”
薛大海氣極反笑,搖著頭轉就走。
“三十畝地,嗯,拿十畝建一座氣派的府邸,剩下二十畝種植靈谷,或者租給散修,每年收收田租也不錯。”
“而且這田契可不能全寫大海的名字,否則萬一有了變數,那我豈不是無長,孤苦伶仃了!”
越娥自顧自的遐想著,對未來的生活產生了無比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