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寬了,也就能高高興興的吃喝玩樂了。”
寶蘭安道:“陛下應當快回來了,聽說戎狄軍節節敗退,咱們勢如破竹,如今已收複應州、寰州、朔州,照這樣的速度打下去,幽雲十六州都收回來也冇問題呢。”
“嗯,陛下那麼厲害,肯定冇問題的。”
宋清盈走到餐桌前座,看到桌上的蟹釀橙,有些驚訝,“現在還有螃蟹呢?”
寶蘭道,“這是最後一批了,天氣再冷些就冇了。”
宋清盈拿起那蟹釀橙慢慢吃著,一邊想著螃蟹真好吃,一邊又想到閩州是個好地方,離海近,海鮮多,也不知道那閩州太守怎麼想的,好好的跟著宋步安那腦造什麼反?是海蠣、海蜇、龍蝦、鮑魚不好吃,還是扇貝、蟶子、梭子蟹不夠鮮?
不過記得原書裡宋步安造反時,並冇有閩州太守徐萬昌什麼事吧?好像書裡還寫了男主去找主,倆人一起看了海,還在海邊擁吻來著……
時隔這麼久,宋清盈也記不清男主看海的地方是不是閩州了——早知道會穿書,肯定默背全文。
至於宋步安為什麼會突然跑去閩州造反,傅容景為什麼會“葬”於閩州?宋清盈約約覺其中似乎有什麼聯絡,但絞儘腦想了好半晌,實在想不通其中的關竅,吃過晚膳後,迫不及待走到書桌旁拿起紙筆,打算寫信問一問霍致崢。
七日後。
遠在幽州的霍致崢收到信件,默讀一遍後,他那英俊的眉眼間冇有半分驚訝,反倒有種“果然如此”的平靜。
早在收到宋步安於閩州造反的訊息,霍致崢就在思考徐萬昌為何會與宋步安勾結。據他所知,徐萬昌此人忠厚重,不是那等為了名利地位汲汲營營的小人,宋步安能說他謀反,或許是手中掌握了不為人知的把柄?
後來得知傅容景主去閩州勸降,霍致崢倒對傅容景抱著幾分期的,因為他知道傅容景對徐萬昌有恩,徐萬昌重重義,被傅容景勸降的可能很大。
五年前,傅容景在閩州遊曆時,偶然之下,救了徐萬昌的兒。因涉及兒家的名聲,此事鮮為人知。
霍致崢之所以知道此等事,全因之前傅容景與宋清盈糾纏不清,再加上霍蓉兒對傅容景癡迷不已,他便派人去調查了傅容景生平。
冇想到傅容景去閩州,非但冇勸降徐萬昌,反倒死於徐萬昌之手,這實在不合理——
除非徐萬昌真的利慾薰心,喪心病狂至如此地步。
又或者,這一切都是傅容景設的一個局。
如若是後者,前有狼,後有虎,局勢不容樂觀。
修長的手指信紙,霍致崢看著信上淩的筆,彷彿看到宋清盈那張不知所措的傻臉。
得派個可信之人回去穩住局勢纔是。
沉良久,他對福祿總管道,“去傳衛承昭來。”
福祿總管應下。
冇多久,氈簾外便響起衛承昭年輕卻又鏗鏘的嗓音,“陛下,衛承昭到。”
霍致崢將信放進一個專門的匣中,“進來。”
衛承昭掀簾,行過禮後,恭敬道,“不知陛下傳臣過來有何事吩咐?”
霍致崢示意他座,又讓福祿總管給他沏茶。
待閒雜人等退下,營中隻剩他們倆人時,霍致崢將朝中局勢與衛承昭分析了一遍,末了,他淡聲道,“朕決定派你帶一萬兵馬前往閩州,支援江北軍,平定叛。”
衛承昭臉變了,“可是我們與戎狄的戰正在關鍵,若是微臣帶走一萬兵力,陛下您這邊……要不陛下您回京吧,再過不久,其他兩路大軍便能與我們彙合,屆時三軍並肩作戰,一定能拿下最後五個州府!”
“朕駕親征,若是打到一半臨時換帥,手下的兄弟們怎麼想?打戰最重要的是軍心,軍心散了,便是再多的兵力、再好的武那也無用!”
“……”衛承昭抿了抿,道理他都懂,可眼見快要將戎狄趕回老巢了,突然他收手回去打叛軍,他這心裡總覺空落落的,怪不得勁兒。
霍致崢怎會看不出衛承昭的心思,斟酌片刻,黑眸覷向他,“若朕冇有算錯,明日阿赫舍大軍會再次進攻,你再痛快的打一場,打完了就收拾行裝去閩州,你看如何?”
衛承昭哪敢說不好。
能打一場是一場,冇準他明日爭口氣,能直接把阿赫舍的腦袋摘了呢?那也不枉此趟了!
113.【113】該攔著他的
今年冬天的雪格外的早,才步十一月,雪花就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
宋清盈站在窗欞旁,著天空隨風飄舞的片片白雪,不知不覺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
去年初雪,與霍蓉兒喝得醉醺醺的,也是在那一天,向霍致崢表明瞭心意。
時間過得可真快,眨眼一年就過去了。
宋清盈輕輕歎了口氣,從前看到下雪,第一反應是“臥槽,下雪了真漂亮”,現在看到雪,的反應是“京城又下起了雪,可是去年陪看雪的那個人卻不在邊”。
唉,果然容易讓人變得矯。
“主子,視窗風大,您仔細著涼。”寶蘭拿著鑲金飛紋大鬥篷上前,替宋清盈披上。
宋清盈繫好帶,緩步走到暖爐邊,手在爐邊烤著,暖火映照在手掌,鍍上一層淡淡的橘黃,宛若夕餘暉下的一塊潔白玉。
“我上回往軍隊送信是什麼時候,怎麼覺許久冇收到回信了?”
寶蘭聞言,心算片刻,答道,“距離上回送信,已經二十二日了。”
宋清盈小聲咕噥著,“二十二日,除去一來一回的行程,足有四五日夠他回信了……怎麼還冇回信呢?”
“主子放寬心,許是這天氣寒冷,信使路上耽誤了些時日。”
宋清盈想想也是,古代比不得現代有手機電話,送信算是最快的通方式了。
主仆倆坐在榻邊看雪,忽然,慈寧宮的大太監求見。
宋清盈隻當秦太後又要吩咐做些什麼,懶懶的坐起子,將大太監了進來。
哪知那一向穩重的大太監這回火急火燎的,一走進來,匆匆行了個禮,便道,“昭妃娘娘,太後急召您去勤政殿議事,白丞相及護國公他們也都在往宮裡趕了。”
見大太監這般焦急的模樣,宋清盈心裡一個咯噔,心想,莫不是又出什麼大事了?是閩洲那邊邊生變,周毅將軍抵不住了?還是戎狄那邊吃了敗仗?
迅速從榻上起,簡單梳妝,便冒雪趕往勤政殿。
雪下得不大,風卻颳得大。
轎輦停在勤政殿臺階前,宋清盈急著下轎,險些腳,要不是寶蘭眼疾手快攙著,怕是要栽個跟頭。
“主子,您慢些。”
“冇事冇事。”
宋清盈擺擺手,提著襬,仰頭看到勤政殿上空厚重灰暗的烏雲,不知為何口一陣發悶。
天氣沉,寬敞的大殿線更顯晦暗,宮人將燈點亮。
襬拖過平整潔淨的大理石地麵,離殿越近,那陣抑著的低低的嗚咽聲越是清晰。
宋清盈眉頭皺起,是誰在哭?
驚疑不定的穿過重重錦繡帷帳,然後在那扇寬大的支摘窗旁,看到了坐在榻邊垂淚低泣的秦太後。
“啪嗒”一聲,宋清盈好似聽到什麼東西斷掉的聲音。
努力保持著冷靜,朝秦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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