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氏一進門,阮氏立刻帶著兩個孩子出門迎接,「娘來了。」
岳氏嗯了一聲,對這個兒媳婦雖然不是十分滿意,好歹給生了個孫子。
顧綿綿依照規矩給岳氏行禮,「祖母。」
岳氏一反常態,拉著顧綿綿的手,笑得一臉褶子,「我的乖孫,怎麼不去祖母那裡看看。」
顧綿綿臉上帶著笑,心裡卻打起了鼓,往常祖母見了自己就翻白眼,怎麼今日如此熱,定然有鬼。
阮氏心裡也覺得哪裡不對,立刻給兒子使了個眼。
顧巖嶺和祖母打過招呼后,問阮氏要了兩個大錢,說要出去買糖人吃。出了大門,他直奔縣衙找他爹。
顧季昌聽說自己老娘來了,立刻找楊石頭請假,火速奔回家。衛景明見到顧季昌火燒屁一般,立刻問薛華善,「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薛華善小聲道,「老太太來了。」
然後,薛華善把顧家老太太的行為仔仔細細說了一遍,衛景明覺得這老太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顧季昌急匆匆趕回家,見到笑瞇瞇的老母親,連忙問好,「娘近來子可好?您怎麼一個人來了,老二呢?」
岳氏見到出的大兒子,心裡十分驕傲,「你舅舅這幾日病了,你表弟一個人忙不過來,我讓你弟弟去幫著照看兩天。」
舅舅是顧老二的岳父,回去照看也說得過去。
顧季昌吩咐阮氏,「晌午多做幾個菜,我們陪娘好好吃頓飯。」
阮氏點頭,「人放心,我才剛讓綿綿又去買了兩個菜。」
岳氏忽然道,「綿綿大了,又這般出。老大,你家裡也不是過不下去,怎麼不給買個丫頭?」
顧季昌實話實話,「娘,您都沒丫頭使,一個小孩子,哪裡用得上丫頭。」
誰知岳氏這回不擺譜,「我一個老太婆,要不要丫頭能怎麼樣。綿綿不一樣,等了李家大,難道還能不用丫頭?」
顧季昌立刻道,「娘,沒有的事,兒子拒了李家的求親。」
岳氏立刻道,「你糊塗啊,怎麼能拒了李家的親事?那李家家財萬貫,李大郎雖然喜歡玩,那是他年紀還小呢,等過幾年就好了。李家可比張家都好,更別說吳家了。李家說了,只要同意親事,給一千兩銀子的聘禮呢!」
顧季昌額頭青筋直跳,「娘,您怎麼知道李家要給一千兩銀子聘禮?連我都不曉得。」
岳氏訕訕笑,「我這不是聽小郎他舅媽說的。」岳氏可不傻,孟氏想把當槍使,轉臉就把孟氏賣了。
阮氏頓時臉煞白,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顧季昌給了阮氏一個安的眼神,然後對岳氏道,「娘,李家的親事我不會答應的。那李大郎原來娶過親,前頭婆娘被他活活打死。我就這一個兒,怎麼能把推火坑。」
岳氏立刻拉下臉,「老大,我已經答應了李家,連聘禮都收了。我是祖母,難道做不得主?」
顧季昌大急,「娘!您怎麼能收人家的禮?快些退回去!」
外頭顧綿綿聽見了,一頭沖了進來,「爹,不要,舅爺家的表妹年紀也到了,既然祖母收了人家的禮,我估計泰半都給了舅爺家,不如讓表妹嫁過去,這樣豈不省事。」
岳氏撇,「要不是你表妹長得不如你,我還真想讓嫁到李家去呢!」
顧綿綿冷笑,「誰嫁過去我不管,我是不會嫁的。如果非要我,我就只能把我邊的小鬼都放到床頭去!」
岳氏聽見這樣威脅,十分生氣,「婚姻大事,自來都是父母做主,有你說話的地方?」
顧綿綿慢騰騰回道,「既然是父母做主,爹,二娘,你們誰答應了李家的親事?」
顧季昌看向兒,「綿綿,你去做飯吧。」
顧綿綿知道,有爹在,祖母那裡不用擔心,點頭道好,然後去了廚房。
剛出正房門,看到衛景明進了大門。
衛景明走了過來,悄悄問,「老太太還沒走?」
顧綿綿點頭,「沒事,有我爹在呢,我去做飯了,你既然來了,晌午就在這裡吃吧。」
衛景明笑道,「我去打個招呼,然後給妹妹燒火。」
顧綿綿眼神撇開,「我自己能燒火。」說完,扭臉進了廚房。
衛景明嘿嘿笑著進了正房,掀開簾子后給顧家長輩們行禮。
岳氏一看,嚯,好一個俊俏的年郎,「老大,這是誰家孩子?長得真排場。」
顧季昌想了想,回答岳氏,「娘,這是我的小徒弟,衛景明。」
上至老太太,下至小娃,誰不喜歡俊俏的年郎呢,岳氏拉著衛景明的手一頓挲,心想弟弟家的孫要是能說給這個孩子,倒是不錯,好歹是衙門裡的人,比鄉下那些種田漢強多了。
衛景明覺得這老太太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塊,不聲出自己的手,「顧叔,衙門裡的事兒我都代好了,楊大人讓我來告訴您,下午不用去衙門,只管好生陪著老太太。」
顧季昌點頭,「你帶巖領去院子里玩。」
衛景明拎著顧巖嶺去了院子里,從懷裡掏出個陀螺,把顧巖嶺肚子里的話掏的乾乾淨淨,然後去廚房幫忙燒火。
顧綿綿正在切菜,米已經下到里鍋里,灶門下還是涼的。衛景明坐在灶門下,看著輕輕晃的擺,又想起那天晚上扶在他臉上的秀髮,還有髮上淡淡的香味。
他從灶門里掏出火石,「綿綿,你別擔心,這事兒給我吧。」
顧綿綿手裡的刀頓了一下,「和你有什麼關係。」
衛景明把火把填進灶門,「怎麼沒關係,我想娶你啊,自然不能讓你和別人定親。」
顧綿綿的臉不自覺的紅了紅,這個二百五,腸子就跟那棒槌似的,直通到底,「快別胡說了!」
衛景明笑,「綿綿,我沒有開玩笑,我就是想娶你。」
顧綿綿呸了一口,「我才不要嫁給你!」
衛景明小聲道,「好好,不嫁不嫁。反正不能答應李家,顧叔夾在中間為難,這事兒給我。」
顧綿綿聞言心想,這個二百五雖然臉皮厚,其實還的,轉過問,「你有什麼好辦法?」
衛景明抬起臉,笑瞇瞇地看著,「我要是能解決了,你有什麼好東西獎勵給我?」
顧綿綿想罵他,又想到他一向機靈,說不定真的有好辦法,「要是你能解決此事,我再給你做裳。」
衛景明立刻抬起腳,「還要一雙鞋!」
顧綿綿剛才還覺得他,現在卻想把手裡的菜刀飛過去。
衛景明放下腳,委屈道,「綿綿,我整天跑來跑去,鞋爛的快,我又不會做鞋。你看,這裡開口了,我大腳趾頭經常出來。」
顧綿綿見到他鞋上的一個口子,心裡下來,「等會兒做了飯,我幫你把鞋補補。」
衛景明連連點頭,「我就知道,綿綿最心疼我了。」他當著眾人的面喊妹妹,私底下卻綿綿,而且喊得十分膩歪。
我的天哪,顧綿綿覺得這個人就是屬驢的,不能對他好一點。
轉繼續切菜,卻覺自己的臉火燒火燎的。手下重重地切菜,彷彿衛景明就是砧板上的。
衛景明不再逗,一邊燒火一邊抬頭笑看。顧綿綿覺得總有一道目在後面盯著自己,讓有些慌。
最後實在忍不了了,回頭小聲呵斥他,「你別總是看我!」
衛景明立刻低下頭,小聲嘀咕,「可是我想看嘛。」
顧綿綿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這種況,也不曉得要怎麼解決,只能蠻幹,「你低下頭,不許看。」
衛景明笑,「好,我不看。」
等顧綿綿切完了菜,到灶臺上炒菜時,衛景明又目不轉睛地盯著看,眼底的溫簡直就跟顧巖嶺買的糖人一樣,能把人化在裡面。
顧綿綿揮舞著小鍋鏟,「不是讓你不要看我?!」
衛景明捧著臉笑,「你說不讓我看,現在我是明正大的看呀!」
顧綿綿氣結。
衛景明歪著頭,「綿綿,你要是覺得吃虧,你也看我呀。」
顧綿綿鬼使神差般真的去看他,然後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這個二百五長得真不賴,認識的年郎裡頭,再沒誰比他還好看。
衛景明問道,「綿綿,我好不好看?」
炒菜的聲音比較大,但衛景明還是聽到了顧綿綿的聲音,「好看有什麼用,人傻裡傻氣的。」
衛景明,「不傻裡傻氣,怎麼會對你死心塌地呢。」
顧綿綿的臉又紅了。
※※※※※※※※※※※※※※※※※※※※
早上好,嘿嘿嘿~~
謝在2021-03-0815:10:34~2021-03-1815:41: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gems、小彩虹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球球球cat37瓶;amanda15瓶;吃狗糧的胐胐、小太是大吃貨10瓶;小彩虹、趣布夏2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喜歡衙役小娘子請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衙役小娘子更新速度最快。
因得罪皇帝,秦卿奉旨做了月一鳴的侍妾,含恨而終,來到百年后,成了卿如是。 秦卿去世不久便被月一鳴扶為正妻,列入月氏宗祠。 得知這個消息的卿如是,看待月隴西這位月一鳴后人的眼神,就添了些許長輩應有的慈愛。 直到有一日,她發現,月隴西的言行舉止怎麼越看越像月一鳴…… 卿如是:??? 月隴西勾唇:小祖宗,前世一別,別來無恙? ——————————————————— 文案二: 卿如是:我是你的祖宗,我們之間是不會有好結果的,這樣是會遭天譴的。 月隴西慢條斯理脫下最后一件婚服:嗯,洞房之前還有什麼遺言嗎? 霸天霸地不服管教小祖宗VS土味情話一籮筐專治不服管教月撩撩 ——————————————————— 雙重生,男主前世是月一鳴,撩騷到最后也只是得到女主的身,沒得到女主的心。 給他安排個機會這輩子再戰! ——————————————————— 這是一個男女主各披著兩件馬甲匿名談戀愛瘋狂等掉馬的蘇爽甜文! 高能預警:甜,巨甜,姨母笑的甜。生活不易,單身狗嘆氣:) 注意: *HE,架空,雙重生,雙潔。
男主:主公對我恩重如山,不論是要我的心,要我的命,還是需要我的任何部位,我都義無反顧。但其實我內心還是喜歡女人。 主公:巧了,我就是女人。 敵軍:墨橋生又來了,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閻羅王,大家快跑啊! 大臣:大將軍實乃國之利器,大晉軍神,只是恐其功高震主,對主公不利。 宮中真實日常如下。 宮女:哎呀呀,簡直沒眼看了,將軍又被陛下欺負哭了,真真是太可憐了。 男主為奴隸出身的將軍,少年時身世凄慘,際遇坎坷,幸被女主所救。忠犬屬性。 女主穿越之時,恰逢原主兄長被毒死,兵臨城下,全家正在排隊上吊,無奈之下只好女扮男裝成為晉國主君。 ——————————————————————— 我什麼都不懂,千萬別考據,謝不考之恩。
我不惜性命的付出,不如她回眸的嫣然一笑。
翁璟嫵十六歲時,父親救回了失憶的謝玦。 謝玦樣貌俊美,氣度不凡,她第一眼時便傾了心。 父親疼她,不忍她嫁給不喜之人,便以恩要挾謝玦娶她。 可畢竟是強求來的婚事,所以夫妻關係始終冷淡。 而且成婚沒過多久永寧侯府來了人,說她的丈夫是失蹤許久的永寧侯。 情勢一朝轉變,怕他報復父親,她提出和離,但他卻是不願。 隨他上京後,侯府與京中貴眷皆說她是邊境小城出身,粗俗不知禮,不配做侯府主母,因此讓她積鬱。 後來謝玦接回了一對母子,流言頓時四起,她要謝玦給她一個說法。 可恰逢他要帶兵剿匪,他說回來後來後再給她一個交代。 可沒等到他回來給她交代,卻先傳回了他戰死的消息。 她心有疙瘩的守寡了多年後,卻莫名重生回到了隨他初入侯府的那一年。 * 謝玦近來發現妻子有些怪異。 在他面前不再小心翼翼。且吃穿用度也不再節儉,一切都要用好的貴的。打扮更是不再素雅,而越發的嬌豔。 就是對他也越來越敷衍了。 這種奇怪的跡象不得不讓謝玦警惕了起來。 他的妻子,莫不是移情別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