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別急,奴婢這就帶四殿下回宮去找陛下做主。」張嬤嬤虎著臉,打定主意,若是陛下還包庇昭貴妃,定一頭撞死在陛下面前,哪怕是死也要替家公主和殿下求一個公道。
楚攸寧輕咳一聲,「既然小四都被這樣送出來了,以後小四就是我的了。」
送回去是不可能送回去的。
張嬤嬤一聽,急了,「公主,這可不是兒戲的時候。古往今來,斷沒有皇子出宮跟公主過活的。」
「那現在有了。難道嬤嬤希小四回去讓昭貴妃弄死?」楚攸寧發出靈魂拷問。
張嬤嬤沒聲了,昭貴妃都敢在公主的大喜日子來這麼一出,若是四殿下回宮,哪怕護得再,也不是掌管後宮的昭貴妃的對手。
「公主,大皇子已經趕回宮請示陛下了,不如看看陛下如何說?」二夫人覺得應該只有陛下才能決定四皇子的去留吧,為了皇家臉面,四皇子肯定是要回宮的。
張嬤嬤並不抱希,陛下寵昭貴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保不準真被說通了。
「指他還不如指母豬上樹。」楚攸寧對那聽昭貴妃吹耳邊風的昏君可沒什麼好。
「公主,慎言。」張嬤嬤差點想上前捂住楚攸寧的,這種話也是能說的,雖然,也覺得公主這話說得妙極。
二夫人也覺得有些大逆不道,不過細想想,居然覺得對的。
攸寧公主好似與傳言不符啊。
*
皇宮
景徽帝看著手裏的嫁妝單子,差點懷疑自己不認識字了。
什麼四皇子楚贏煥一個?!
「父皇,攸寧堂堂公主出嫁當日,新郎不在也就罷了,嫁妝上還出了這等事,您可要替做主啊。」三皇子一副替妹妹憤憤不平的樣子。
這話也的確確挑起景徽帝的怒火,景徽帝把嫁妝單子拍在龍案上,「給朕查!朕倒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敢如此算計!」
「父皇,這事若不能給出個合理的解釋,不是攸寧和四皇弟人笑話,也有損皇家臉面。」二皇子皺著眉,憂心道。
「攸寧的嫁妝是母妃親自辦的,知道有唱嫁妝這一環,又怎容得出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大皇子特地點明唱嫁妝,知道有唱嫁妝還在嫁妝上手腳,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景徽帝看著面前的三個皇子,對他們打什麼心思再明白不過,這都是他玩剩下的。他正要讓人去宣昭貴妃,昭貴妃就自己來求見了。
昭貴妃一進殿就愧疚自責地請罪,「陛下,是臣妾的錯,臣妾疏忽,人鑽了空子,臣妾愧對攸寧公主,愧對已逝的皇後娘娘。」
景徽帝原本滿腔怒火等著問責昭貴妃的,見昭貴妃自責得恨不得以死謝罪的樣子,心便了。
「那貴妃對這事有何看法。」景徽帝緩下語氣。
二皇子和三皇子暗暗相視一眼,看父皇這樣就知道想把這事栽昭貴妃頭上沒戲了。
昭貴妃由大皇子攙扶起,「陛下,您忘了昨日攸寧公主前來見您的事?公主說有一樣嫁妝要帶走,需得您同意。」
「荒唐!攸寧再不懂事也斷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來!」
景徽帝心裏有點慌,需要借怒來掩飾,其實心裏已覺得昭貴妃說對了。想想昨日的攸寧,可不就是膽大包天。
「父皇說得對,攸寧再任也不會把自己的弟弟當嫁妝帶進夫家,這讓夫家的人如何看待?哪怕攸寧是公主也不能如此欺人。」二皇子是真覺得這事不會是楚攸寧乾的。
「沒錯,攸寧是有多蠢才會幹出這樣的事。貴妃,這事你如何說。」景徽帝又有信心了,他閨沒那麼蠢。
昭貴妃冷看了眼二皇子,低頭道,「陛下,這事得問攸寧公主,臣妾昨日仔細檢查過嫁妝單子,而後給公主確認過就封起來了的。」
景徽帝只能讓劉正去鎮國將軍府一趟,順便把四皇子帶回來。
劉正到鎮國將軍府的時候,夕已西下,鎮國將軍府的賓客還沒散。劉正沒有驚其他人,讓管家帶他去見攸寧公主。
此時,鎮國將軍府的新房裏,紅燭搖曳。
楚攸寧已經拆了頭冠,換下厚重的嫁,輕裝坐在桌子前,擼著袖子吃面,旁邊放了張圈椅,裏邊坐了個糰子,楚攸寧用攔住圈口,糰子手裏抓著一骨頭磨牙。
張嬤嬤剛去查看嫁妝回來看到的就是公主把啃乾淨的骨頭遞給四皇子的畫面,只恨不得自雙目。
剛誇公主懂得疼弟弟了,可這樣的疼法寧可不要啊!堂堂皇子只能啃別人啃過的骨頭了嗎?
「公主,殿下還在喝。」張嬤嬤急步上前。
楚攸寧吃了個丸子,「我知道,所以給他啃骨頭磨牙。你瞧,他是不是啃得很開心?」
張嬤嬤看著確實啃得很認真,很歡實的四皇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讓莫名想到搖尾的狗是怎麼回事?
張嬤嬤趕甩開腦海里大逆不道的畫面,拿出手帕,上前將四皇子手裏的骨拿走,「公主,快到宮門下鑰的時辰了,宮裏還沒消息傳來,莫不是陛下真的被昭貴妃說通了?」
「啊!噠……」
糰子見有人要搶他吃的,油乎乎的小手打在張嬤嬤手上,一臉兇兇的護食勁。
楚攸寧幹完最後一口麵湯,看向被糰子打了還樂呵呵的張嬤嬤,「那不正好嗎?難道嬤嬤覺得小四在宮裏比在將軍府活得好?」
這話直張嬤嬤的心臟,一不小心就被四皇子搶回骨。
抬頭看向楚攸寧,是看著公主長大的,公主什麼子清楚得很。皇后逝去后公主變得越發囂張乖戾,從沒有過像這樣縱觀大局的時候。
昨日公主上吊醒來后就彷彿變了一個人,從高高在上變得平易近人了,甚至有時候站在公主邊,都覺得公主有子煞氣。
「可是,若四殿下以嫁妝的份住在將軍府,等於葬送了未來。」張嬤嬤低聲音。
「未來?怎樣才算是未來?稱皇稱霸才未來嗎?」洗洗睡吧,過兩年就沒有慶國了。
張嬤嬤怔住,想起皇後娘娘臨死前拉著的手一遍遍囑咐,一定要護好四殿下,只求四殿下能平安長大就好。
以為那是皇後娘娘著了道后,心灰意冷之下說出來的話,原來公主比還通。
「公主果真長大了。」張嬤嬤欣地嘆息,愉快地接了公主的變化。
經歷過生死後,大徹大悟的不是沒有,許是皇後娘娘在天有靈,讓公主悟了。
張嬤嬤的懷疑楚攸寧不放在眼裏,或者誰的懷疑都不放眼裏,也不打算保持原主人設。有公主這個份在,只要昏君不發話,誰還能燒了不,真要燒,還可以跑路,只不過是計劃提前了而已。
這時,門外傳來孫嬤嬤的聲音。
「公主,劉公公來了。」
張嬤嬤立即搶走四皇子手裏的骨,手,,作快得讓楚攸寧驚嘆。
見糰子被搶了骨頭,扁要哭,楚攸寧往他手裏塞了個調羹。糰子烏溜溜的大眼睛怎麼找也找不到骨,只能將就調羹。
劉正進來,看到一桌碟的碗碟,有些傻眼。
別告訴他,這都是攸寧公主吃的,可若不是公主吃的,還能是四皇子吃的不?攸寧公主的胃口何時這般好了?
張嬤嬤注意到劉正的神,只覺得要完,有哪個新娘子在新房裏吃一大桌子東西的,還每個都吃,傳回宮去陛下怎麼想。
「劉公公,公主昨日傷了嗓子,吃不下東西,這會狠了。」張嬤嬤忙替自家公主描補。
劉正角一,昨日知道攸寧公主得到陛下重視,他可是特地打聽過,公主醒來后就吃了好些東西,還吃撐了。
不過,能混到皇帝邊的都是人,劉正笑瞇瞇點頭,「公主如今能吃下東西了便好。」
他看向楚攸寧,「公主,陛下讓奴才來問您關於嫁妝一事。貴妃娘娘說昨日將嫁妝單子給您過目后便封起來了。」
「是封起來了,只是在把四皇子加進去之後才封起來的。」張嬤嬤咬牙切齒。
劉正知道皇后的死多多與昭貴妃有點關係,張嬤嬤這麼恨昭貴妃,他也是理解的。
劉正看向楚攸寧,「公主,您如何說?」
「嬤嬤說得對!」楚攸寧認真點頭,自家人說的話必須力頂。
劉正:……
「貴妃說,昨日您跟陛下說要加一件嫁妝,那嫁妝便是四皇子,惟恐生變,便將四皇子寫在嫁妝上,對此,您怎麼說?」
「哪有恐什麼生變,嫁妝不都要寫在單子上的嗎?」楚攸寧昨天看了嫁妝才知道每件嫁妝都要寫在單子上,就把糰子也寫上了。
這話等於是承認了。
張嬤嬤心裏猛地一跳,回想公主出門時親自抱著四皇子,讓跟來將軍府的話,還有方才說讓找間屋子住下……這哪裏是送親,分明是早就打算好了啊!
雖然已經知道真相了,但是這事絕對不能認!
既然這鍋已經甩到昭貴妃頭上了,張嬤嬤自然不會放過,還要替公主把這鍋給扣得死死的,要不然讓陛下知道公主說的嫁妝是四皇子,有事的就是公主了。
「公主是承認昨日跟陛下討的那件嫁妝就是四皇子了?」劉正心裏震驚,面不改。
生怕楚攸寧又說錯話,張嬤嬤搶在前面開口,「劉公公,公主是說如果真的把四皇子當嫁妝,那肯定是要寫在單子上的,而不是怕生變,畢竟君無戲言。但是公主怎可能會將自個弟弟當嫁妝一起嫁進將軍府,腦子壞了才會這般做。」
劉正看著張嬤嬤,似笑非笑。都是宮裏混的,公主那話是什麼意思,他還能不清楚。
張嬤嬤見劉正不信,悄聲對楚攸寧說,「公主,這事絕不能認,非但不能認,還要把這事扣到昭貴妃頭上。」
楚攸寧是不怕承認,但是對於能坑昭貴妃一把,還是樂意的。
看向劉正,「你回去告訴昭貴妃,敢做就要敢當,別想把這事扣我頭上。」
劉正:……所以,公主,您現在是敢做不敢當嗎?
「公主可有證據證明?」他可不能稀里糊塗地回宮。
楚攸寧眼珠子轉了轉,「證據?嫁妝單子不就是證據嗎?我還能模仿別人的字不。」
劉正一怔。
對啊,事一出,大家竟然都忘了關鍵的筆跡。可是在他看來,這事是公主幹的可能有九,就是不知為何筆跡能一樣。
張嬤嬤暗暗鬆了口氣,不愧是被皇後娘娘在鬼門關點撥過的,公主變聰明了。
「那公主昨日跟陛下討的嫁妝是什麼?」劉正可沒忘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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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小寶寶拿東西磨牙啥的還是得注意盯著哈,小說里就別那麼較真了。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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