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連手指都懶得一下，覺得有些了，下一秒，瓶直接懟進了的里。

月笙：？

季淵微笑看：“你躺著喝水不方便，所以買了個瓶。”

很有道理，無法反駁，這樣喝水確實不用坐起來。

月笙喝完水，嗓子舒服了不。不出意料，昨天一番大作，果然又生病了。

不過清醒狀態下的季淵居然照顧，倒是有些意外。

還有，他剛剛給腳上戴了啥？

月笙懶洋洋哼唧：“你給我戴了什麼？”

季淵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腳踝，聲音出奇地溫：“電子鐐銬，很小，也很好看，你會喜歡的。”

他的語氣聽上去盡在掌控，實際上，他很害怕。害怕看到小姑娘驚訝厭惡的眼神，害怕的拒絕和逃離。

可是他給過離開的機會啦……又跑回來了，他就再也不會讓走了。

海面上厚厚的冰面一旦碎裂，那噴涌而出的火焰就再也沒有辦法撲滅。

月笙了腳，確實覺不到什麼重量。

限制不了自由，也沒有讓不舒服，那也不在意：“好。我了。”

季淵忽的瞪大眼睛。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對方想要逃離的準備，他想著，月笙怎麼樣都沒有關系，就算想要傷害他，他也會遞刀子，但是離開，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做好了一萬種準備，卻沒想到月笙是這個反應。

總是掌控一切的季淵第一次愣神了很久，他聲音有些抖，又小心確認了一遍：

“是電子鐐銬，你以后不管在哪我都能找到你了。”

月笙點頭：“我知道啦。我了。”

季淵的眼中瞬間發出狂喜來，但很快又像是怕嚇到小姑娘一樣，移開目，站起輕咳了一下：“好。”

他背影有些倉皇，月笙還是第一次見季淵這樣，覺得新奇。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反派好像都想把關起來的。

但這個世界的季淵比上個世界的陸安和好上許多，要是還用手銬鎖鏈什麼的，恐怕就要不高興了。

*

十分鐘后，隨著季淵一起進房間的還有私人醫生。

在季淵冰冷的目下，醫生給月笙仔仔細細又做了一番檢查，并建議月笙不要再劇烈運了。

的虛弱是娘胎里帶著的，后天沒辦法做出太多的改變。

醫生走后，季淵坐在月笙的床邊，一口一口喂吃飯。

那小心翼翼又珍重的眼神，讓月笙忍不住發笑：

“叔叔，我倒也沒有這麼脆弱。”

季淵垂下眸子，又勾了一下——自從月笙醒來，他笑得很頻繁。

就好像是，在月笙的面前，他再也不用藏。

“月笙，想要什麼都告訴我，想做什麼都告訴我，只要永遠不離開我。”

他聲音興地抖，眼眶卻是紅的。

他已經不記得上一次自己這樣明確又直接地表達是什麼時候了。

他本以為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什麼能左右他的緒。

但現在出現了月笙，而且，還打破了所有的壁壘。

那就讓他牢牢抓住，再也不要放走。

月笙歪了歪頭，挑眉笑了一下：“本來是合作關系的，現在，叔叔了我這個金雀的主人了？”

季淵的手抖了一下：“不是的。”

月笙：“那是什麼？”

季淵垂下眸子，長睫了，忽的抬起，微紅的眼尾蔓延出帶著的——

“月笙如果想當主人，也是可以的。”

月笙：？

不對勁，為什麼季淵好像突然打開了某個開關一樣，變得很奇怪！

也不對，畢竟他的第二人格也是他自己，這樣一來，比起第二人格的變化，這樣好像也還行……

月笙頭疼腦熱，懶得多想，愉快接了投喂之后，吃了藥，又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

就這樣，月笙又住回了季淵的家里。

至于學校，自然是又請假了。

在家里的這段時間，不是睡就是吃，恢復得還算不錯。

第二天能下床了，就一瘸一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開始學習。

于是季淵一回家，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姑娘認真學習的畫面。

小巧的眉頭時不時皺一下，又很快舒展。

季淵聽到自己的變快的心跳，看著月笙目不轉睛的模樣，忍不住靠近。

月笙正在認真學習，冷不丁覺到一雙手臂環住了的肩膀，隨后，帶著一點清冷香氣的一點點靠近。

季淵來到的后，彎腰撐在了的手臂兩側的桌邊。

男人材高大，輕而易舉就把小姑娘環在了懷里。

當他的口靠近月笙的后腦勺的時候，月笙甚至聽到了他的心跳聲，是那樣的有力。

滾燙的熱意環在了的四周，覺自己也熱了起來，仰頭朝著季淵笑了一下：

“叔叔晚上好。”

季淵撐著桌面的手指了，看著月笙的笑，結滾了一下，頭又低了一些，聲音格外低沉好聽：

“需要家教嗎？”

月笙搖頭：“不用，我自己學學就行了。”

季淵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很顯然，他對月笙能不能好好學習并不在意。

他有些不想站起，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清醒的狀態下，還沒有抱過月笙。

以前的他過于克制，現在既然決定放肆，那就沒必要在月笙面前抑自己了。

他想著，收雙臂——

不敢。

如果月笙不喜歡怎麼辦？會拒絕他的嗎？會稍微有點喜歡他嗎？

明明一開始只想著把留在邊就好，可是現在，怎麼又開始貪婪更多。

季淵僵了手臂。

月笙卻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椅子一扭轉過看他：

“在想什麼？”

猝不及防對上月笙的正臉，季淵心臟猛地一跳，控制不住地覺得耳尖發燙。

我一定是瘋了。他想著，啞著嗓子開口：“我能抱你嗎？”

月笙卻笑了出來：“當然，你抱的還了？”

毫不吝嗇地張開雙臂，往前一撲，環住了季淵的腰。

他的腰又細又，臉在腹部上還能覺到一塊塊的腹。

月笙很喜歡季淵的氣息，滿足地蹭了蹭。

季淵渾僵，呆愣地站在了原地，一不敢，直接蔓延上了耳尖。

心里的酸脹激得眼眶都開始泛紅。

他最害怕最想避免的這種毒藥一樣的寄托，終究無法抵抗。踏進這片火焰，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