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團圓一愣,一下子吃驚地張大了眼睛,紀長安得了馬鼻疽了?
“到底怎麼回事?”宋團圓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昨晚剛睡下,公子就開始發熱,說胡話,我們去請了郝老,可是郝老與郝公子昨日都不在家,又去請了鎮子里的其他大夫,可是一聽是傳染病全都不敢來了!昨日里牛馬市的事已經傳遍了,畢竟埋了那麼多的牛馬,大家如今都談牛馬咀變,哪個大夫也不敢來啊!”
宋團圓皺眉,猶豫了一下。
昨日那個得了馬鼻疽的賣馬人推了一把,可是紀長安給他擋開了,難道是那個時候染的?不過說不定是紀長安瞧那馬的時候染的,畢竟在去之前,紀長安已經看那馬好久了!
要不要去看看紀長安……
宋團圓有些猶豫。
“宋大娘,您若是會治,就去看看公子吧,公子幫了您那麼多!”大山見宋團圓還猶豫,忍不住喊道。
幫了那麼多?宋團圓一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山這會兒哪里顧得上說這些,拉著宋團圓就走:“宋大娘還是自己問公子吧,總之宋大娘若是不去治療公子,那真是忘恩負義活遭雷劈了!”
宋團圓被大山扯到了隔壁紀家,宋福貴想要跟著進去,卻被攔在了門外。
“娘!”宋福貴喊道。
“沒事兒,你在外面等著我!”宋團圓喊道。
宋福貴只得安心在外面等著。
宋團圓進了紀長安的房間。
房間里,紀長安燒的滿臉通紅,邊有兩個丫鬟,一個汗一個打扇子。
宋團圓趕上前,那兩個丫鬟就無措的站在了一邊。
宋團圓上前拉開紀長安的眼睛瞧了,又看了看他的,并沒有馬鼻疽的癥狀,但是手燙人。
“先去端些溫水來,拿幾塊帕子!”宋團圓吩咐道,“這溫太高了,得先理降溫,不然人都要燒壞了!”
大山趕喊著丫鬟去準備。
一會兒兩個丫鬟飛速的前來,一個端著溫水,一個拿著幾塊白的錦帕。
“用帕子給你們公子拭子!”宋團圓先拿了一塊帕子蘸了溫水,擰干了放在紀長安的額頭上,又吩咐了,“這脖子、腋下還有手心腳心,大都得!”
那兩個丫鬟一愣,一下子漲紅了臉。
大都得?
宋團圓看了兩人一眼:“你們不是紀公子的丫鬟麼,這點事不能做?”
這古代不都流行通房丫鬟麼,這紀長安模樣長得不錯,又一直沒親,這兩個應該就是了!
那兩個丫鬟趕擺手:“咱們平日里只在外面伺候,是不能進公子房間的,也就是昨晚上公子燒的不省人事,這才……”
宋團圓又回看了一眼大山,大山趕上前,將那帕子丟在水里,濺起好大的水花來,一看就是笨手笨腳的。
“行了,先靠邊,我先給他一下外面的,剩下的你!”宋團圓嫌棄的讓大山靠邊站,利落的泡了帕子,上前了男人的臉額、脖子。
正著,紀長安突然幽幽地張開了眼睛。
宋團圓坐在床邊,挨著紀長安的子,因為要拭他的脖頸,整個人都快要趴在紀長安的上了,突然見他醒了,就微微的有些尷尬,剛要喊了大山前來,卻一把被男人捂住了手臂。
“你回來了?”紀長安低低的開口。
宋團圓一怔,皺眉,這是將認錯別人了?
紀長安怔怔地著宋團圓,突然笑起來,眸子瑩亮清澈,如墨玉般麗,澄澈,笑容仿佛盛滿了全世界的明。
宋團圓一愣,這個笑容竟然那麼悉,似乎在現代的時候經常做夢遇到過……
“紀哥哥!”門外響起慕云蝶的聲音。
宋團圓趕掙了紀長安的鉗制,站起來,將手里的帕子給大山,“給你家公子將子洗一遍,尤其是手心腳心,多一下,記得得時候注意保暖,可不能風涼了!”
大山正答應的時候,慕云蝶走了進來。
慕云蝶一眼看到宋團圓,忍不住愣了一下,問道:“宋大娘怎麼在這里?”
宋團圓淡聲說道:“是大山扯著我來的,給紀公子瞧病!”
慕云蝶皺眉:“大娘還會瞧病?”
“我不想來,大山非要我來!”宋團圓淡聲說道。
的確是不稀罕來,所以慕云蝶不用連一個當了的人都提防。
“大山,紀哥哥到底怎麼了?”慕云蝶上前問道。
大山一邊給紀長安著手心一邊說道:“公子可能得了那個能傳染人的馬鼻疽,說是得了渾發熱,皮都要變黑呢,昨日里那個賣馬的張三就是這癥狀,被人已經拉走了!”
宋團圓這才明白大山為何這麼肯定紀長安也得了馬鼻疽,原來昨日里那個張三已經發病了。
“傳染?”慕云蝶一聽這話臉都變了,沒有再上前,看了一眼宋團圓說道:“那也不能病急投醫啊,郝神醫呢?”
“郝神醫不在家,別的大夫都求過了,沒人來!”大山一邊拭著,一邊有些不耐煩,瞧著紀長安還在高熱,心里著急。
宋團圓看了慕云蝶一眼,淡聲說道:“我出去開藥!”
大山趕應了一聲,他笨手笨腳的,實在是不好,紀長安的皮都紅了,他忍不住抬眸瞧了慕云蝶一眼,卻見慕云蝶遠遠的站著,本不肯上前。
大山只得慢慢地放了作,要解開紀長安裳的時候,慕云蝶趕說道;“那我先出去,不對,我去給紀哥哥找大夫去,我就不信整個鎮子都找不到愿意治這病的大夫!”
大山沒說話,看著慕云蝶迅速的跑遠了。
大山瞧著再度陷昏迷的自家公子,嘆了一口氣,他們公子可怎麼辦啊!
宋團圓開了個方子,再次檢查之后才敢讓紀府的下人去抓了藥來,親自熬了,給紀長安端過去。
這會兒大山已經給紀長安拭完子。
紀長安躺在床上,臉上的紅暈宛如被晚霞鍍上丹的浮云,長青下是目驚心的雪白。
這男人啊,生病了也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