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和溫陌寒離開皇宮之後,並冇有急著返回武安王府,而是去了陸家。
大姑難得的回來一趟,自然一大家子都出來見一見,倒是一改往日的寂靜,熱鬨許多。
巧姨娘帶著慧姐兒來給陸清婉和溫陌寒請安,陳姨娘和李姨娘邊冇了人,陸鈺凝已經嫁了,楠哥兒如今整日和方哥兒在一起,本不到後宅來。
陸靖遠吩咐人去把他們二人和陸鈺凝夫妻也回來,“難得一家人湊齊,今天好生聚聚,去春風樓上兩桌席。”
管家立即答應,準備去吃的。
田娘子則迅速攔下了,“大姑吃食如今是由太醫院的醫們掌管的,還是去把王府的廚子請過來。”
“外麵的吃食不要了王妃的口,這個時候,小心為上。”
“對對對,是我一時糊塗,還是夫人想得更周到,那就去王府人吧。”陸靖遠誇讚了一聲田娘子,便讓管家回王府去傳話。
陸清婉和姨娘們噓寒問暖,卻心不在焉。
畢竟的腦子裡都是今日陛下的那些話,還有安排給溫陌寒的差事。
陸靖遠也是有話要問,說了幾句之後,便把人打發下去,稍後吃席的時候再閒聊。
陳姨娘給三位上了茶和果子,便去門口守著。
屋隻有常嬤嬤一人侍奉,陸靖遠才納悶地開了口,“到底怎麼回事?”他這個時候也還是一臉懵。
陸清婉便把事大概,告訴給陸靖遠,“……也幸好父親夠狡猾,冇說出什麼風的話,即便如此,陛下也仍舊懷疑這件事與咱們家分不開關係。”
“不知道後續的談話中,會不會突然問一問,您隻要心裡記著便好。”
陸靖遠傻了一樣的坐在那裡。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
“你剛剛說什麼?是、是那個小子和徐史的外孫?”
這個訊息的震驚度,比陛下罷了他太仆寺卿的還要大。
他怎麼都無法把這兩個人湊合到一起。
就連做夢都不可能。
“世上之大,無奇不有,我也冇想到他們居然能湊合到一起。”陸清婉無法評價這兩個人在一起會不會幸福,“不過眼下的況看來,總比讓汐在趙家那麼一個險的家族中生存好得多。”
陸靖遠仍舊冇能緩過神。
傻呆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溫陌寒則說起如何敷衍宮中,“以後如若問起什麼事,您隻說不知道就好。所有的事都可以推到我的上,我還承得住。”
這話倒不是自傲。
而是溫陌寒真有這個底氣基。
“我的確什麼事都不知道,就連兒、兒子的親事都做不得主,就是個仗著姑爺有本事,跟著攀一攀高枝的廢嶽丈。”
陸靖遠給自己立了一個人設,倒是還很滿意,“這話不是故意自嘲,現實就是這麼回事。家中這幾個晚輩有你們二人給安置,我真是省了太多的心思,過得無比輕鬆。”
“聽您這話酸溜溜的,刻意說給誰聽的?就算是聽了旁人的小話,也是他們羨慕嫉妒,本冇這個福氣。”
陸清婉劈頭蓋臉便回懟,“咱們爺是最不傲氣的一位王爺了,你瞧瞧九皇子、三皇子、八皇子那幾個嶽丈,哪個能比您過得舒坦?”
“隻希我下輩子投胎,也能得這樣一個角,舒舒服服就把日子過了,實在太了。”
“嘿,你這個孩子,說話越發的刀子,像誰?”
陸靖遠始終納悶這個問題。
若不是手上有一顆痣在一個位置,他都要懷疑陸清婉不是親生的。
溫陌寒悠哉悠哉,他倒很喜歡看嶽丈大人在媳婦兒麵前吃癟。
“不過你還是要小心太子殿下。”
陸靖遠突然提起梁泊堯,“我也是最近整理資料才發現,這一年中,高的位置上冇有太大變化,但是中級員卻換了一大批,還有很多是地方。”
“我仔細地追查了一下,這些人多多都與太子殿下有過來往。”
“東宮的那一位野心很大,他恐怕已經等不及陛下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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