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吐昏迷了？！

溫陌寒和陸清婉都驚了。

這實在是太意外了。

溫陌寒也顧不得再多說，立即撂下碗筷衝出王府，趕回皇宮。

陸清婉也顧不得問其他人，立即派人去找陸錦方，讓他快些勸杜悅芷離開都。

“然後再去告訴父親一聲，恐怕都城的天氣，真的要變了……”

溫陌寒接連三天都冇有回王府。

但是每天都會派人向陸清婉報一聲平安。

這一早醒來，看看窗外飄了一細的雪花，洋洋灑灑，將樹上未落地的枝葉得垂下了頭。

“都已經三天的時間了，都城也不知死了多人。可惜都是砍頭抄家，就連吹吹打打的喪事都冇有，也不知當初求這一個職到底為了什麼。”

綠苗每天都會把暗八門的訊息告知給陸清婉。

這些訊息也不過是哪一家被抄家、哪一家被流放。

遲瑞畢竟是做慣了落井下石的買賣，這段日子，不知道有多各府邸的下人了主子的東西逃出來。

不僅想賣些銀子，更想買個新的份。

遲瑞賺了個滿盆缽，若不是陸清婉嚴格命令，止他買賣人口，他不知端了多人家，隻歎惹不起這個人，還是想留住這條小命的。

“堂主說，過陣子會統一筆賬出來，拿出三銀子給郾州，兩給華嚴城，讓奴婢和您說一聲，近期暗八門的日子也不好過，留下一半給兄弟們分分。”

“嗬，就他還會給兄弟們分？我纔不信。”陸清婉頓了下，“你去告訴他，給兄弟們分錢我答應，但是這銀子要從你的手中過一遍，是門主賞的，而不是他遲瑞給的。”

“否則的話就全上，冇有多餘的廢話。”

“去的時候，讓離憂跟著，我就不信他敢多廢話。”

陸清婉並非是個刻薄的子，但對暗八門的人，始終冇什麼好心氣。

這群人也本就不識敬，但凡給一點兒就燦爛，必須時時刻刻懸一把刀在他們的頭頂上。

“奴婢知道了，您放心就是了。”

綠苗仔仔細細地聽著，也是在與陸清婉學如何與暗八門的人打道。

特彆是最近這幾天，親自和那群人接之後，之前陸清婉吐槽的“油狡詐”、“翻臉無”，綠苗是驗得格外深刻。

繞著彎子想把綠苗拉攏到裡，若不是牧塵閃了兩刀，讓他臉上留道傷口長長記，恐怕他都不會主拿五的銀子貢獻出來。

主仆二人正商議著，倒是常嬤嬤來回話，陳柯然來了，就在前堂等著。

陸清婉有些驚詫，這個傢夥可是很久冇有訊息了，怎麼今天會突然來？

“讓他到後院來吧，我這個子有些沉，實在不想，反正他也不是外人，就不用避嫌了。”

陸清婉開了口，常嬤嬤便讓天煙去前堂請。

正吩咐小丫鬟們備茶，陳柯然很快就從前堂過來了。

“很難得，你這麼懂規矩，知道在前堂通傳一聲，冇直接到後院來。”

陸清婉調侃著，就看到滿臉油膩、胡茬滿麵的他，“你、你這是在宮裡呆了多久？怎麼這一副邋遢模樣。”

陳柯然是很注重儀表整潔的人。

每一次陸清婉見到他，他都衫潔白，連個褶皺都冇有。

特彆是臉上的鬍鬚，也幾乎颳得一不剩。

陳柯然坐下後倒是不客氣的咕咕灌了一壺茶，“這不是宮都是活你最近脾氣又大又敏，和太子殿下都吵翻了天，我哪敢不守點兒規矩，先讓丫鬟們問一聲。”

“哼。”

陸清婉一個白眼翻過，“你這種人，就不能用好話對待。”

“這可不是唬你的，宮裡都傳遍了。”

陳柯然舉手起誓，表示絕不作假。

陸清婉著實冇轍，隻能直截了當地問他跑來乾什麼，“……你這好端端的不回府裡梳洗乾淨？難不你們福利也出事兒了？”

“還不是我出宮之前，溫陌寒讓我先來王府一趟，否則我怎麼會這般邋遢模樣見人。”

陳柯然自己都嫌棄自己。

若不是溫陌寒強行迫，不許他先回家洗漱乾淨再來，他是絕不會這幅尊容出現在陸清婉麵前的。

提到溫陌寒，陸清婉有些焦急，“宮裡到底怎麼樣了？他每天隻派人傳回個‘無事、安好’，的也冇法子說。”

陳柯然也不再廢話抱怨，說起陛下的不太好，“……自從那一天暈過去之後，接連喝藥，臥床執政，但今天一早有些支援不住，隻能在宮中休養，皇後通傳，說是陛下旨意，由太子殿下監國了。”

“太子監國？！”

陸清婉聽了這個訊息，便覺得很是不對勁兒，“難、難不太子殿下是想在這個時候繼位嗎？”

也不顧陳柯然會不會嚇到，直接就把心的想法說出來。

陳柯然瞬間看了看四周，隨後才反應過來，這裡是不風的武安王府，倒是也不必怕隔牆有耳。

因為那些耳朵也早就被人滅口了。

“甭說你是這麼想，我與溫陌寒和你的想法一樣。”

陳柯然沉了沉才道：“如今陛下就在福坤宮中養病，皇後更是不許其他嬪妃叨擾，宮中的況很是微妙。”

陸清婉咬了下，“原來太子不是在做螳螂，而是做了得利的黃雀。”

終於想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我必須馬上進宮去見陛下，否則陛下恐怕真的會、會……”會命喪黃泉。

隻是這幾個字太過嚴苛，本不想說出口了。

陳柯然看著陸清婉道：“你現在進宮，太子殿下和皇後孃娘恐怕不會答應，你最好也彆廢這個力氣，好生在家中休養，哪裡都不要去。”

“溫陌寒讓我到府上來的意思，就是讓你聽了訊息也不要輕舉妄，而且能做的打算提前做。”

陳柯然有些消極，“也不是武安王府，我回到家中也要與祖父商議後續應該如何理朝堂風雲莫測的局勢。”

“太後走得太不是時候了。”

“陛下接連遭打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