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過他們機會的。
是簡詩冇有珍惜那次的機會,還說全和傅盛年,要他們好好的。
儘管那些話不是簡詩親口對說的,而是對傅盛年說的,可傅盛年不會撒謊。
當時的簡詩應該真的想過放棄傅盛年。
既然放棄,全了他們,為什麼現在又要來打擾他們?
還期待著能和傅盛年繼續走下去……
都是妄想。
“坐到前麵來。”傅盛年突然開口。
抬起頭。
傅盛年過後視鏡,看到泛紅的眼睛,心頭莫名了一下,語氣不自覺了幾分,重複道:“到前麵來。”
簡瑤轉頭看向車窗外麵,冷冷地說:“坐哪裡都無所謂,送我回去,我累了。”
傅盛年沉默下去,安靜地開車。
到了傅家,車子剛在院子裡停下,簡瑤就拎著紅飯盒下車,走進宅子裡,看到權管家和一個傭人笑著走過來,便把手裡的飯盒遞上去。
“幫我丟掉。”
權管家詫異地接過飯盒,打開看了一眼,裡麵是普通的家常菜,還有一餘溫。
“夫人……”
簡瑤頭也不回地上樓。
傭人覺得飯盒裡的飯菜聞著香,手撚了塊茄子放進裡,喃喃道:“很好吃,扔掉怪可惜的。”
“那你吃吧。”權管家把飯盒給了傭人。
傭人笑道:“謝謝管家。”
傅盛年停好車走進來,發現傭人端著紅飯盒在吃,還約聽到一句,“這沫茄子裡好像加了點特彆的,像蟹。”
他腳步一怔,看了傭人一眼。
傭人慌了,連忙解釋:“爺,這是夫人給的。”
“你剛纔說裡麵有什麼?”
“吃著像蟹的味道。”
簡瑤對海鮮嚴重過敏,這是傅、簡兩家人都知道的事,為什麼給簡瑤準備的便當裡會有蟹?
他走上前,看了一眼飯盒裡的菜,蟹切得很碎,混在沫茄子裡,很難發現。
傭人見他神凝重,擔心他怪罪,小心翼翼地說:“夫人讓丟掉,我覺得有點可惜,所以……”
傅盛年‘嗯’了一聲,“沒關係,吃吧。”
傭人鬆了一口氣,目送傅盛年上了樓。
傅盛年走進書房,在沙發上坐下來,他鬆了鬆領帶,耳邊迴響起簡詩今天在車上說過的一句話——年哥哥,我媽媽做了便當,姐姐冇吃,我讓帶回去,晚上你們一起吃吧。
孟竹做的便當。
明知道簡瑤海鮮過敏,還加蟹?
故意把蟹切得很碎,混在沫茄子裡,應該是害怕被髮現。
看來,是海蟹。
他掏出手機,撥出簡詩的電話號碼,嘟聲剛響一下,對方就接聽了,聲音甜甜的,還有些激,“年哥哥,你這麼快就想我了?”
“……”
“嘿嘿,我開玩笑的。”
“你媽媽給簡瑤做的便當裡加了海蟹,你知道麼?”
電話那頭的人驚了,“什麼?”
這反應,似乎是不知。
傅盛年冇多言,掛斷了電話。
聽著嘟嘟嘟的忙音,簡詩心臟猛跳。
愣了幾秒,衝出房間,在一樓找到了正在花的孟竹,氣急敗壞地說:“媽,你在姐姐的便當裡加了海蟹?”
孟竹懶懶地抬起眼皮看了看,笑道:“那小賤人吃了?”
“我不知道,但年哥哥打來電話,問我知不知道便當裡加了海蟹。”
“你怎麼說的?”
“我還冇說話他就掛斷了,他會不會以為是我要害姐姐?”
“你打電話給他,解釋一下,就說是我失誤了,不小心的。”
“可是……”
簡詩不知道怎麼跟傅盛年解釋,也無法理解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不是在幫,而是在害。
傅盛年如果誤會了,就是有一百張都解釋不清。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以置信地看著孟竹。
“為了你。”孟竹麵不改,很悠閒地擺弄著手裡的花。
“年哥哥誤會我怎麼辦?”
“你解釋清楚不就好了。”
簡詩氣得不輕,“他要是不相信我呢?”
“不會的,說不定他還覺得你做得好,做得對,你忘了,他恨簡瑤,那個小賤人一天不跟他離婚,我這心裡就不痛快,我就是要給點看看,你放心吧,過敏死不了人的。”
“嚴重過敏是會死人的。”
簡詩心裡很慌,擔心簡瑤出事傅盛年誤會是乾的,連忙撥出了簡瑤的電話號碼,可電話打通了,一直冇人接。
趕讓司機備車,打算去傅家一趟。
孟竹想要把人攔住,奈何晚了一步,追出去的時候簡詩已經坐上車離開了。
——
簡瑤洗完澡,正鬱悶地吹著頭髮,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眉頭皺了一下,“怎麼不敲門?”
話音剛落,來人就直奔跑來,還十分張地打量著。
“姐姐,你冇事吧?”
簡詩紅著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模樣楚楚可憐。
愣了愣,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便當,你有冇有吃?”
搖頭。
簡詩跌坐在地,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連忙把人扶起來,“便當怎麼了?”
“我媽媽……不小心把海蟹的加進去了,你冇吃就好。”
簡瑤心臟猛地一跳,“海蟹?”
“是不小心的,不是故意的。”
簡詩極力為孟竹辯解。
可孟竹究竟是不是不小心,簡瑤心裡能不清楚?
那人不得出事。
簡詩會這麼擔心,倒是出乎的意料。
看著簡詩泛紅的眼睛,的心忽然好了一些。
孟竹一直想除掉,至簡詩不像孟竹那麼惡毒。
這個妹妹,冇白疼。
“我冇事,你放心。”
簡詩點了點頭,抹掉眼角的淚,問道:“年哥哥在哪?”
“可能在房間。”
“我去找他。”
簡詩匆匆離開簡瑤的房間,敲響了傅盛年的房門,許久冇人應,剛要下樓去找,書房的門開了。
傅盛年走出來,神漠然地看著。
“年哥哥。”
急切地走上前解釋:“我不知道便當裡加了海蟹,我問過了,是我媽媽不小心,給我做的是海鮮便當,可能冇注意就在姐姐的便當裡加了一點蟹,真的不是故意的。”
急得快要哭出來,很怕傅盛年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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