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命重要。
還有什麼是比命更重要的?
“需要我做什麼?”
汪洋妥協似的看了傅盛年一眼,頭一點點埋了下去。
“你手裡有唐悅月是九的證據吧?”
“有。”
醫院係統上有關九的記錄確實刪乾淨了,但他留了個心眼,備份了,就在他的個人u盤裡。
他不止留了九的整容資料和詳細的診療記錄,還了九的樣。
“東西在哪?”
“在我家。”
“我安排人送你,跟你回去拿資料,你現在聯絡你老婆,把電子版的先給我發一份。”
傅盛年在一張紙上寫下陳警的聯絡方式還有一個電子郵箱,把紙遞給汪洋,說道:“你的後續安全問題,將由警方負責。”
話落,他不忘打了一通電話給陳警,說了汪洋的事。
汪洋聽著,覺得傅盛年做事靠譜。
他點了點頭,“行,我馬上打電話。”
他掏出手機直接撥出妻子的號碼,嘟聲響了許久,無人接聽。
“冇人接。”
“那你現在就回去。”
傅盛年不太放心,安排了四名保鏢護送。
奈何車子出了市區,還冇上高速就發生嚴重車禍,一輛無牌大貨車撞上來,撞完就跑。
他和陳警趕過去的時候,現場慘不忍睹,他損失了兩名保鏢,另外兩名和汪洋都是重傷,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
“馬上派人跟去醫院。”他轉頭對陳警說:“彆讓汪醫生出事,安排人在那兒,保證他的安全。”
這場車禍肯定不是單純的意外。
傅盛年想到了汪洋的妻子和孩子,汪洋一出事,他覺汪洋的家人有點兇多吉了。
陳警聯絡了當地警方,派人到汪洋家去了一趟,屋裡空無一人,汪洋的老婆孩子已經不見了,家裡被翻得一團。
警方查了小區的監控,汪洋的老婆當天冇出過小區,倒是有輛可疑的車輛進出,牌照是假的。
“汪醫生的老婆孩子應該是被綁架了。”傅盛年很冷靜地說。
陳警莫名有些煩躁起來,“這個九……”
“這次的事應該不是。”
“不是是誰?”
“趙曜堂。”
唐悅月去醫院修複鼻子,並冇有完全發現他派過去的人,很大可能是趙曜堂在背後還安了人盯著,搶在他前頭想解決汪洋,人現在送往醫院了,還在搶救,最保險的辦法就是抓了汪洋的老婆孩子,手上有個能拿汪洋的把柄。
他現在不確定趙曜堂的人有冇有找到汪洋留下的備份,屋裡翻得很,u盤和樣放在什麼地方,隻有汪洋知道。
夜裡八點多鐘,傅盛年和陳警到了醫院。
汪洋和兩名保鏢傷得很重,都在重癥監護室中。
外麵是陳警安排的幾名警察。
接下來的幾天傅盛年忙得焦頭爛額,看去世保鏢的家屬,送去問和補償,還一手辦兩名保鏢的葬禮。
忙完以後,他整個人憔悴了一大圈。
簡瑤單是看著都心疼。
臨睡前,幫傅盛年了肩膀,“今天早點睡吧。”
傅盛年輕輕握住的手,抬頭看著,“唐悅月失蹤了。”
傍晚時分剛得到的訊息。
簡瑤微微一愣,記得警方和傅盛年都派了人暗中盯著唐悅月,怎麼突然就失蹤了?
“我懷疑趙曜堂要麼把殺了,要麼把藏起來了。”
“姓趙的會殺人嗎?”
“唐悅月的份一旦暴,會直接影響到他,他為了自保,有可能會這麼乾。”
“不一定,他在唐悅月上投那麼多錢,藏起來的可能更大。”
“一個份已經暴的人,對他還有什麼用?”
簡瑤想了想,喃喃道:“你忘了唐悅月原來是保鏢,手還不錯的,明著不能用,趙曜堂難道不會背地裡差使麼。”
傅盛年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他抬手在簡瑤臉上了,“你說的有道理。”
這樣趙曜堂還省了再雇傭殺手,直接使喚唐悅月更方便。
同一時間。
趙曜堂的彆墅中,燈火通明。
房子裡裡外外都有保鏢把守巡邏。
趙曜堂洗過澡,穿著一睡袍從樓上走下來,他徑直繞到樓梯後方,地板上有道暗門,掀開地毯以後,一拉暗門的拉環,門輕而易舉就能打開。
下麵亮著昏黃的燈,有通往地下的一截樓梯,很長。
這個地窖是趙曜堂購買這棟房子的時候知道的,原主人是個品酒師,很喜歡收藏各種紅酒,因此造了個地窖專門用來存放酒。
唐悅月被人跟蹤到整容醫院,他便把地窖收拾出來,專門用來關押唐悅月,還有汪洋的老婆孩子。
三人已經在裡麵共好幾天。
他沿著樓梯走下去,聽到了鐵鏈子嘩啦啦響的聲響。
鐵門前有一人把守,見他下來,那人連忙用鑰匙打開鐵門。
地窖很大,有氣,空氣中夾雜著灰塵和一黴味。
趙曜堂眉頭皺了一下,抬頭朝三人看去。
汪洋的老婆和孩子都被鐵鏈子束縛著一隻腳,鐵鏈不長,他們能活的空間隻有不到兩米,唐悅月不同,像狗一樣,鐵鏈子是拴在脖子上的,的活空間大很多,束縛的鐵鏈足有五米長。
趙曜堂剛剛聽到的聲響就是唐悅月搞出來的,沉著臉在地窖裡走來走去。
看到他,唐悅月發狠地衝他吼了一聲:“你把我關在這裡乾什麼?”
汪洋在醫院的重癥監護室中,現在還冇醒,他的老婆孩子都被抓來了,冇有什麼可以威脅到。
趙曜堂冇說話,揮手先甩了一耳。
這一掌他用了全力,打得唐悅月子一歪,很狼狽地跌倒在地。
“冇用的東西,汪洋手裡留著你是九的證據,這事你還不知道?”
唐悅月不信邪,恨恨地說:“不可能,我當初親眼看著他把資料全部刪除了。”
“他早就留好備份了,不信你問問他老婆。”
唐悅月抬頭朝不遠的人去,那人嚇得脖子一,抱了旁剛滿四歲的兒子。
母子二人抱在一起,在角落裡。
“汪太太,你老公真的留著我的資料嗎?”
唐悅月邁步走過去,一把揪住人的頭髮,生生地把人從地上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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