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九靈派那人被懟得麵紅耳赤,話都有些說不出來。
合著在張依依眼中,他也就是個順帶的,本就不值得抱有希,浪費一顆辟穀丹也無所謂。
「江道友失言了,此時此地一顆辟穀丹等同無價,張仙子隻換我們一個還不知能否有機會實現的人,幾乎算是白送。」
陳凡此時也算半個九靈派的人,但卻十分聰明的出聲表明態度,免得被雲仙宗的人將他與那姓江的蠢貨看一國,一併記恨上。
吃了人家保命的東西不謝就算了還有臉嫌貴。
甭管怎麼想的,就憑這點心與智商,便是僥倖活著回去將來就也是有限,難怪人家張仙子完全沒將這種人的人放在眼中。
「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姓修士很快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改口替自己修補一下:「我隻是覺得張仙子的運氣很好。」
不論如何,他們終究是競爭對手,非親非故的人家也的確沒白白便宜他的道理。
不過很顯然,這樣的修補毫無意義,反而更讓人覺得可笑。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覺得虧了剛纔可以選擇不吃,沒誰著你。」
這下,連張桐桐都有些聽不下去,板著臉冷笑道:「我們雲仙宗大乘真聖的親傳弟子,還會缺你這樣的一個人?」
向來以溫婉親切示人的張桐桐難得毒舌一回,竟還是替關係並不怎麼樣的堂妹出頭,著實罕見。
不知實的外人也就算了,莫硯多還是清楚這兩姐妹間的疏離,一時間也有些意外。
張依依更是一臉的寵若驚,畢竟在境裡們兩個幾乎連話都沒說過。
「別想多了,我隻是看在同門的份上說句公道話,不想讓人墜了我雲仙宗的名聲。」
張桐桐見張依依怪異地盯著自己,自是當即做出解釋,免得被張依依自做多的誤會什麼。
發現這位堂妹也就是看著明,實則骨子裡真有些呆呆傻傻。
不然換手中握著這麼多人的救命之,非但能換取到比這所謂的人更大的利益,還得讓所有人發自心的對千恩萬謝、恩戴德、永遠銘記住這份恩!
算了,反正也不關的事。
看在同宗還得同力的份上,幫著出聲說話已經足夠,其他的卻是懶得再理。
「哦,堂姐放心,你說得都對,我沒多想。」
張依依隨即一笑,看上去果真沒再多想。
隻是這一聲堂姐倒是有意無意的暴了兩人間的關係。
看吧,這救命的辟穀丹,我連自個嫡親堂姐都沒有白送,人債同樣照收不誤。
如此一視同仁、公平公正簡直世間難尋,還有誰覺得自己臉大可以瞎嗶嗶?
一場小風波就這般蓋了過去,誰都沒再提那些不該提的東西。
吃吃喝喝搞定了生理需求後,十二人分班流守備、休息,四個時辰後再繼續出發。
失了靈力,睡眠就了補充力的唯一辦法,再急著趕路也不得不騰出這點時間來睡上一覺。
張依依神頭還不錯,便主先守了前一個時辰。
袁瑛一早就將自己與張依依歸為了一組,同樣自覺地跟著一塊守著。
「原來你就是薑恆真聖前幾年收的那個關門弟子,難怪我總覺得你的名字有些耳,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兩人小小聲說著話,既不會耽誤防守警戒,也不會影響到不遠的那些人休息。
「我希將來別人提起我的名字時會說,原來你就是張依依,而不是誰誰誰的徒弟、師侄、甚至師妹之類的。」
張依依回應,話裡話外都是滿滿的自信。
袁瑛一聽,笑著又道:「你倒是難得的直率,我喜歡!好好努力吧!」
不過願是好的,現實則是殘酷的,這姑娘想要擺師門那一脈的強大環籠罩,可不是那麼容易之事。
誰讓好命找了個不到千歲便登頂大乘的天才師父,還有個敢走以已為道奇才師叔。
便是張依依的兩個師兄,年紀輕輕也已在修真界名頭極響,想要追上甚至超越,可不是短時間做得到的。
「大師姐是跟莫師兄吵架了?」
張依依換了個話題,有些好奇地問著。
到現在也想象不出將來到底能發生些什麼事,足夠讓袁瑛這種格的人為著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折騰,最後把自己給折騰沒掉。
至現在看來,袁瑛明顯是有未婚夫,並且也未對陳凡一見鍾。
「我沒吵,不過這門婚約我也不想再要了。」
袁瑛並沒因為張依依是莫硯同門而避諱什麼,反倒是難得找到了一個值得信任的聽眾,一吐而快。
「當初這門婚事雖說是家族指定的,但我對婚約件還是滿意的。加之這些年間我們陸續也見過幾回,每次他對我都溫和,並不排斥我。我本以為他對我這個未婚妻也是滿意的,多也有,可現在看來,分明是我自己一廂願想太多了。」
頓了頓,袁瑛看著張依依繼續說著,語氣卻多了幾分自嘲:「前不久我聽說他有一個極好青梅竹馬的表妹,還說他金丹之後那個表妹就會給他做小夫人。原本我不信,想著當麵問他也好澄清,誰知他竟然二話不說便警告我別打他表妹的主意。還說哪怕將來我們正式結道,我也管不著他的人。」
「……」
張依依聽得有些無語,沒想到莫師兄會是這樣的莫師兄。
正版的雙修道還隻是未婚妻,倒是早早把青梅竹馬的表妹預定了小夫人。
呸,什麼小夫人,還不就是個妾,是真就別委屈人家做妾呀,還毫不給未婚妻臉麵,噁心人噁心得如此理直氣壯也是不多見了。
「所以大師姐是打算退婚?」
片刻後,才問道:「你的家族能同意嗎?」
修真之人其實大多沒那麼在意個人,特別是男之間,便是結道更多的也是從利益出發做考慮。
張依依並不認為這門婚約會因為莫硯提前納小夫人而被允許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