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片的幾乎微不可察的異並沒有怎麼引起其他人注意。
畢竟之前這麼久都不曾有人功,他們自然不相信一個看上去僅練氣八層的修能夠改變什麼。
張依依順利返回,落地之後先對著堂姐張桐桐眨了下眼表示確認,而後才朝著看向的眾人搖了搖頭,表示也沒法收取青銅片,無能為力。
「難道都沒辦法收了那幾樣東西,我們就隻能這般眼睜睜地看著、眼睜睜地錯過?」
袁小七見狀,忍不住說道:「照現在的況看來,此次境應該不會再有真正的仙,真要白跑一趟?」
「或許這樣也不錯,至再過兩天,我們都能平平安安地離開境。」
張桐桐笑了笑,當眾將自己擇得乾乾淨淨:「反正我也沒有辦法。」
張依依自然不會去揭穿堂姐的小把戲,轉而朝依然不能融他們這些人中的莫硯說道:「莫師兄怎麼看?當真也無辦法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硯原本就對張依依一肚子的不滿,眼見對方似乎是在質疑於他,口而道:「我若有辦法早就收了那幾樣東西,還用得著瞞著誰等到現在?」
「莫師兄何必發脾氣,我可沒那個意思,隻是覺得師兄見識肯定多過我們,而已。」
張依依有些無奈地說道:「更何況,我這不是怕師兄又誤會我不將你放在眼中嗎?畢竟三天前我是真沒別的意思,偏偏師兄還生那麼大的氣,是一個人……」
的話還沒說完,莫硯便重重哼了一聲,頂著黑得快要掉渣的臉直接甩袖走了。
「……」
張依依沒想到莫硯竟如此沉不住氣,虧得還準備了好些話想要再刺激刺激,沒想到本派不上用途。
人一走,也懶得再多想,抬手便扔了個防聽的陣法出來將他們幾人護在裡頭,堂而皇之的開始商量。
「我已經弄清那五塊青銅片的來歷,也知道當如何收取。」
張依依不在意幾人驚訝的表,繼續說道:「但現在有兩個問題,其一,那青銅片是某試煉地的鑰匙,裡頭有大機緣但危險更是難以想象,說是九死一生都怕不止。其二,我們現在共六人,但隻有五枚鑰匙。」
所以你們到底要不要奪鑰匙,最後又由哪五人奪,就靠大夥自行商量了。
將炸的話扔出來後,張依依便不再急著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袁瑛幾人,等著他們自行決定。
而心中一早便有了最為合適的同伴人選,張桐桐、陳凡、袁瑛以及一直沒吱過聲但並不讓人覺得沒有存在的啟衡。
這幾人不論是實力還是氣運都是同輩中的皎皎者,加之一路曾同行配合過,不論是默契度還是品皆有所保證,更加都欠著一個隨時可以討要回的人。
綜上所述,若他們五人為同伴一起試練地的話,優勢不言而喻。
袁瑛幾人在聽完這通話後同樣明白了關鍵所在。
青銅片是可以帶他們去往某試練地的特殊鑰匙,試練地中不僅有大機緣同時也有巨大風險,遠比此次落仙河境要危險得多。
同時,張依依需要的是最有實力且可以放心給對方後背、共同進退的真正夥伴,他們這些人顯然都已得到了認同。
更為主要的是,這樣的同伴亦是他們所需要的!
一時間,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顯都不願放棄大好的機會。
哪怕張依依並沒有詳細說明試練地的況,但能夠在落仙河境出現,甚至佔了仙的位置,可想而知這幾枚鑰匙何其珍貴。
一番商量過後,袁小七了唯一的備選人員,明顯緒有些低落,不過到底並無什麼怨氣不甘。
說到底,他們六人中除了練氣期的張依依外,不管是修為還是戰力,他都比不過其餘四人。
而張依依的名額誰都不能佔去,也沒法去占。
「試煉地的況我也隻知道這麼一點,若是以後從師尊那兒能再打聽到另外的,我會再行告知。」
張依依將堂姐告訴的關於戰英臺的大概況說了一下,極為自然地將能夠知道這麼多的原由全歸到了自家師尊上。
「至於收取青銅鑰匙的方法,隻需這般做便可。」
見其他人果真不曾懷疑,又接著說道了收到方法,一切代得清清楚楚。
張依依並不擔心四名同伴神識強度無法達到收取鑰匙的資格,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將這幾人列為同伴名單。
「依依,既然收取鑰匙需要用到神識,那你……」
袁小七頓時重燃了希,練氣期可是沒有神識的,那麼依依的那個名額是不是就有可能落到他頭上?
「我怎麼啦?」
張依依笑瞇瞇地看向袁小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擔心,我沒問題的。」
「怎麼會沒問題,你現在才練氣期,本就沒有神識呀。」
袁小七微微有些急,還真不是沖著那個名額,而是實打實的奇怪。
「應該已經築基了。」
一直沒有出過聲的啟衡突然說道:「先前過去查探那幾塊青銅片時,曾出現過一剎那的神識波。」
不僅如此,那一剎那的神識波極為強悍,強悍到竟讓啟衡到了一種來自高階修士的製。
事實上,張依依對於神識的控製能力極其完。
若非他所修練的功法十分特殊,不然與其他人一樣,也本應不到那一剎那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神識外泄。
當然,這些話他並未說道出來,隻不過心中對於張依依的印象卻是愈發深刻。
而張依依對於啟衡在神識波上異於常人的應暗嘆不已,果然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師兄好眼力,收到大師姐傳訊符時,依依剛恰好晉級築基。」
沖著啟衡笑了笑,承認了對方的判斷。
至於自己匿修為一事並沒特意解釋的必要,直接晉級到築基中期更是無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