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對這個當時巧笑嫣然倒在丁易懷里的人記憶非常深刻,所以陶然絕不會認錯。
還以為那人是后來丁易想要傳宗接代而結,可看來未必那麼簡單。
原來是老鄉!
原來在這個家是可以隨意進出的!
原來和丁霞也是手挽手的關系!
那麼和丁易是……青梅竹馬?早就勾搭在了一起的老相好?為了“前程”而只能被迫分開的真苦鴛鴦?還是多年后的舊重燃?
晦氣!
原本正打算收拾行李的陶然一下扔開了箱子。
走不得了!
至得先弄清楚現在的楊悅是不是已經頭泛綠吧?
這三兒既非尋常,那自然也不得教訓一番!不不,仇敵既然都聚在這兒,怎麼的在走之前,也得讓他們晦氣幾把……
兩人說說笑笑,進了丁霞房中。
陶然很不爽,開門放輕腳步去了后臺,那里和丁霞房間窗離得最近。
里邊的說話聲傳了出來。
“看看,我夠意思吧?這都是我哥京城帶回來的,喜歡什麼隨便拿去用!”
“你哥說要給我的?”
“給你的,我哥還能不樂意?快選吧!”
“你聲音小點,你嫂子聽見多不好!”
“?人家是城里人,還是讀書人,一向只待在自己閨房里,我這破房間,人家可不稀罕來!從沒踏足過一步呢!”
丁霞嗤笑一聲。“而且我看見端著咖啡去大門口了,那馬尿一樣的東西有啥好喝的,還不是臭顯擺!城里人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一樣被我哥睡在下……”
陶然聽著這話難免冷笑。
楊悅可沒對不起丁霞過,哪來的臉這麼刻薄?說起來楊悅沒嫁前,丁霞可連房都沒有。現在一個出嫁在娘家還占了一房,不知恩還怪氣,這家人真絕了!
丁霞的聲音突然一頓。
“喲,瞧你什麼表,說到我兄嫂你就又傷心了?好了,我錯了,這進口的口紅也送你吧。聽說這個都靠搶,巧巧你快試試!你長得這麼好看,涂上這口紅,一會兒大伙兒保管只看你!行了,這個針也給你。都是我哥帶回來的。好好打扮,定能我嫂子一頭。”
陶然嘶了一聲,火氣又大了些。
昨天楊悅和丁易帶了不禮回丁家。
其中有一包是丁霞特別點名要的護品和化妝品,說是幫婆家人帶的。這些東西不但全是楊悅跑東跑西去選的,還都是楊悅付的錢。
七七八八一大包,總共花了三千多塊。
丁霞早先在楊悅坐月子時幫襯楊家許多,所以楊悅激,這錢楊悅自然不會跟算。
而丁霞昨晚接過這包化妝品時,也是只一味道謝,半點沒有要給錢的意思,對此楊悅也并未放在心上。
可楊悅的大方顯然并沒有讓這些人對有一點點的真心。
楊家的錢也不是來的,楊悅的心意也不是這樣作踐的。
這些人,恬不知恥,都不要臉,欠收拾!
回房后的陶然聽著靜,在那兩人之后的一分鐘下了樓。
門前水泥場上賓客基本已經坐了九,酒宴即將開始。
那的門路,找到丁媽后就開始卷袖子:“姨,來了這麼多人忙不過來吧?我來打下手。”
丁媽笑得燦爛:“巧巧你最乖。不用,你今天這麼漂亮,就得坐那兒得吃!打下手,有的就是親戚。”
“您知道的,我這人一向閑不住,有活干才開心呢!我和易哥一起長大,又是小霞最好的朋友,我也算是丁家半個親戚是不是?您放心,今天上菜這里就給我了。來!”
這位巧巧姑娘直接從丁媽手里搶過了一大托盤的冷菜,二話不說就一桌桌開始送去……
陶然呵呵噠。
這姑娘,四月天,不太熱,倒是拼。
不過,確實吸睛。
人長得就不錯,妝容還明艷,在這農村里,算是出類拔萃了。這一桌桌送菜,角飛揚,出一截細的小,是賞心悅目的。
瞧,丁易和他那些兄弟們,那視線全都黏在這漂亮姑娘的腰和上。
可惜,姑娘這點心思,全在面上了……
“媽!我來了!要我做什麼?”人未至聲先到。
陶然清亮歡愉的標準普通話一出,將眾人眼神一下吸引。
大敞的丁家大門里邊,走出了一個窈窕影。
想要人注目,何必一桌桌去轉?
直接站在舞臺黃金點不就好了?
陶然走路帶風,白襯衫黑子外搭大紅長風,長馬尾大紅腳踩長靴,闊步而來,自帶兩米八的氣場,直接搶走了巧巧姑娘上的那點目。哪怕沒有像巧巧一樣沖眾人笑得燦爛,只是略微勾起了……
楊悅白富,氣質本就不錯,而陶然,天生的舞臺王者,哪怕換了個殼,但氣度是不會變的,自然走哪兒都是焦點。
“哇,城里姑娘就是不一樣。像不像電視劇里走出來的?”
“難怪丁易小子要娶京城姑娘。”
“沒,也沒笑,可就像上帶了!”
“真好看。比咱們這里的村姑強多了。”
“要我考上大學,也得娶個這樣的。”
巧巧剛剛端菜轉悠到了丁易兄弟們那桌,聽到這話,氣得直跺腳,一個轉,手里一碟排骨差點就扣在隔壁桌嫂子頭上。
那嫂子一個大白眼翻來,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嗤笑:“這人啊,走路可要睜大眼瞧好現實”。
一直在暗中觀察的陶然把那嫂子的冷語和周圍閑雜人等的取笑收于眼中,呵,看來,這村上知道巧巧對丁易有意的人還不呢!
丁母也在打量媳婦,頭發是扎起來了,服子也利落,全都按著自己要求來了,大伙兒也都在夸媳婦好看。可怎麼就覺得不得勁?總覺自家頂頂好的兒子低了媳婦一頭?
丁母拉著媳婦介紹了一圈,那邊丁霞也抱著孩子出來了。
丁霞兩口子和丁易一番祝詞后,酒宴就開始了。
“我姓喬,單名一個巧,嫂子初來乍到,就跟著我學上菜吧!”巧巧調整好心態,上來主跟楊悅打起了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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