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剛見眾人士氣沮喪,不由強行打氣道:“你們不用擔心!等我筑基后,一定會說陳前輩,請他代為斡旋,我想紫宗應該不會這麼做。”
趙升笑道:“你能保證自己能筑基功?你能保證陳子川能做到韓老祖那樣的程度。”
不用對方回答,趙升神堅定的說道:“你不能!你既不能保證筑基,陳子川也絕對不會像韓老祖那樣豁出臉面。所謂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放棄幻想面對現實,沒人能幫助趙家,人一定要靠自己!”
見眾人面有所思,趙升趁熱打鐵,從儲袋中取出一個白玉丹瓶。
從里面倒出一枚圓滾滾,散發著淡淡綠的丹藥。
“筑基丹!”有人失聲大喊。
沒錯,趙金符臨走之前,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從紫宗兌出一枚下品筑基丹留給趙家。
想來他也知道,趙家如今面臨的最大危機是沒有筑基修士坐鎮龍鯉湖。
展示完筑基丹后,趙升又將它收了回去,接著說道:“現在我們手里一共有兩枚筑基丹。最公平的做法是兩房各給一枚。正好咱們兩房各有一位煉氣大圓滿。這樣就不用爭了。”
聽他這樣一說,趙家人豁然開朗,紛紛看向趙金鼎和趙金剛兩位族老。
趙金剛想了想,搖頭質疑道:“為了提高筑基功率,兩枚筑基丹最好只給一個人服用。”
趙升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二爺爺的提議很正確。關鍵是時間不夠呀。”
嗯?!
經他一提醒,眾人恍然大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要知道煉氣大圓滿進階筑基境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旦筑基失敗,必會元氣大傷,十年都不一定能緩過勁來。
現在趙家最缺的恰恰是時間。
趙金剛也很快明悟過來。
他心里萬分不甘,自己幾十年的夙愿眼看就要實現了,現在卻被一個小孩子攪得的稀爛。
然而面對鐵一般的事實,他不得不低下頭來。
不過……
“就算你說的在理,但趙家的家主我當定了。”他為爭一口氣,不由恨聲道。
趙升提醒道:“筑基功了,這家主之位誰也搶不去。要是沒功,就算你當了家主又有什麼意義呢?”
趙金剛聞言語塞,面皮瞬間通紅,又化作鐵青。
“對趙家而言,有沒有家主都一樣,它就是一個牌位。你當行,我當也行,誰當都行!”
趙升這話說完,趙金剛心里忽然一,仿佛抓住了什麼。
下一刻,他突然開口道:“我建議家主之位暫由沖和擔任,等到有人功筑基,再換家主便是。”
既然家主之位現在了肋,趙金剛索一退到底,主推趙沖和上去。
這樣既能名正言順的瓜分儲袋中的東西,又讓人占住家主的位子。
反正趙沖和人小言輕,毫無威信就是一個擺設。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但很快,一些腦筋轉的快的族人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我同意!”
“我附議!”
“就讓沖和暫代幾個月吧!等族老進階功,再卸任好了。”
轉眼的功夫,大部分趙家人已然達一致共識,最后趙金鼎竟然也同意了。
這時,趙升有些傻眼。
他沒想到趙金剛會想出這樣的作,還居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贊同。
他想拒絕,可已經沒機會了。
“深負眾”的他,這個家主當定了。
一刻鐘后,當得知趙沖和竟然了趙家新任家主后,魏我當場氣笑了,而陳子川也連連搖頭嘆息。
但經過再三確認這事真沒開玩笑后,魏我狠狠的瞪了趙升一眼,眼神里流出十足的殺意。
就是這個小子,破壞了他魏家這些年的謀劃。
魏我恨不得立刻將其碎尸萬段。但他不能當著陳子川的面手。
因為對方終究是紫宗弟子,而且趙家這幫廢竟然誤打誤撞的發出了萬里一線符。
魏我投鼠忌之下,只得收起憤怒,帶著族人無功而返。
陳子川見事有了變數,也微微皺起眉頭。
不過他不想魏我那樣憤怒。
一計不,再找機會便是。
趙家這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話說,龍鯉湖快要到租期了!”離開時,陳子川滿含笑意的想到。
……
半個月后,
微風習習,正暖。
龍鯉湖上,一艘三四丈長的木船在湖面上飄,遠遠可以看到木船左側出一排魚竿,七八魚線沒水面,魚漂在微風吹拂下,微微抖。
片刻后,一個魚漂猛的沉了下去。趙泰趕上前一把抓住魚竿,用力往上拉,同時欣喜道:“爺,有魚上鉤了。”
趙升仿佛沒聽到趙泰的呼喊,此時他盤坐在船艙的涼席上,手里握著一卷古冊,讀的很神。
“符箓,布氣、書圖象以通神者也。
“氣通天真,獨其神,可為符。
“竅竅相通而靈煥然,符矣。”
趙升視線久久留在這三句話上,心神陷了沉思。
僅僅這三句話,就讓他益非淺
這本《玉虛玄玄符經》的總綱開宗明義的指出了符箓的真諦。
便是趙升悟再差,也能聽出來,這三句話,分明是以一種遞進的關系排列,將如何煉符畫符說的明明白白。
三句中,第一句是說“何者為符”,第二句是說“符之關鍵在何”,而第三句則是談及“應該如何畫符”。
對趙升來說,那三個“論符”的句子,真正的價值不在其本,而在于它們現出來的鮮明的層次,以及簡明扼要、提綱挈領的作用。
有了這三句話,《玉虛玄玄符經》中的百道真符,便不再是一幅幅詰屈聱牙、繁復龐雜的圖象,而是一層層、一張張可以尋到其部源流的絕妙符文。
領悟了這個,趙升心生之余,思維便有些發散。
《玉虛玄玄符經》是從趙金符留下的儲袋中找到的。
他為什麼要留下這本經書呢?是有意呢?還是有意!
趙升再笨,也能看出這本符經在任何宗派里都屬于不示人,非真傳不得授的寶經。
趙升有些看不懂趙金符了,印象里那個自私自利的人影仿佛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