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臉一紅。

一旁的采立即幫腔：“翩翩小姐可是在醫聖和華容夫人邊盡孝長大的！”

“哦？”白芊芊輕笑：“按你這麽說，頂替本王妃在祖父和榮華夫人邊錦玉食，比本王妃頂替在鄉村長大還要辛苦了？”

話落，百姓們再看白翩翩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不屑：“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白翩翩的臉越發青紅替，瞪了一眼采，水眸委屈地掃了一眼眾人，哽咽：“采隻是氣不過，你搶了我多年所學，自己卻名遠播。”

一眾百姓聞言，神微緩，轉而看向了豫王妃。

畢竟，京城裏最近沸沸揚揚的傳言，就是這麽傳的呀！

“這樣百出的話也有人相信？”白芊芊譏誚一下，掃了一眼眾人。

白翩翩立即開口，不敢讓白翩翩繼續說話，楚楚可憐地垂淚：“我承認，自己不如豫王妃的口才好，即使事後介我與司空哥哥的，不得他寵，卻也能三言兩語便讓司空哥哥同我心生嫌隙。”

桑不時地在一旁幫腔：“還不是仗著自己是醫聖的親！”

人向來容易同弱者，一個看著哭得梨花帶雨，好似花一朵，看著白芊芊的目越發厭惡。

“這豫王妃太可惡了，搶了人翩翩小姐的親事，還請人家的配方和功勞。”

“聽說之前江老太太九死一生也是翩翩小姐救的，被這豫王妃厚無恥搶功了！”

“長了一雙狐眼，果然竟幹這上不得臺麵的事！”

……

白家藥堂的眾人，因為疫，和白芊芊也算共同經曆過生死，也是打心底裏佩服的醫。

憤憤不平地為白芊芊據理力爭，但是他們的聲音，迅速地淹沒在人群中。

白翩翩眸底閃過一得意，但一開口卻似愧疚：“是我欠了，名利我都不在乎，都可以讓給，可是……可是正妃之位都讓給了，卻容不下我一個側妃之位！嗚嗚嗚……”

啪啪啪……

“好！”白芊芊拍手好。

眾人一怔，莫名其妙地看向了，安靜了一瞬。

白芊芊便是借著這一瞬，誠心讚歎：“白翩翩，你真是唱作俱佳！隻是藥方是你的，為什麽獻出去，不僅沒治好鼠疫，反而讓鼠疫惡化了呢？”

眾人聞言，懷疑的目再次轉向了白翩翩。

“當、當然是你趁著我不備，不顧萬千百姓的生死改了藥方，當初我傻，我愧疚替你抗下所有的罵聲，誰知道你這麽善妒，連個側妃之位都不給我！”

眾人再次譴責地看向了白芊芊。

白芊芊不徐不疾：“你們既然信，是本王妃的藥方，不如說說腺鼠疫藥方的比例該如何調控？”

“你的……是祖父早年手劄裏的藥方，我又沒有背下來。”白翩翩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幸虧那個老不死現在昏迷不醒，無法替這死村姑作證。

一旁的百姓們也紛紛附和：“東西都走了，還來質問翩翩姑娘，太不要臉了！”

白芊芊忽然懷念疫區那些熱洋溢，喜歡給白翩翩潑糞的災民，不著痕跡地給初二使了個眼，語：“災民”

白翩翩正得意，並未留意到白家藥堂的小廝初二走了，水眸正挑釁地對著白芊芊挑起了眼梢。

白芊芊不徐不疾：“祖父為了全本王妃的心意，不惜以涉險前往疫區，這麽重要的手劄為何要給你，而不是給嫡親脈的本王妃？”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隔離區的人一來，都不需要解釋什麽這白翩翩還真是忘大！

白掌櫃看不下去了，揚聲幫腔：“醫聖若是有治療瘟疫的藥方，疫區早就好了，怎麽會比京城還晚上半個月？”

一眾百姓恍然大悟，懷疑的目再次聚焦在了白翩翩的上。

白翩翩被堵的抖了半晌，也沒出一個字。

白芊芊卻沒有放過白翩翩的打算：“其實本王妃更好奇，你既然知道是被本王妃改了藥方，你事後為何不第一時間將藥方改回來，還任由百姓們病嚴重惡化？”

百姓們眼中淡下去的仇恨，再次洶湧了起來，如冰刀悉數紮向。

“我……我……不記得了。”白翩翩楚楚可憐地哽咽著。

白芊芊乘勝追擊：“你既然不記得了，又怎麽知道本王妃用的，便是手劄中的藥方呢？”

白翩翩眼底劃過一抹急：“我……”

“既然你沒話可說，那本王妃便再次好奇地問問，你口口聲聲孝敬在祖父邊，但是祖父現在昏迷不醒，你沒有伺候在左右，為何圍繞在本王妃夫君左右？你說你孝順華容夫人，了京兆府衙大牢，你不設法營救，卻跑這裏來找本王妃的麻煩，這便是你口口聲聲的孝順，本王妃的為難嗎？”

白芊芊的質問一句接著一句，但每一句答案都顯而易見。

百姓們終於回過神來，說豫王妃巧舌如簧，分明是信口開河。

“看著這麽可憐的人，竟然是個顛倒黑白的人！”

初一終於上了：“當初，王妃就和豫王強調過，未完善的藥方不能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誰知有人明知不可以，還貪圖功勞不顧百姓生死，將藥方獻了上去！”

這時，初二領著一群災民走來。

“我們就是信了，夫君堅持用了的藥方，結果越來越嚴重，連送去隔離區搶救的機會都沒了！”

“我母親也是!”

……

“打死這個自己貪圖功勞，草菅人命的禍害！我夫君就是吃了獻上來的藥方，沒幾天就去了！”

白芊芊看著一個個手中沉甸甸的木桶，立即一手拉著初一，另一隻手拉著白掌櫃，退回了白家藥堂。

下一刻，鋪天蓋地的臭蛋、小石子瞬間砸向了白翩翩。

“啊！”白翩翩驚著想躲回馬車，卻被不明所以的王二麻子拖累的一瞬。

就是耽擱的這一會兒工夫，那些親人因為公開的藥方，延誤治療去世的家眷們，馬桶已經集中地潑向了白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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