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歷城的臉上陡然劃過了一抹傷之。
這抹傷之,倒是讓楚尹月有些納悶。
明明今兒前來南郊別院當惡人的是他,怎麼著到了如今,他卻是委屈起來了?
不過很快,夜歷城臉上的委屈就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乃是冰冷嘲笑。
“呵呵楚尹月,你待天元翊還真的是不一般,刺殺本王乃是會掉腦袋的大罪,這樣的大罪,本王還沒發落,你就急急忙忙地要把天元翊給撇清出去?楚尹月,這天元翊,對你就這麼重要?”
楚尹月面鄭重:“當然!”
夜歷城甩開了楚尹月為他把脈的手,同時抬手用手指在自己的道周圍點了幾下。
接著,他這才朗聲道:“楚尹月,你今日的話,還有你今日的浪行徑,本王記住了!這一劍,本王也記得!不過你好歹是跟過本王的人,所以這一劍的仇,本王不會算在你的上。”
說到這里,夜歷城的聲音里陡然加了真氣。
真氣使得他的聲音頓時響徹在了這南郊別院的上空,加上語音,繚繞不絕。
“本王麾下,所有將士聽令,從今日起,海神殿便是我城王府的宿敵!今日之后,海神殿之人,便和我城王府不共戴天!”
待夜歷城的話中余音終于散去,南郊別院四周,這才響起震耳聾的聲音。
三萬將士的聲音疊加在一起,宛若雷霆一般厚重,讓人心劇。
“屬下謹遵城王之令!”
“屬下謹遵城王之令!”
“屬下謹遵城王之令!”
……
一聲又一聲,似有排山倒海之勢。
待將士們的聲音停下,夜歷城這才一云袖:“走!”
夜歷城很快走了,南郊別院再次恢復了平靜。
不過接下來的幾日,天凌皇城卻是不平靜到了極點。
有關于夜歷城和天元翊的恩怨糾葛,在天凌皇城是傳得沸沸揚揚。
這日清晨,楚尹月乘坐馬車城,馬車剛行至主干道上,就聽到了四周人們的議論聲。
“誒,你們聽說了沒?城王爺和海神殿殿主現在可是結了大仇!”
“這事我知道!我舅媽的弟弟的媳婦的哥哥的嬸嬸的兒子就在城王府當差,聽說那日城王爺從南郊別院回來,還負了傷呢!”
“是啊,就連太子殿下都去城王府看了城王爺,還帶了很多禮去,說是要幫海神殿殿主賠罪,結果被城王爺給趕了出來!”
“現在這局勢……城王爺大勢已去啊!”
“那可不?城王爺本就孤立無援,如今得罪了海神殿,他恐怕……”
……
楚尹月真沒想到,這南郊別院的事,竟然也能讓天凌皇城的人們知道得這般清楚。
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時便聽得駕馬的烈云嘲笑道:“夜歷城定然是再難贏過夜歷恒了!不過,這也是他活該,誰讓他竟然這般對待姐姐你!”
烈云的罵聲并沒有讓楚尹月開心一分,起了車簾一角,低聲音:“海神殿禮法森嚴,天元翊又在南郊坐鎮,烈云你說,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把別院的事傳出去?”
烈云顯然愣了一下:“這……大概是一些喜歡嚼舌的吧?”
“不可能。”楚尹月道,“我在南郊別院住了這麼久,南郊別院,絕對沒有嚼舌之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烈云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莫家之女莫晴嫣一見鍾情九皇子,利用母親家族勢力,助其登上皇位。不想非但沒有得到後位,反看到其和她自認好友翻雲覆雨,被毒害致死。
大婚前夕,連續七夜被人擄走再被送回,唯一記得的便是那裊裊檀香中的幾度糾纏。未婚而錯,被浸豬籠,她求速死,卻連死都變成了奢侈!想要嫁的,終未成嫁。恨著的,卻成了她的天她的地,一朝得寵,卻只落得風口浪尖上的那一隻孤單的蝶,蝶舞翩躚,舞着的不是情,而且他給予她的深深罪寵
沈觀魚嫁給齊王世子三年,上事公婆、下敬小姑子,將王府諸事打理有序,甚至盡力掩瞞了夫君不舉之事,為此受盡奚落磋磨,得到的卻是肚皮不爭氣、耽誤齊王府香火、又不允世子納妾的妒婦之名,連這份冤枉沈觀魚都吞下去了。機緣巧合之下,她無意發現新帝趙究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