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說起來並不複雜,尉遲明佑雖然無恥,但也沒有迫的意思,丹藥這東西有用的時候珍貴無比,用不到時可有可無,不論對方手中丹藥好與壞,關鍵是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李靈萱的爺爺是華天宗大長老,不從親考慮,單從宗門利益出發,肯定希犧牲一人換回大長老的健康,問題是什麼樣的靈丹妙藥值得他們如此做?李靈萱之前爲何一聲不吭?
陳誠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他和小結界之間的恩怨,華天宗肯定有所耳聞,而天龍宗已經不復存在的消息短期他們卻未必知曉,李靈萱很可能不想讓他爲難才瞞不說。
現在安吉瞭解到事真相,繼續瞞已沒有意義,陳誠既然問起,李靈萱只好如實相告。
“沒用的,我瞭解過,這種丹藥雖然級別不高,但其中的藥材早已絕種,尉遲家也是意外得來的,有其他辦法宗門也不會這麼做了。”李靈萱沒說丹藥名,說的這麼絕對,私下裡一定做過調查。
陳誠心想,別人沒有不代表我沒有啊,對方不告訴他丹藥名,急之下說話的聲音無形中大了點,態度也相對強了點,“究竟是什麼丹藥?你倒是說啊!急死個我了!”
李靈萱被陳誠猛然一喊,無意間被嚇了一跳,看著他張的說出了丹藥名,“通……通絡丹!”
“兇什麼兇!敢不敢聲音再大點?”聽到陳誠喊,安吉不願意了。和李靈萱現在保持一條戰線,心裡正對修士咒罵不已呢。
陳誠撓了撓頭,道歉道:“著急了點。抱歉!抱歉!靈萱姐,麻煩你把大長老,還有這個通絡丹的況給我介紹下,辦法總比問題多,人多力量大,總有解決的辦法!”
接下來李靈萱把他爺爺傷的過程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也包括通絡丹的藥效同樣說了一遍。陳誠總覺事有些蹊蹺,心中難免胡猜疑。
“靈萱姐,你說大長老嘗試修煉的功法是三長老意外得到。爲何其他長老不去修煉?還有,傷後既然沒有外傳,尉遲明佑又通過什麼渠道打聽到消息?”有疑問當然要問清楚,這麼淺顯的道理陳誠覺得華天宗的人不可能沒考慮過。
“我叔叔開始也懷疑過。經過了解才知道。修煉這門功法對勁有很高要求,而且我爺爺在修煉初期實力提升很快,但沒過多久便出現經脈斷裂,幸虧他手中有一粒早年得到的保命丹藥,否則……”李靈萱說到傷心不由泣起來。
安吉在一旁安,等緒稍稍穩定後陳誠接著問道:“那尉遲明佑呢?還有,尉遲家平常和那些長老的關係最好?”陳誠就差明說是尉遲明佑夥同華天宗高層故意設局陷害大長老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這絕對不可能。三長老最公正,他的脾又孤僻。不可能和尉遲家有來往,再說那功法若是有問題,我爺爺不該看不出來,怎麼可能還去修煉。”李靈萱解釋道。
大長老雖然不是修士,但在古武宗門已經算得上頂尖的人,古武功法有沒有問題,自然騙不過他的經驗,的確不會以犯險。
陳誠思考了一會兒,又問道:“大長老如今狀況怎樣,他能不能活或者講話,那本功法能否讓我也看一眼。”
以陳誠的修爲,鑑定普通功法還是有一定能力,畢竟每一次突破,都意味著對人經脈加深一層影響,對元氣運行路徑也有更多的理解,知道各位的特點。
大長老部分經脈斷裂,如果能說話最好,講清楚當初的狀況,有助於陳誠做出分析,所以有此一問。
李靈萱緩緩搖了搖頭,“他現在時而甦醒,時而昏迷,清醒時間很短,暫時也說不出話,但我知道他沒有糊塗,至於功法籍,卻要經過長老們同意方可。”
“能帶我去看下大長老嗎?通絡丹我沒有,但功效相同的丹藥也不是找不到,等我親自見過大長老才能答覆你。”陳誠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他手頭就有恢復經脈的丹方,比所謂的通絡丹藥厲害很多。
上次煉百歲丹,要不是丹王在關鍵時刻相助,恐怕無法功,恢復經脈的丹藥同樣也是築基期丹藥,他沒有十足的把握煉製,需要練習,找丹王一定能功,但陳誠又不想讓他知道。
煉丹之前還是見過當事人再做決定爲好,也許沒有李靈萱描述的這麼嚴重。
“當然可以,只是明天就要給尉遲家答覆了……”李靈萱話沒說完,言又止,意思是就算陳誠趕去也來不及了,他今晚必須要做出決定。
陳誠笑了笑,摟著安吉肩膀道:“放心,我們現在就過去,保證不耽誤正事。”
“現在?怎麼去?”李靈萱疑道,問完後忽然想到陳誠已經是能夠上天地的神仙般人,劍飛行確實可以解決問題,但這麼遠距離可以堅持到嗎?是三個人一起還是……
李靈萱想多了,當陳誠取出飛舟時,並沒有因爲看到飛舟而倍驚奇,而是瞬間紅了臉,好在天已經暗了下來,沒人能看清的臉變化。
臨出發前,陳誠纔想到幾人還沒有吃飯,他能辟穀,吃不吃無所謂,可安吉大人小孩,兩條生命肚子一定不好,即便孩子都沒型,好在中午送來的午餐他沒吃,正好讓兩人在飛舟對湊一下,不夠吃還可以加點麪包之類的食。
考慮到兩吃東西較慢,陳誠把飛舟速度降許多,正好在兩人吃飽喝足後,飛舟也來到了華天宗的山門前。
雖然有李靈萱帶路,大家又比較悉,但私闖山門絕對是忌,陳誠不能因爲自己修爲高,而無視禮節,進山門後還需步行一個小時,但這點路對他們三人也算不上艱難。
華天宗和現實社會接,平時也有不事需要聯繫,宗門有多部衛星電話,幾人上山的同時,李靈萱已經打電話通報了陳誠來訪的消息。
先不說陳誠和華天宗的合作關係,單是他築基期修士的份,就足以讓整個華天宗高層出來迎接。
爲了照顧兩位士,陳誠把步行速度放得很慢,夜間走山路有手電也累,中途陳誠真想帶兩人劍飛行,但經常到值守的弟子,他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念頭,當三人走到山路的一半,幾位長老帶領大批的弟子已經趕來。
“陳前輩到訪,我等迎接來遲還見諒!”首先開口的是二長老徐雁鬆,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但全都跟著抱拳行禮,對陳誠很是客氣。
大家不是頭一回見面,自己結婚時,有三位長老去過他的婚禮現場,以前也沒稱呼自己前輩,現在居然改了稱呼,不知道想鬧哪樣,“諸位長老客氣了,我名字就是。”
因爲天黑,一大幫人沒有多聊,便繼續向駐地趕路,不僅有了專門照亮的弟子,氣氛也一下熱鬧起來,幾位長老不時和陳誠說上幾句,覺時間都比剛纔快了許多,沒多久便來到主峰半山腰的宗門駐地。
陳誠沒有刻意瞭解華天宗底細的打算,只是本能的用神識掃過,心裡已經大概有數,對其藥材的種植規模也是十分佩服,附近所有山頭上全有人工種植的痕跡,顯然都是他們的地盤。
因爲是晚上,陳誠也不想搞出太大靜,說明來意後讓幾位長老遣返衆弟子返回休息,只讓長老們留了下來,看大長老也是人之常,作爲合作伙伴,要是得到消息後不來,那才過分。
陳誠只說看,還沒有提及功法籍的事,等見到人之後再提也不遲,他擔心提前說的話,對方會產生多餘想法,造不必要的誤會。
“陳先生好意,我代表大長老多謝了,這些禮實在之有愧,老夫先代爲保管,至於將來如何置,還是待大長老醒來後再做決定。”徐巖鬆長老見到陳誠送出的三小瓶培元丹後激道。
長老們非要稱呼他前輩,迫於無奈,他只能讓大家改口先生,來之前也沒有提前準備禮,便送了三瓶共計36粒培元丹當作禮,讓幾位長老既心喜又覺惶恐。
培元丹對修真宗門只是普通之,平日裡弟子修煉都是指這東西,但對於古武宗門來說,一直是稀罕貨,很有小結界中流出來,即便有也是貴的離譜。
吃人短拿人手短,收了禮後,衆長老對陳誠表現的更爲客氣,大家都明白只要跟他搞好關係,今後的培元丹就不問題,激的都不知如何奉承表現了。
“大長老既然傷,咱們這麼多人進去恐怕不方便,不如讓靈萱姐陪我進屋探,要是諸位不放心,可以委派一名代表一起進去。”
不是陳誠有意如此,一起進去確實人太多,陳誠這麼一說,幾位長老也不好意思再往前走,二長老馬上代表大家道:“陳先生說哪裡話,我等怎會不相信先生,要不就讓靈萱陪您進去,我們在門外等著就是了。”
“對!陳先生不用管我們!”
“無妨!我們等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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