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蕭玉龍閉目沉睡,對逐漸靠近的危險渾然不覺。
黑風的腦袋懸浮在床榻上空后數秒,忽然加速,猛地朝著蕭玉龍沖去。
刀耀眼,直取蕭玉龍部。
冷月被嚇呆了,愣在那里竟忘記了蕭玉龍的囑托。
眼看黑風就要得逞,蕭玉龍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用力一掀被子,滾翻手沖著黑風就是一刀。
他只是在假寐,就等著黑風前來尋仇。
黑風并不慌張,只見他頭一揚,口中的利刃就朝著蕭玉龍的刀砍上去。
這是刀客的環首直刀,曾重傷過蕭玉龍,雖然砍不開金甲,但也屬于上乘兵。
可當黑風的利刃與蕭玉龍的環首直刀撞擊之后,卻傳來一聲輕微的咔聲。
蕭玉龍抬刀一看,環首直刀僅剩半截。
我勒個!
“桀桀……”
黑風的腦袋沖著蕭玉龍出了猙獰的笑容,鼻子與的隙,也發出刺耳的笑聲。
饒是蕭玉龍早有心理準備,也被嚇得夠嗆。
他額頭見汗,緩緩退下床。
嗖的下,黑風的腦袋再次沖了上來。
離了的束縛之后,他的速度果真夠快,能看到的只是一道寒。
眨眼間,就覺得一道勁風直撲間,接著就見刀已在眼前。
蕭玉龍向后一個鐵板橋,猛地折下子。
黑風頭顱撲空,利刃與空氣發出一陣尖銳的嘯聲。
空中一頓,頭顱快速折返回來,再次朝著蕭玉龍撲來。
蕭玉龍來不及起,朝著旁邊就勢一滾,剛巧滾在冷月的腳邊。
一抬頭,見冷月端著盆如篩糠,已經嚇得快背過氣了。
再一回頭,就見黑風的腦袋已經朝著這邊沖來。
“還愣著干什麼?上啊!“
蕭玉龍一聲怒吼,驚醒了冷月,看著迎面撲來的腦袋,嗷的一嗓子,直接把盆扔了出去。
啪的聲,那銅盆剛好扣在黑風的腦袋上。
“不……”一聲凄厲綿長的慘聲響起,接著黑風的腦袋直接被銅盆打落在地。
撲棱棱一聲響,銅盆把那顆腦袋直接扣在里面。
銅盆不斷震彈起,慘聲也在里面響個不停,嚇得蕭玉龍跟冷月靠在一起,都是面無人。
這場景太恐怖了,人家詐尸都是全囫圇的,這踏馬只有一顆腦袋啊。
不知過了多久,銅盆終于安靜了下來。
蕭玉龍推了推冷月,“你去看看。”
“我不去,你去!”冷月連連搖頭。
最后兩個人一起上去,用家里的架一勾,掀開了銅盆。
盆,黑風的腦袋發出一陣陣腥臭味兒,眼睛膛大,瞳孔渙散,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正要松一口氣的時候,忽然從黑風腦后飛出一只鳥來。
太過突然,兩人又被嚇得跳開。
蕭玉龍掛在架上的口袋一,一道白的閃電竄出,接著一把撲落飛起的鳥。
正是蕭玉龍的雪貂小雪出手了,它專克這類東西,只一口就把那東西咬死在當場。
蕭玉龍上前翻看了下,發覺是只蝙蝠,但長相酷似人臉,看得人瘆得慌。
見小雪要吃,他趕制止。
找來封袋裝了人面蝙蝠,放在外面焚燒。又取來生理鹽水給小雪刷牙漱口,最后用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給全屋消毒。
等蕭玉龍搞定這一切,冷月才逐漸回過神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的腦袋能飛?”
“這就是東南亞傳說中的……飛頭降!”
“飛頭降?”
“傳聞中,飛頭降是降頭中最高深的法。可以飛頭殺人,天亮前回歸,便能接回本。但世界萬相生相克,銅盆便是他的克星!”
這就是蕭玉龍讓冷月去買銅盆羊的原因。
羊也稱,老銅盆再加深浸其中的羊,足矣克制這邪的法。
冷月聽完之后,呆立良久,忽然問道:“那也不對啊,腦袋怎麼會飛呢?牛頓都不管降頭的嗎?”
“這可能跟那只人面蝙蝠有關系吧。”蕭玉龍也只能如此解釋。
冷月這才釋然,忽然上手捶了蕭玉龍一下,“你怎麼不早說?差點嚇死我。”
“我最初也僅僅是猜測,畢竟誰也沒見過這玩意兒。”蕭玉龍也抹了把汗,這比打龍橫難多了。
冷月要打電話,可看著地上的銅盆又犯了難,“只有個腦袋,我這也沒法跟上面代啊?”
說腦袋來殺人?我如何用銅盆扣下?這不扯嘛。
“這個不難,飛頭降距離有限。我回來的時候,見西邊外墻竹林有鳥驚飛,多半他的就在那里。”蕭玉龍提醒。
“我去看看!”冷月不怕死人,立即就翻墻出去了。
等走后,蕭玉龍掀開銅盆,拿開腦袋,出了下面那把寒閃閃的短刃。
這可是把削鐵如泥的好東西啊,剛才差點就栽在它手里。
拿起來一看,造型古樸,上銹花紋,劍柄還有兩個金文。
蕭玉龍跟著三師父學過,認出這兩個字來——魚腸!
好家伙,竟然誤得十大神兵之一。
當下,從包中取出一把匕首,與魚腸劍來了個天換日。
這是他的戰利品,與其在證庫塵封,倒不如在他手中大放異彩。
不多時,冷月真從竹林中拎回黑風的,當下首合并,立即上報。
當夜重案組的人跟法醫的人來了躺,把黑風帶走。
冷月立了大功,上面放了幾天假,讓等開表彰大會的時候再回去。
上面出要提拔的意思,這讓冷面警花都難掩喜悅。
縱是昨天折騰了一晚,第二天還是一早就喊醒蕭玉龍,要去逛街。
蕭玉龍這幾天靠坐診開千金方也賺了不錢,兜里有錢底氣也足,當下就答應了下來。
整個江城最繁華最高檔的購廣場莫過于江都匯,三棟回字形大樓,包囊了所有國外的高端品牌,是江城高消費最典范的地方。
傳聞金都匯最近換了個新老板,兩百多家自營店聯合搞活,盛況空前。
冷月為了謝蕭玉龍幫立功,把銀行卡里的存款取出來,決定來幫他買幾件像樣的服。
可當兩人去了商場后有些傻眼了,無論拎起哪一件都大幾千上萬,甚至一件風敢標價十萬多。
“我不缺服穿,給我買個錢包就好了。”蕭玉龍笑著解了冷月的窘迫。
冷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帶著蕭玉龍來到了箱包區。
也沒細看品牌,就見上面有輛馬車,兩人就一頭扎了進去。
迎面的櫥窗剛好陳列著同系列兩款包,一款男士一款士,十分醒目。
冷月對迎面走來的服務生問道:“這款包怎麼賣啊?”
“一只十八萬,兩只九折……”
“哇,這還是包嗎?也太貴了,走了走了。”冷月被當場嚇退,拉起蕭玉龍就走。
迎面進來一對年輕男,正好擋住去路。
的似乎認識冷月,笑盈盈的說道:“冷隊,沒想到你現在混的這麼差,連個包都買不起,真是讓人唏噓啊。”
徐莉,冷月警校時的同學。在校期間倒賣高仿奢侈品,被時任學生會主席的冷月舉報,因記大過,一氣之下離開了學校。
從此,兩人也算是結了梁子,同學會上可沒懟。
徐莉離開學校后一直做奢侈品銷售員,邊的男友換了一茬又一茬,但從來都是高富帥。
冷月不想糾纏,繞路要走。
徐莉再次攔住,嘲諷道:“也是,以你的工資,恐怕永遠都買不起這樣高端的包包。”
“徐莉,你有什麼可得意的,出賣自己的青春換來的東西就那麼好嗎?”冷月也不是什麼善茬。
徐莉惱了,這話中了的要害。
“至,我想要的東西都能擁有,而不像你,只能憾。”說完,徐莉從邊的男士手中接過一張金卡,遞給了導購員,“剛才看過的那對包,我要了。”
“好的,您稍等。”導購員開開心心去刷卡了。
徐莉得意的沖著冷月攤手聳肩,“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枯燥乏味。賺著幾千塊錢工資的小公務員是永遠都會不到的。說起來我要謝你,要不是你,我現在也不過是個小公差,沒有年假,只有加不完的班。想要的東西,只能隔著櫥窗看看……”
殺傷不高,但侮辱極強。
徐莉當面無手撕,讓冷月又尷尬又氣憤,僵在那里崩勁子鐵青了臉。
可對方用的是刀子,不能手,這個啞虧似乎非要吃下才行。
“把你們店里的鎮店之寶給我包起來!”
忽然,蕭玉龍抬起了手。
什麼?所有人看向這個被忽略的男人。
徐莉這才第一次正視蕭玉龍,沉聲道:“看你平平無奇,倒是好大的口氣。你知道這家店的鎮店之寶是什麼嗎?”
蕭玉龍搖頭。
徐莉指著最深的櫥窗,那里有款白啞鱷魚皮做的包,上面有白金與鉆石裝飾,“Birkin,每年限量兩款,售價相當于一輛賓利,整個江城只有江都匯自營店有。”
徐莉繼續冷笑,嘲弄的問道:“所以,你想要買那款包嗎?恐怕是你一輩子的工資吧?”
“就它了!”蕭玉龍很滿意。
呃?徐莉懵了。
店員很開心,立即拿了POS機過來,沖蕭玉龍說道:“320萬,刷卡還是現金?”
“掃碼行嗎?”
“哈?”
幾百萬的現金支付要掃碼,導購都傻眼了。
錯愕過后,趕點頭,“可以,只要不限額就行。”
“你來真的啊?”冷月一把拉住蕭玉龍,低聲音說道:“別鬧了,一會兒刷不出來多丟人?”
蕭玉龍說道:“我不能看著你丟臉掉份兒。”
“那人淺,咱不跟計較。”冷月用力拉住蕭玉龍。
見兩人竊竊私語,徐莉一臉恍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行了,你倆就別演戲了,沒錢還裝大款,不嫌臊得慌嗎?”徐莉搖頭,接著又說道:“冷月,當初你也是學校的風云人,追你的人補發富二代,怎麼選了這麼個窮蛋?”
蕭玉龍惱了,直接推開冷月,接著上手掃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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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亮的聲音,從收銀臺的音箱中傳出,響徹整個馬仕專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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