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突然闖的陌生孩
那孩衝進衛生間,對著馬桶就是一陣嘔吐,一邊吐還一邊咳嗽,樣子十分難。
莫非皺眉看著那孩,嘆了口氣,勸說,“你說你一個孩子,在這異國他鄉的,喝什麼酒呀?不知道很危險嗎?萬一遇到壞人,你怎麼辦?”
孩吐完之後,走到洗臉池前,用冷水洗了把臉,似乎清醒了一些,轉過,瞪了莫非一眼,冷冷的說:“要你管?你誰呀?憑什麼管我?”
“嘿!我說姑娘,你怎麼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呢?”
“說誰是狗呢?你纔是狗,你們全家都是狗!”孩尖著嗓子,叉著腰,近莫非,惡狠狠的罵道。
“行,姑娘,我不跟你計較,你走吧。”莫非說著打開了房門,下逐客令。這孩的脾氣,他實在是不敢恭維,哪有孩子這麼不講禮貌又這麼魯的?
“小氣的男人,不就是借你家廁所用了一下嗎?兇什麼兇?”那孩眼神迷離的瞅著莫非,打了個酒嗝,自顧笑道,“你這小模樣長得還不錯嘛,一看就是暖男一個,謝謝你了。”
孩說著,搖搖晃晃的出了洗手間,走到客廳的時候,忽然一頭倒在了沙發上,蹬掉鞋子,整個人蜷在了沙發裡,背對著莫非,閉上了眼睛,睡起了覺。
“喂,你幹嘛呢?起來!你該離開了!”
莫非一下子急了,這孩太奇怪了,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不說,哪有一進來就當這是自己家的呢?
對於莫非的質問,孩不理也不睬,旁若無人的睡覺。
莫非抓起孩的胳膊就把給拎了起來,不耐煩道:“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們孤男寡的獨一室,很不方便的!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那孩眉頭皺,甩開了莫非的手,火氣很大的嚷嚷道:“我說過了我沒有家!沒地方可去!不就是借用你家沙發睡一晚嗎?矯什麼呀!我現在走不了,外面又下著雨,你讓我去哪兒?”
莫非簡直無語了,“你去哪兒,跟我有關係嗎?”
“你是中國人吧?”
“你這不廢話嘛!不是中國人,能用這麼順溜的中文跟你說話嗎?”
“那不就得了!既然是老鄉,我遇到困難了,你難道不應該手幫助嗎?”孩說著,再次躺在了沙發上,“別打擾我,姐煩著呢,該幹嘛幹嘛去!”
莫非覺自己今天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了!他耐著子說:“姑娘,你不能這樣!難道你就不怕我趁你喝醉酒非禮你?”
孩冷哼一聲,嗤笑道:“我連死都不怕,我還怕你非禮?來呀,你有種儘管來!”
“瘋子!真是個瘋子!”
莫非無奈的搖搖頭,這孩看樣子是要賴在他家裡了。窗外又有絢麗的煙花綻放,莫非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那孩,的臉上還掛著淚痕,想到今晚上是大年夜,算了,就讓這孩在這裡住一晚上吧。
都是中國人,同在異國他鄉,他也不能太心狠,能幫忙的地方還得幫忙。
這孩的頭髮還有上的服還是溼的,連連打了幾個噴嚏,莫非回臥室裡拿了一牀被子出來,放在了沙發上,沉聲說:“你只可以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離開。”
那孩沒有說話,默默的拿起被子,蓋在了上。
莫非嘆了口氣,往壁爐里加了些炭火,回了臥室。
躺在牀上,他卻怎麼都睡不著,平時一個人住習慣了,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讓他很不自在。
看那孩又哭又鬧,一副傷心絕的樣子,一定是失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莫非忽然被一陣哭泣聲驚醒,猛地睜開眼睛,纔想到家裡住進了一位不速之客。哎,這孩又怎麼了?
哭聲越來越大,莫非實在是睡不著了,披了件睡袍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打開門一看,他差點沒氣死,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攤上這樣的事!?
橘黃的燈下,那孩頭髮凌,上穿著他的白襯衫,下穿著黑,盤坐在壁爐前,面前放著一盒紙巾,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罵著,“王八蛋!你不是人!你沒有良心!你他媽辜負了我!嗚嗚……”
這個畫面,孩的這個形象,違和太強,莫非無力吐槽。
特別是的鼻涕和眼淚,居然胡的抹在了他最喜歡的那件白襯衫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莫非怒了,他居高臨下的瞅著那孩,不耐煩的大聲說:“你這個人,你大半夜的,鬧騰什麼呀!我跟你說,不想被趕走,就給我安靜的睡覺。誰讓你穿我襯衫的,嗯?你當這裡是你的家了嗎?你太過分了!”
那孩出一張紙巾,了鼻子,委屈的看著莫非,癟說道:“我服都溼了,我洗完澡你讓我穿什麼?難道你想讓我不穿服,然後你就可以對我耍流氓?”
“!”莫非一向很紳士,這次也忍不住了口,“我想對你耍流氓?我是那種人嗎?我如果想非禮你,早就把你按在沙發上了,還用等到現在?”
那孩哇的一聲哭的更兇了,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那樣子狼狽極了,哽咽著說:“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都是好之徒!都喜新厭舊!都忘恩負義!都……”
“行了,行了,你閉!”
莫非打斷那孩的喋喋不休,他最見不得孩子哭了,本來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看見孩的眼淚,語氣自就了下來。
莫非好言相勸道,“姑娘,你能溫一點,消停一點,好嗎?你再嚷嚷,馬上隔壁鄰居就該報警了!你是不是想把警察招來,然後把你帶走呀?”
“我不想,那我安靜還不行嗎?”孩起,把沙發上的被子抱到了壁爐前,往地毯上一鋪,躺了下來,依舊背對著莫非,肩膀一一的,明顯是在哭。
莫非看著孩傷心的樣子,忽然有些容,想想他自己當初剛跟暮如煙分手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只不過他是男人,表現的沒有這孩激烈罷了。
莫非拿過一張小椅子,坐在了孩的邊,問:“喂,你什麼名字?來自中國哪裡?”
“我是無名氏,來自地球!”孩冷冷的迴應了他一句。
莫非勾脣微笑,這孩還有意思的,“那太巧了,我也來自地球。”
孩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莫非突然被吵醒,現在睏意全無,他從茶幾上拿起一包煙,出一支,點燃,瞇眼著。自打他跟暮如煙分手後,就學會了菸,也學會了喝酒。
菸酒的確是個好東西,他會暫時的麻痹人的神經,讓人暫時忘記那些痛苦。
莫非一邊菸,一邊細細地打量著睡在壁爐旁的孩。一頭烏黑的秀髮如海藻般妖嬈的披散在的腦後,材纖細,黑包裹下的那雙非常。這孩側躺在那裡,猶如一條傷的人魚,讓人對產生了憐惜之。
莫非自嘲的笑笑,這大年夜過得還真詭異,也夠荒唐!突然闖進一個瘋瘋癲癲的子,跟他共一室,還擅自穿了他的白襯衫。
這什麼事?難道是傳說中的豔遇?切,攪和了他的清夢倒是真的,害的他失眠!
莫非忽然想跟這個陌生的孩聊聊天,有些心裡話,對一個本就不認識,以後也不會有集的人訴說,是排解苦悶不錯的方法,因爲毫無力啊。
莫非修長的手指夾著香菸,幽幽的說:“不就是失了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天又沒有塌下來!”
孩本來在睡覺,忽然坐了起來,瞪著莫非,反駁道:“你說什麼?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失過嗎?你沒有!所以你本就不知道上一個人,突然被拋棄,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莫非彈了彈菸灰,眉頭一挑,認真的說:“我失過,就在半年前,我理解你的,我熬過來了!所以我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你自己想開一點,一切都會過去的!”
孩有些吃驚,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是真的?你也失過?”
莫非點點頭,“我沒必要騙你呀,這年頭,誰還沒有個過去呀,失是正常的,何必把自己搞的那麼狼狽呢!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說說你的故事。有些事說出來心裡會好一點。”
孩一癟,委屈的又想哭,可憐楚楚的說:“你有酒嗎?咱倆難兄難妹的,喝一杯,怎樣?”
莫非瞇眼看著那孩,“你又要喝?你現在酒醒了沒有?”
孩手理了理頭髮,吸了吸鼻子,說道:“早醒了,我酒量大著呢。”
“真要喝?”被這孩一說,莫非還真想喝兩杯。
“廢話!拿酒杯來!一邊喝我一邊告訴你關於我的故事。”孩說著,已經站了起來。
莫非的白襯衫雖然夠大夠長,但也只能勉強遮住那孩的部,那雙的暴無。
莫非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能穿戴整齊一點嗎?你這樣,不太好吧?”
孩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尷尬的笑笑,“我的子放在壁爐前烤著呢,現在應該幹了,我去換上。”
莫非掐滅了菸頭,轉去了廚房,“我去拿酒。”
林淺曾經以為,自己想要的男人應當英俊、強大,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令她仰望,無所不能可真遇到合適的人才發覺她是這麼喜歡他的清冷、沉默、堅毅和忠誠喜歡到願意跟他一起,在腥風血雨的商場並肩而立,肆意年華,不問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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