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呈曜。」
顧呈曜上前一步:「兒臣在。」
「這幾日若皇上召你同去圍獵,你隨便找什麼理由推了吧。天命難違,可是也不能太慣著他,免得他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我們會對他有求必應。」
私下裡顧徽彥對小皇帝的態度並不想他表現的那樣尊崇克制,顧呈曜聽后心神一凜,低頭肅然應道:「是。」
「既然你不能陪著皇帝遊獵,那其他家的邀約也不好出席。這幾日你便不要去圍場狩獵了,想騎馬回京再說。」
「兒臣明白。」
他們正在說著,突然看到迴廊對面走來一伙人。林未晞看到顧徽彥眼神明顯亮了亮,快步迎了過來:「王爺。」
這一聲得又甜又脆,顧徽彥臉不覺緩和很多,他接住撲過來的林未晞,看著笑道:「你怎麼過來了?」
林未晞驚訝地看著他:「不是你說要去圍場騎馬,我跟著你一起啊。」
顧徽彥笑意不變,一言不發地轉頭去看後面的人。顧明達退到後方問了幾個人,很快就回來了。林未晞好奇地看著這幾人,難得能在顧明達那張冰山臉上看到尷尬,只見顧明達抱拳,低聲道:「王爺,是外院一個小廝聽茬了。王爺方才吩咐人找世子,讓世子不要去圍場,他聽反了,故而給王妃傳錯了話。」
林未晞一聽立馬不願意了:「我都換好服了,你又突然說不去了?」
高然見狀,低聲對林未晞說:「母親,既然是下人傳錯話了,那我們還是回去吧。」
如果沒有期待還好,但林未晞興緻做好了出去玩的準備,猛不防被取消,心裡落差就尤其難。氣鼓鼓的,抬頭用圓溜溜的眼睛狠狠瞪了顧徽彥一眼。
顧徽彥只能退步:「既然你想去,那讓他們另外圍出一塊地方給你玩吧。你會騎馬嗎?」
林未晞喜出外,驚喜道:「真的?」
「真的。」
林未晞眼睛放,要不是周圍有這麼多人看著,都要撲到顧徽彥上了:「謝王爺!我不會騎馬,王爺你教我吧!」
周茂和顧明達愕然地對視一眼,就連顧呈曜也覺得不可思議。什麼,幾秒之前顧徽彥不是才說這段時間不要去圍場嗎?顧徽彥覺得他們這麼多人都是聾子嗎,出爾反爾也不要這麼快吧。
男人們默契地保持了沉默,默默跟在後面,看著燕王妃歡天喜地地拉著燕王往馬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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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流年、江山萬裡,願換一生一代一雙人
醒來所見的第一眼,便是裝殮自己的棺槨。身為吏部尚書府的大小姐,卻自幼被人視為瘋癲之女,送至三叔家寄養。這一去,便是十年。舊衣粗食,無人問津。以前的她,渾不自知自己擁有著奇異的陰陽雙目,可窺天道先機。自棺槨中醒來后,她的腦海中卻無故的多了那惱人的記憶,與制香之法。奇珍異香,信手調來,高門府邸競相追捧。是誰曾在她耳邊輕言低語,言離殤永不棄?又是誰在烈火中傲然一笑,袍衣翻飛間,伴她一同灰飛煙滅?她還記得,他對她說過的最讓人心動的話:“桐桐,你的眼睛真美。”可是在夢的最后,他卻剜去了她的雙目。她也記得那烈火中某人傲然的狂笑:“死有何懼,只可惜無有好酒!”他是誰?她又是誰?世人道她太瘋癲,她笑別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