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有八間風格各異的游戲房,例如民國房、歐式房、日式房等等,“現代房”為了配合劇本需要配備了電視機。
袁雪正覺得干坐著無聊,一聽能看電視,立刻拉著林溫走。
很快,那名男客也不再磨蹭,跟同伴一起照舊去玩那個六人的劇本殺了。
肖邦默默地扶了扶眼鏡。
看完半集電視劇,天徹底黑下來,汪臣瀟匆匆忙忙趕到,只剩周禮。
袁雪捧著手機挑外賣,問汪臣瀟和肖邦:“周禮不會要加班什麼的吧?”
“不會,最多是堵車,他來晚點兒。”汪臣瀟信誓旦旦。
袁雪斜眼:“昨天是肖邦要看店沒空,今天別是周禮待會說來不了。”
肖邦心說昨天你不是還跑省婦保了麼。
汪臣瀟保證道:“他說了來一定來,耐心耐心啊老婆。”
說著,汪臣瀟又轉頭問肖邦:“對了,他打算什麼時候辭職?”
“誰要辭職,周禮?”袁雪意外。
“是啊。”
林溫原本在回復微信工作群的信息,聞言也詫異地抬起頭。
“他什麼時候要辭職了?”肖邦反問。
“不是你上回說的嘛。”汪臣瀟道。
“哦,大概吧。”
“誒我說,你這什麼‘大概吧’?”
“我不清楚,你要不自己問他。”肖邦很敷衍。
汪臣瀟還要再說,大門傳來靜,肖邦回頭一看,中斷聊天:“來了。”
現代房的門開著,門正對店鋪大門。周禮大步進店,看見一屋子人一塊。
林溫被站著的肖邦擋住了,周禮只看見一雙白帆布鞋。
周禮把掛在手臂上的西裝往客廳的花沙發上一拋,去吧臺倒了一杯已經放涼的紅茶,問幾人:“還沒飯菜?”
“了,”袁雪搖搖手機,“日料,足夠你們吃的,待會兒不吃完不準走。”
周禮喝著茶走進現代房,不待他說上一句話,袁雪跟著又道:“既然人都齊了,趁等外賣這點時間,我先辦個正事吧。”
說完,一把拉過汪臣瀟和肖邦,把他們分別塞進隔壁兩間空房,勒令汪臣瀟不準出來,先去對付肖邦。
要查他們的手機,對他們進行單獨審訊。
林溫慢半拍從沙發上起來,追到門外。
周禮倚著門框,一手兜,一手拿杯氣定神閑地把茶兩口飲完,目放在林溫臉上,他似笑非笑,語氣莫名。
“這麼說,我歸你?”
再見到梁煙已經是三年后,那晚林望受邀出席一場慈善晚宴,席間見到梁煙,可以說是酸甜苦辣,五味雜陳。他終究沒忍住,攔住梁煙去路。兩人對視良久,誰也沒有先開口。晚宴的主辦方同他介紹,說:“林總,這位是梁小姐,她最近剛剛回國,您之前應該沒有見過。”林望看著梁煙,良久,輕笑了聲,同對方說:“不,我和梁小姐過去有些交情。”他說完,重又看向梁煙,眼底含笑,又添一句,“只不知梁小姐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我。”梁煙:“……”那晚結束以后,回去的路上,朋友私下問林望,“哥,你真認識梁煙?聽人說她性格很冷漠,不太好相處的。圈子里追她的富家公子不少,誰也沒在她那里討到過好臉色。”林望沒有回答,他盯著窗外走神,手搭在車窗沿上,任由指間的煙灰燃盡。他沒有說的是,他和梁煙何止是認識。那些數不盡的日日夜夜,他曾經真實地擁有過梁煙。林望這一生只愛過梁煙一個,因為曾經擁有過她,他已經無法再愛上別人。
傳聞薄爺的隱婚妻子丑陋不堪,連書都沒讀過就嫁過去了。“守好本分,十年后離婚。”醉酒的男人甩下協議,把她抱在懷里,低喃其他女人的名字。顧念嗤笑一聲,心里有其他人最好,不然她還不答應呢!所有人盼著他們離婚,“這種女人怎麼配得上薄爺?”離婚后……醫學界大佬、著名鋼琴家、黑客大佬、皇室公主、財經界大佬、頂級運動員……竟然都是那個薄爺的前妻!眾人越扒越心驚,薄爺是眼睛被糊住了嗎,那麼好的老婆都放跑?而薄爺每晚苦苦在門口跪下,“老婆,我想和你生二胎!”
叢嘉沒想到會和林沉聯姻。 記憶裏,林沉是清冷板正的尖子生,永遠寡言,沉默。叢嘉對他最深刻的記憶,是那年轉學前夜,他站在漫天飛雪裏,對自己淡淡地說:“再見,叢嘉。” 結婚後,兩人互不干涉,直到一場車禍的來臨。 醫生說林沉的記憶回到了八年前,叢嘉掐指一算,正是高中林沉轉學後的那一年。 失憶後的林沉變得不一樣了。 叢嘉與他對視,他錯開眼睛。 叢嘉拉他胳膊,他手臂僵硬。 叢嘉給他喂粥,他耳根發紅。 除了那晚。 叢嘉和緋聞對象交談,夜晚回到家,林沉像失憶前那樣,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等她。 昏暗的燈光下,他扣住她的手,將她壓在門邊親吻。 叢嘉被吻得雙腿發軟,頭腦發暈,好不容易纔將他推開,卻聽到他問:“……是哪裏不對麼?” 他神色淡淡,耳根卻紅得滴血,垂着眼,安靜了許久,才說:“我沒吻過別人,你教教我吧。” 他聲音低下去:“我會好好學,你別找別人,行嗎?” ~ 叢嘉一直盼望着林沉恢復記憶,按照他們從前約定的時間和她離婚。 直到那天她整理房間時,無意中看到林沉高中時的日記 【2010年11月13日 離開前,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話,我真蠢】 在那些你不知道的年月裏,我一個人,偷偷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