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某高級會所。
“哥哥,聽說我帶著部隊去拉練的這些天,您老人家過得可有滋有味兒了,是不?”周明亮憋住滿臉的笑意,還故作茫然地四下張,“咦?我的小侄呢?唉,還想著我這個做叔叔的給送個見面禮呢!”
明可帆翹著長,那腳尖一下一下地在半空中晃悠著,“你就貧吧!想笑就笑,回頭憋出什麼病來,我可不負責。”
有了他的指示,周明亮自然就毫不顧忌,當即真的在包廂裡響起一片爽朗的笑聲。也不能怪他不識趣,只是玉樹臨風的明大居然淪爲一個帶著小娃的帥氣爸,那畫面怎麼看都覺得詭異無。
當然,的確很有。
沒有人理會周明亮那傻乎乎樂呵的傢伙,閆子航倒了一杯酒遞過去,“你真的放任若斐繼續住在我那兒?你就不怕拖的時間越長,你們倆之間就越容易出問題嗎?”
話音剛落,周明亮那容易衝的子又激了,“什麼?!原來我嫂子離家出走,是去投奔你小子?!憑什麼啊?!”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閆子航原本想給他的那杯酒,索放到自己面前,“我說週上尉,就你這小智商,我當真懷疑你平時在部隊裡是怎麼帶兵的。難道你手下的兵都跟你一樣衝?嘖嘖,祖國的未來堪憂啊!”
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模樣,明擺著就是瞧不起人嘛!
不過這幾個人打小都在一個大院裡長大,更是在明大的帶領下四搗蛋,彼此是個什麼脾都一清二楚,這樣的玩笑也沒什麼。
何況周明亮這皮糙厚的,小小的打擊他還承得起。只見他不痛不地瞥了瞥閆子航,“得了吧,你丫的就甭那個心了,管好你自個兒吧!”
徑自倒了一杯酒,關切地問道:“哥哥,你不會就這麼讓我嫂子住在他那兒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這臭小子也就是平日裡看著人模人樣的,其實吧,骨子裡也不見得就是個好東西……哎喲,君子口不手,你丫的犯規!”
說話途中就被閆子航“襲”,狠狠地拍了他一下,這不,又一驚一乍地嚷起來。別看他在部隊裡嚴肅得就跟面癱一樣,永遠都一個表,可私底下在這兩個好哥們兒面前,卻是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
“我說亮子,你積點兒口德行不?”很是頭疼地嘆了一口氣,閆子航接著說:“嫂子那是跟我人住在那兒,我還在自個兒家裡,再胡說八道我就揍你了啊!”
人?!
果然,這麼個敏的詞兒直接讓周明亮跳了起來,“靠!我才走多久啊?你們倆鬧分家的分家,找人的找人。我說閆子航,你也忒不地道了,居然還揹著我找人?”
呃,這話聽來怎麼就那麼彆扭呢?什麼揹著他?就是找人也跟他沒什麼關係吧?說得好像他們倆是什麼好基友似的。
一直都沉默不語的人,忽然在此時開了口,“你們倆能不能把這個勁兒頭都借給我,給我出個主意?這人怎麼就那麼軸呢?不吃!”
那雙濃的劍眉此時正地擰一個“川”字,看來咱們明大是相當地苦惱啊!向來都是人爲了他花心思,他何時需要爲人腦筋?這回藍若斐當真是出了個難題給他。
“哥哥,要不,你就上門去磨泡?”周明亮是一條筋的人,他能想到的就是這麼淺顯又簡單的法子,“我嫂子人特別善良,肯定見不得你放下段。大不了到時我們都在場,總要顧及你的面子吧?”
面子這玩意兒值幾個錢?在藍若斐的眼裡兒就不是個東西!可不會因爲有外人在,就會給他好臉,關於這一點,明可帆已經深有會了。
否則上回當著閆子航和凌春的面兒,老早就能把老婆哄回去了,還犯得著一連做了好些天的爸嗎?現在幸好老媽子出差歸來,這纔有人接手,天天帶著兒上班也很累人啊!
總算會到,做個家庭主婦是有多不容易了。他人不但能把兒照顧好,還不耽誤其他的家務,更能做得一手好菜。可惜呀!快樂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這會兒除了自己悄悄回味那幸福的生活,別無他法。
梅止,也不過如此了。
覷了一眼他那沉得都能滴出水的表,閆子航清了清嗓子,“咳!那啥,哥們兒,我覺得吧,既然若斐不吃,那要不要試試冷理?”
挑了挑劍眉,明可帆示意他說下去。
“你這些天不是每天都用短信狂轟濫炸嗎?我建議最好就是冷下來,不要再有任何聯繫,讓產生不安的覺。接著呢……”
不愧是做警察的,那腦子裡的策略和法子,完全是給人下套。只見明大那臉,隨著他的娓娓道來而轉晴,到最後,竟然脣角上揚,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接下來的好幾天,藍若斐都沒有收到來自於某大的“擾”短信,這讓有些納悶兒。不時看看手機,一度懷疑是不是壞掉了,還跑去上網搜索l。k集團近期的態和相關新聞。
這坐立不安的模樣讓凌春不免好笑,“你說你是不是犯賤呢?人家天天可勁兒地倒來找你的時候,你就裝清高。現在倒好,人家興許被打擊夠了,沒有勇氣再來挫了,你就渾不自在。唉,人啊,何必口是心非呢?早幹嘛去了?你乖乖跟著明大回家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嗎?”
白了一眼,藍若斐沒有心思跟鬥,“春春,你打一下我的手機,看看是不是壞了?不然怎麼會連條短信都收不到呢?”
錯愕地看著,凌春直接用手指頭著的腦門兒,“藍若斐,你這小腦子都壞掉了?每天不都好好地收到天氣預報嗎?這會兒因爲沒收到某個人的短信,你居然還懷疑手機壞了?!你呀你呀,我看你當真不中用!想人家了就趕打個電話過去,我保證明大立馬就會屁顛兒屁顛兒地過來接你了。”
故作冷漠地一扭頭,藍若斐轉就往房間裡走去,飄來那麼一句:“誰稀罕他?就那短信,發不發,不發拉倒,我還樂得耳清淨!”
口是心非的下場,就是自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渾不自在。
躲進房間裡,藍若斐忿忿地瞪著那個無辜的手機,恨不得把它摔個稀爛,關鍵時刻掉鏈子!這該死的男人,就知道吊人胃口!可惡!
想了想,自己還是沒能忍住,便長指飛舞,快速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寶寶最近幾天什麼況?爲什麼沒有彙報工作?
似乎用兒做幌子和藉口,有點兒不上道啊!都要瞧不起自己,丟人!連忙按著刪除鍵,全部都抹掉了這些字。
總覺得不管用什麼樣的理由,這男人都會把一眼看穿,藍若斐索就不折騰了。連手機都關機,就算你想找我,我也不讓你找到!哼!
在房裡生悶氣,外頭的人卻眉開眼笑地開始跟後方的人通風報信:計劃功邁出第一步!目標已上鉤,表現焦躁不安,可以實施第二步!
不用懷疑,凌春早就“背叛”了組織--也就是的好姐妹,和那羣男人同一陣線了。並不是對組織不忠,而是大家商量之後,一致認爲,藍若斐老是這麼躲著不見也不是個辦法。
所以,所有的想法全都不謀而合了,加上跟明大簡單通了一下,爲了能把老婆“騙”回來,忍個三五天的,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收到前方發回的“戰報”,衆人無不歡欣鼓舞,幾個大男人齊聚在明大的別墅裡,還高興得擊掌歡呼。這樣子,比中了彩票還要驚喜。
周明亮更是直接拉開一罐啤酒,“哥哥,爲了慶祝我們旗開得勝,乾一杯!”
這興高采烈的樣子,好像是他的功勞最大似的,追的又不是他媳婦兒,搞不懂他興個什麼勁兒。反而是負責出謀劃策的閆子航一直都沒有邀功,所以說,誰的格怎麼樣,這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有了這麼堅強的後盾,還有人潛伏在老婆邊隨時彙報況,明可帆便大膽地實施計劃的第二步:謊報軍。
要說這損招吧,還是出自於閆警,丫的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在刑警隊裡審嫌疑犯的時候跟人家鬥智鬥勇慣了,所以隨便幾個招數,幾乎是信手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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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藍若斐的緒似乎消沉了好幾天,凌春有些於心不忍,但是爲了好姐妹的家庭安定團結,還是得著頭皮上。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的表,不聲地探問:“若斐,你當真不牽掛著晴晴?你就那麼放心他一個大男人帶孩子?王嫂不是回老家還沒回來嗎?你們家婆婆又出差,唉!我聽閆子航說,晴晴夜裡都睡不好覺,瘦了呢!”
母子連心,好歹都是辛辛苦苦懷胎十個月才生下來的,還是從自己上掉下來的一塊,有哪個做母親的不心疼?
於是,早就憋不住的某便傻乎乎地上了當,當即連想都不想,就撥通了明大的電話。
其實只要稍稍一下腦子就會反應過來,以明大那如命的子,又怎麼捨得讓兒瘦了呢?就算他頭一天如何不練都好,隨後必然會調整過來,讓兒吃好睡好。
不過已經沒有那麼多的理智去分析這些,一聽到電話有人接聽,立馬就不分青紅皁白地興師問罪,“明可帆,你如果連兒都照顧不好,那乾脆把晴晴送回來我這裡算了!我看你就適合一個人生活,反正我們娘倆不必仰仗你也能照樣活著,就不需要你這麼辛苦了。”
喲嗬,夾槍帶棒的,口氣還衝啊!
心下暗喜,但是明大卻要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寶貝兒?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晴晴好的呀!嗨,你別聽子航那臭小子胡說八道,他那是純屬嫉妒!王嫂走了以後,我就找了一個臨時保姆,二十二歲的一個小姑娘,手腳麻利的。雖然是從小縣城出來的人,不過看著穿著打扮還像城裡人的,不是什麼名牌,卻也清秀大方,氣質還不錯呢!把晴晴也照顧得很好,家務就更是做得井井有條了,我打算王嫂回來後,還繼續把留在這兒,多個人照應也好。”
“對了,不說你還不知道,原來小姑娘還會吹葫蘆。哎呀,晚上吃完飯閒來無事的時候,我就抱著晴晴在院子裡聽吹幾首小曲兒,那小日子過得可滋潤了!哦,先不跟你說了,我現在要載小姑娘出去買些東西,說要買點兒日用品。回頭再聊哈!”
說完,不等藍若斐有任何反應,便急匆匆地掛了電話,彷彿真有十萬火急的事兒等著他去辦。直到手機屏幕恢復一片黑暗,明可帆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表演單口相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啊!
子航這臭小子,出的什麼餿主意!也不知道這個法子是不是管用,姑且死馬當作活馬醫吧,但願那人聽了會有反應。
說來他還佩服自己的急智,居然完全不需要事先想好劇本,張就能塑造出“小姑娘”這麼個人來,呵呵!葫蘆?
算了吧,大晚上的,院子裡只有蟋蟀在!
藍若斐氣得直接將手機扔到沙發上,那怒氣洶洶的樣子,相信此時明大要是站在面前,一準兒會衝到廚房裡去拿起菜刀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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