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家裡鬧哄哄的。

午餐在院裡吃，圓桌上架著火鍋，熱氣騰騰的，旁邊是剛烤好的烤魚，還沒開吃呢，幾雙眼睛就開始瞄準他們要搶的部位了。

旁邊支著燒烤爐，谷萬萬裹著大，老神在在地翻著烤串。

“二萬你守著都能把烤糊啊?”澎韌的腦袋忽然出現在谷萬萬左肩。

“我不二萬。”

“好的二萬。”

“……”

谷萬萬學會了沉默。

“哎呀，你走吧你走吧，我看你翻面就鬧心。”

澎韌實在看不下去了，把谷萬萬拎起來，佔據了燒烤師傅的位置。

谷萬萬嘖了聲:“是這爐子不行。”

“嘁。”

聞半嶺從谷萬萬後路過，發出極其不屑的一聲。

已經了正式員的谷萬萬，這會兒已經不慣著聞半嶺了，張口就想挑釁，但被反應敏捷的戈卜林拽走了。

遲時跟往常一樣，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

……

墨傾和江刻一進院子裡，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江刻說:“跟菜市場一樣。”

他一直都不是個熱鬧的人。

但墨傾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

“江爺！”

澎韌見到江刻，舉著一把烤串，就興衝衝跑過來。

“江爺，聽說你們昨天回去時被襲擊了，你沒事吧?脖子怎麼傷了?是不是很驚險啊?”澎韌一張口，就嘰裡呱啦的，話接連不斷。

江刻道:“沒事。”

“那就好。”澎韌忙不迭點頭。

他把烤串遞向江刻。

江刻剛要去接，澎韌忽然一拍腦門:“差點忘了，你不吃。”

說著澎韌把烤串給了墨傾:“傾傾，你吃。”

江刻:“……”

墨傾拿著烤串，瞧著有點吃癟的江刻，忍俊不。

——誰讓你以前在澎韌面前立了個不接地氣的形象了?

江刻角微。

下一秒，他直接朝墨傾出手，拿過來幾串烤串。

本來都想走的澎韌，見到這一幕，神有一瞬呆滯。

然後，他看到他印象中絕不沾燒烤的江爺，咬了口串。

“怎……怎樣啊?”澎韌磕絆地問。

“糊了。”

江刻淡淡評價道。

不過，也沒浪費食，又咬了一口。

他和墨傾去了餐桌那邊。

澎韌呆呆地著江刻，抬手撓了撓頭，神頗為迷糊。

“怎麼傻愣著呢?”戈卜林湊過來。

澎韌捂著心臟:“我得緩緩……”

“啊?”

沉片刻，澎韌沮喪著臉，小聲跟戈卜林嘀咕:“我江爺離開江家後，過於反常，我懷疑他可能神失常了。”

“……”

戈卜林忍不住給了澎韌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看你才不正常呢。

*

餐桌上，聞半嶺提了幾句昨晚那夥人的事。

他們現在被霍斯的人看管著，正要拎去審問。

現在能確定的，就是對方確定是沈娘派來的，目的就是墨傾上的九雲殘片。

沈娘的下落，仍舊不知。

“既然盯上我了，早晚會出現。”墨傾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從不怕別人打主意。

就怕人藏著掖著，不肯面。

“說起來，”戈卜林將話題一轉，“你們的比賽下周就開始了吧，我查了一下，從前年開始，比賽就有線上直播了呢。今年會有嗎?”

“有。”谷萬萬說，“以前的起航賽，只在專業領域有關注，這兩年出圈了，有點熱度，好像關注度還高的。”

澎韌好奇地問:“普通人會對中醫興趣嗎?”

谷萬萬道:“專業的，他們沒興趣。這兩年的直播，也是差錯火起來的，每年都有不戲碼，什麼參賽小組之間互黑料、現場互噴，還出了幾個品學兼優的學霸，長得湊合，都很有個，要娛樂有娛樂，要專業有專業，話題多，自然就火了。”

澎韌又問:“哦，那對你們的事業發展，有什麼用嗎?”

谷萬萬:“……沒有。”

眾人:“……”

“不過，”谷萬萬輕咳一聲，“起航賽的含金量，還是有的。”

“可你都拿過第一了，種草藥還不如戈戈這個外行。”澎韌唉聲歎氣的，卻殺人誅心。

“……”

谷萬萬被整得有點自閉。

澎韌幾個問題下來，一場備期待的起航賽，了個充滿了水分、隻為娛樂大眾的比賽。

他們都沒有了解的了。

專心地吃飯。

*

今年的起航賽，就在帝城大學舉行。

比賽為期七天。

第一是知識競答，為期三天，每天的賽製都不一樣，最終排名看小組得分。

第二是草藥的展覽，為期七天，績由評委決定。

周一。

墨傾開著江刻的車，載著江刻來到帝城大學醫學院，遠遠的，就見到長長的車隊，以及肩踵的人群。

墨傾狐疑地問:“今天不是簽到嗎，怎麼這麼多人?”

“草藥展覽會，今天就開始了。”

“能吸引這麼多人?”

“能。 ”江刻說，“隨著製藥師協會的發展，稀有草藥越來越重視。這種展覽會上的草藥，完全是由學生培育出來的可能不大，他們背後的老師、培育技，才是重點關注對象。”

“哦。”

墨傾興致不大。

的，對植來說，是最稀有的營養。

此外，家裡還有個戈卜林。

這兩個外掛重疊，墨傾對什麼展覽會的，完全提不起什麼興致。

前面實在是擁，墨傾將車停在路邊。

然後，同江刻步行前往醫學院。

“可算把你們等來了。”

谷萬萬站在醫學院門口，覺自己等了石雕。

墨傾環顧一圈，發現就谷萬萬一人:“季雲兮呢?”

谷萬萬道:“懶得等，先拿著參賽作品報到去了。”

墨傾微微頷首。

想說，先進去找季雲兮。

但是，剛張了張口，就聽到後傳來冷嘲熱諷的聲音——

“你們還沒放棄比賽呢，參賽的草藥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