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留著燒柴吧!”
如此堅固的桌椅,竟然用手就劈碎了?
這要是劈到他們這老胳膊老上還得了?
劉父最先慫了,取了一萬兩銀票給寧染。
寧染數好揣起來,然后對幾個丫頭下令,“你們,每人去打兩桶水來。”
劉母更恨,“你還弄什麼鬼?要走就快走!”
“那不行,走之前你們得把欠我的都還來。”
四個丫頭不敢不聽,每人乖乖去打了兩桶水。
寧染,“你們知道該如何做了吧?”
四個丫頭互相看看,默契地點點頭,每人舉起桶水兜頭澆到自己上,然后各選一個主子另一桶水迎頭澆上,把他們澆了個心涼!
劉父一抹臉,“你們這幫刁奴!”
四個丫頭趕跪下,“老爺,我們不敢不聽啊!”
你們自己都慫了,怎麼能怪我們呢?
“你這死丫頭——”
劉母用帕子胡了把臉,想指著寧染開罵,不料寧染已經悠哉游哉的走了。
事后劉母才知道,還是回自己院子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換了服才走的。
恨恨地繼續臉,冷不防回頭跟劉若思對視了。
劉若思嚇了一跳,雙手捂,“鬼呀!”
劉母也被嚇了一跳,緩過神來才醒悟是在說自己,終于忍耐不住給了劉若思一耳,“鬼什麼!”
都恨死了,已經把寧染趕到最偏僻的小院子了,婚事也拿來給劉若思了,還想怎樣?
一個大家千金居然耍手段非要把寧染走,還被自己未來夫婿看到眼里了,嫁過去還想過好日子嗎?
若不是迫寧染,那丫頭怎麼會發瘋?
家里又怎麼會這麼多損失?
劉若思捂著臉,眼淚簌簌往下落。
本來就被寧染扇的生疼,親娘又補了一下,怎麼命這麼苦?
親娘瞞著這麼多事,還不是信不過,又怎麼好意思反過來怪?
再說,剛才嚷能怪嗎?
劉母雖然上了年紀,但平日都是抹著厚厚的脂,妝容也致,本看不出年紀。
也以此自傲,經常跟大家說因為喜好專研廚藝,所以格外注意飲食,才能保養得宜。
誰知澆了水洗去脂后,居然滿臉是大塊的斑,臉頰下墜,連眉都掉了,實在太嚇人了!
這也就是白天,半夜出來得把鬼嚇一跳!
怎麼還能怪,真是一點都不心疼,要是水郎……,哎呀,水郎!
急忙扭頭去看,水豁已經從懷疑人生到滿臉麻木了。
雖然是家族聯姻,但他之所以堅持從寧染換劉若思,倒不是因為劉若思更有聯姻價值。
他是真喜歡劉若思這般善良仁厚的好子。
過往在寧家的艱難,只讓他發誓以后要加倍疼惜劉若思,不讓一點苦楚。
可今日他聽到看到的一切,都讓他三觀盡毀,過往看到的一切化為虛無。
他純潔無瑕的心上人,實則是個小家子氣,滿是暗心計的子。
是,他理解劉若思,看到寧染確實不好。
一想到這個子搶了自己十幾年的好日子,自己卻替吃苦罪,自不在父母邊,確實看著就氣不打一來!
但劉母未吐實前,他們可都以為寧染是個孤!
陷害一個孤,讓在這里待不下去,不就是把往死路上嗎!
而且,把自己都算計進去了,這布局環環相扣,花了多心思啊!
他還想到婚約未換之前,劉若思跟他偶遇了好幾次,每次都給他留下極好的印象,這才讓他深重,非不娶。
現在想來,這些都是偶然嗎?
劉若思能計劃讓他看到寧染“”的樣子,讓他以為寧染要勾引自己,為什麼不能設計跟自己的見面呢?
他這是要娶回個什麼玩意?
他都開始為后宅的三位小妾擔心了,就那三個綁到一塊兒都不夠人家算計的。
還有他這個好岳家,他本以為劉父是個和藹長者,劉母雖然嚴肅了些,對人對己要求也嚴,但為人上進,明強干,這樣的人必然家風嚴謹,教出來的兒也差不了。
可是,他這未來岳父岳母都做了什麼?
推卸責任,藏真相。
貪圖人家的菜譜,哄騙到手又苛待人家的兒。
那一夜,我終於嘗到報復的快感。 卻不想,卻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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