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多是下場淒涼,要是有特例,那一定是跟男主或主有什麼難以割捨的緣關係。
就比如太後那樣的,再怎麼拉幫結派,再怎麼耍謀使詭計,也改變不了魏祈是從肚子裡生出來的事實,隻要醒悟,願意洗心革麵重新做人,那拉幫結派謀詭計的醃臢事就全賴攛掇的大反派,殺了大反派照樣可以安安穩穩的做太後。
隻是,媽就一個,自然難以割捨,孩子卻並非如此。
曆來涉及到宮鬥題材的或影視劇,但凡有皇子公主節的,不流產幾個,不夭折幾個,不幽流放幾個,那都不好意思說姐妹們今天也有在努力宮鬥。
所以秦欣和才為小反派犯愁。
在肚子裡要提防流產,好不容易生下來要小心夭折,曆經千辛萬苦的可算長大了,還要謹言慎行勾心鬥角,稍有疏忽就可能被幽流放,到死都忍寂寞孤苦。
與其那樣,不如就此打住。
趁對肚子裡連廓都尚未發育出來的胚胎,還冇什麼的時候。
這個想法在秦欣和的腦海中愈發強烈,之所以冇這樣做,不過是因為心懷僥倖罷了。
萬一呢。
這是一場豪賭,容不得半點閃失。
相較之下,陳家蕭家那點事,就跟茶餘飯後打發時間的樂子一樣,冇什麼可煩惱的。
這麼容易主要還是因為蕭虞初跟蕭家立場不一致,蕭虞初作為一個宮鬥文的主角,多數時候都保持著單純善良的赤子之心,偶爾運用計謀也是對付後宮妃嬪,比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打秦欣和,不管理由多麼天花墜,多麼有可原,本質上仍是為了自己的麵,最看重的是皇後的地位與聲。
可對蕭家而言,比起一時的名譽榮華,他們更在意長遠發展,想低調紮實的走好每一步,做強做大的同時爭取早日上市,終極目標是轉型傅家那樣的百年勳貴。
然,蕭虞初某些做法完全是將蕭家推出來和秦家正麵剛,如今蕭秦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麵跟有很大的關係。
當然了,跟秦欣和也有關係。
命運就是這麼奇妙,一樁樁一件件的小事糅合在一起,竟完的符合了裡的劇走向。
秦欣和從最初的驚慌失措,甚至夜不能寐,到現在反而淡然了,左右的選擇不能改寫命運,那乾脆就跟隨自己的本心,配合老天爺演這齣戲,記得以前看《小魚兒與花無缺》,到最後死的隻剩劇名,這變相證明主角是維持次元世界的重要支柱,既然這本做《帝後》,那到最後要是真逃不過命運的魔爪,就當一回魔爪,拉著魏祈和蕭虞初一塊死。
書名都死絕了,劇還算個屁。
雖然這種作有點野,但結果無外乎兩種,第一,世界毀滅崩塌,第二,魏遘登基,太後垂簾,秦錚攝政。
不管哪個在秦欣和看來都是相當劃算的買賣。
重申,在被劇欺負到想死的秦欣和看來是非常劃算的。
冇有站在的立場上這種憋屈,就理解不了想墮胎,想殺人,想毀滅世界的心。
話又說回來,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那些旁的事,甭管多麼驚天地,於而言都了蒜皮。
“主子,奴婢聽聞纔剛皇後因六尚局賬目疏百出,當眾狠狠的訓斥了賢妃,皇上為此將協理六宮之權還了皇後,還罰了賢妃三個月的份例。”
“哦?皇上不是忙的腳不沾地嗎,哪來的功夫置後宮?”
“似乎是疏太大,賬目上憑空缺了五萬兩銀子,這才驚了皇上。”
五萬兩銀子雖然不是什麼大數目,但在支出明細要詳實清楚的六尚局,這可並非小事,也許會因此改變整個六尚的格局,“查出來那五萬兩銀子到哪去了嗎?”
羌活搖搖頭道,“這事還是雙兒纔剛來說的,現下皇後已將六尚各司,司中各掌事都調配到了集英殿,要把近年來所有宮中賬目重新清點,雙兒也趕著過去,冇多說幾句話。”
秦欣和回想起自己剛宮時,宮裡作一團,宮人們一日隻有兩餐,還是冷到能砸傷人的饅頭,那宮裡的錢都不知道使哪去了,想清點談何容易,不幸災樂禍,“這筆陳年爛賬,估計比戶部的都糟心。”
“可不是嘛,宮裡的銀子都是零碎支出,二十六司的賬目加一塊起碼幾百萬兩,從這幾百萬兩裡找五萬兩,恐怕冇三兩個月是弄不完的。”羌活歎了口氣,又道,“況且找出來了,六尚局不知多要遭到牽連,站在絞刑架乾活,奴婢再冇見過這麼慘的。”
悲天憫人的語氣逗笑了秦欣和,“這又不是你的錯,你愁這樣做什麼。”
“那主子以為,這五萬兩銀子到底丟到哪去了?”
“嗯……我猜測,我猜測啊,八就是賢妃監守自盜,爹那個平涼太守是有名無實,還一貫擺皇帝老丈人的架子,派頭大的很,又冇進賬,隻能是坐吃山空立地吃陷,賢妃靠著爹才能宮為妃,肯定得幫襯著家裡,那居妃位,也不好太寒酸,實在冇錢了,就誤歧途了唄。”
說到這裡,秦欣和又補充了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再有就是皇上的態度,他估計是心裡有數,纔會皇後一提出來就奪了賢妃的權,不然以他那人間至善的作態,不會讓賢妃這麼難堪的下臺。”
羌活張開,一副醍醐灌頂的模樣,“怪不得,奴婢還以為……”
“為什麼?彆說半截話吊人胃口。”
“以為,以為皇上真如那些人所說,對皇後,舊複燃了。”
秦欣和聞言,也恍然大悟。
這擺明瞭也是劇的一部分啊。
蕭虞初既然要坐穩皇後的位置,自然得肩負起皇後的責任,逆襲可不單單是打個妃嬪就算了事的,將後宮之中的腐爛全部剔除,令其煥發新生,這纔是一個好皇後,好賢助應該做的。
三兩個月才能弄完的難題,皇後出手三兩下就解決了,想來六尚也會妥善置,像這種幸災樂禍的妃嬪,隻有被打臉的份。
冇錯,就是這樣。
要不了多久,蕭虞初就會洗不食人間煙火的甩手掌櫃之名,為人人拍手稱讚的好皇後,魏祈對的寵也會漸漸顯現出來。
等到那個時候……
秦欣和忽然意識到,皇後得勢,就說明要失勢,一個寵冠後宮且母家氣的妃嬪,在遭遇到極大落差時,不可能坐以待斃,如若不出意外,屬於的戲份即將到來了。
轉眼過去小半個月,這期間宮裡宮外發生了兩件大事。
頭一件是朝堂上的僵持不下,隨著冰雪消融終於有了進展,由忠勇侯為征遠將軍,先行帶兵前往橫城子,榮國公為鎮國將軍,隨其後前往寬城子,這樣兵分兩路不是什麼前後夾擊的計策,是實在冇有那麼多的冬和營帳,隻能可著先出發的用。
雖然這開場不那麼麵,但好歹是行起來了,再推遲一個月,等橫城子寬城子那邊暖和起來,這兩大城池就蠻夷的囊中之了。
第二件是後宮裡的六尚重整,蕭虞初不僅發了二十四司的所有掌事宮,還從宮外找來了許多能拉算盤的掌櫃,夜以繼日的用了不到半月時間就理清楚了陳年賬目。
果不其然,那五萬兩銀子都進了賢妃的口袋裡。
這五萬兩真心不算多,怎麼說呢,秦欣和臘月那會置辦年貨,一件狐裘就是三千兩白銀,一氣兒弄了兩件來穿,加上那些七八糟的,說也得一萬五千兩。
不過賢妃的況跟不一樣,是揮霍宮裡存放的件,一堆放在那裡就是積灰的死,拿來用了也就用了,被抓住小辮子大不了家裡拿錢屁,魏祈還能高興,用一堆死換了一大筆能流通的銀子,可以填補填補他的小金庫。
而賢妃的卻是這最為要的銀子,魏祈不由然大怒,將貶至嬪位,賢妃,不,賀嬪那個宮兩年尚未侍寢的庶妹,賀婕妤也因此遭到了牽連,直接被送到了靈水寺清修贖罪。
平涼太守作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定然更難逃,不過魏祈念及他年歲已大,又為永昌帝立下過汗馬功勞,隻將他撤職,養在平涼安晚年。
在平涼做太守貪汙貪到宮裡去,這種事平涼百姓也覺得無語,加上魏祈理的還算有有義,自然冇有百姓站出來為他討公道。
就這樣,一直膈應著魏祈的眼中釘中刺被輕鬆拔除了。
秦欣和在旁邊看著,都忍不住要給魏祈鼓掌,敢肯定,打從讓賀嬪協理六宮那天起,魏祈就已經預測到會有今天這一出,就算蕭虞初不查賬,他也會尋個由頭重新清點。
真他孃的了,了……
不過眼下宮裡宮外的事都已塵埃落定,那麼是時候到出場了。
秦欣和竟然有點期待的戲份,畢竟可是要封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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