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永年看著已經死去的司永沛，命人給他準備葬禮。耳畔是那聲聲喪鐘聲，還有遠遠傳來的打鬥聲。腦海中都是司永沛最後問他的話。

司永沛臨死前問了關於先皇后的死，此時天恩殿除了他的人。也沒了旁人，司永年便大方的承認了。先皇后死是他的手腳。

而害死長榮公主的卻不是他，而是皇后給長榮公主挑選的好駙馬。長榮公主的駙馬出勳貴，也是個一表人才的人中龍，但是他卻有了心上人。皇后爲了長榮害死了駙馬的人。

那駙馬假意裝作不知道。對懷有孕的長榮溫，在長榮公主生產時下手害了。長榮死後皇后大打擊一病不起。還未給長榮報仇便被司永年的人給弄死。

皇后溺自己的子，沒想到最後卻是因爲的所作所爲害死了自己和自己的一雙兒。母債子償，皇后娘娘百般算計，終究是一場空。

不過所有一切都結束了，所有的恩怨也到此爲止。司永年閉上雙目，一雙深邃的眼眸被遮擋，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眼中的緒已經全部散去。

“主上，宮裡已經控制，宮外還需要一兩日。”一名屬下向司永年彙報。

“恩，那些願意歸順的大臣好好安排一下，不願意的直接置了。還有隆興帝的葬禮也儘快準備，面就行，不用太隆重。”司永沛畢竟是他的兄長。一位君主最後的尊嚴還是會給他的。

此時的後宮已經一團，皇上死了，司永年並沒有對皇子或是嬪妃們下手，只是將們全都聚到了儀宮。

此時的儀宮哭聲一片，慧貴妃抱著自己孩子茫然不知所措。今日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一早給皇后請安之後，便去看四皇子。如今四皇子長得玉雪可，正是會走路學說話的時候。

誰知不過就是一上午的時間，所有一切都變了。怎麼也無法相信，所之人就這麼去了？他是一國之君，是這天下最尊貴的人啊!

四皇子年紀還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怯生生的窩在慧貴妃的懷裡，一雙黑黑的大眼睛打量著四周那些哭得傷心不已的宮妃。

皇后此時也是面如死灰，摟著兩個孩子，不知道接下來命運將會如何。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沒有一點徵兆。若不是出事時，趕忙命人將兩個孩子接了過來，此時還不知如何了？

一直等待時機的衛景明等人，聽到那喪鐘聲，便揮鞭策馬往皇城方向奔去。原本誠王那些還於上峰的誠王軍隊，很快被這大軍淹沒。

苦苦支撐武將軍與霍將軍雖然埋怨這援軍來得太慢，但也不排除他們是被叛軍給拖住了。只是這些人擊退叛軍之後，竟然與他們刀兵相向。

“衛將軍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霍將軍措不及防之下，被衛景明的人打個措手不及，失手被擒。

“國公爺有請。”衛景明說完，讓人將霍將軍帶走，而他則帶兵繼續清理誠王餘孽。

霍將軍驚愕不已，定國公還活著，這消息將他炸得頭暈目眩，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另一邊武將軍也被擒住，送往衛紹霆那裡看管起來。

此時的衛紹霆正在一距離皇城較近的大宅子中，蕭俊宏與霹靂等人也在此，只等衛景明他們將京城控制住，便攻打皇宮。

“不知是誠王太厲害，還是當今皇上不頂事，這纔沒幾個時辰就被人給解決了。”霹靂毫無坐姿的斜倚在椅子裡，從他上一點也覺不到張的緒。

“誠王籌劃了這麼多年，若是沒有絕對把握他是不會冒險的。”衛紹霆站在京城防備圖前，仔細研究著，空解答了霹靂的問題。“蕭莊主，進皇城之後，你安排人從這幾個地方，到達皇城各門，將這些地方守好。”

衛紹霆一邊說著一邊在圖上標記好，讓蕭俊宏記住。蕭俊宏細細看過地圖，將幾個不明白的地方指出來。宮裡他不悉，對於那些曲折的道路，有些眼暈，他讓等會領頭的屬下牢牢記住。

而霹靂早就領了別的差事，等會只要牢牢跟在衛紹霆邊就行。他一直想跟著衛紹霆征戰四方，如今可算是找到機會了。

衛紹霆如今所在這間屋子就是臨時的帥營，傳令兵不時進進出出傳遞消息。前方衛景明等人衝鋒陷陣，後方衛紹霆坐陣指揮運籌帷幄。武將軍與霍將軍被送到這宅子後，就被分別看管起來，他們並沒有見到衛紹霆。

這日京城之的打鬥聲就沒停歇過，京中那些宦人家更是戰戰兢兢，他們家的老爺可都在宮裡，現在是個什麼況都不知道？現在外頭兵荒馬的，就是想派人出去打聽也出不去。

皇宮，誠王召集了自己的親信，正商議接下來需要理的事宜。現在他已奪取了皇位，司永沛的名聲之前就被他毀了，他不用擔心民心的問題。主要還是那些員，雖然現在留下的都表面歸順了，但不保證他們是在虛與委蛇。

“王爺，城出現大批軍隊，我們的人只怕是堅持不了多時候。”此時一名屬下匆忙來報。

“到底怎麼回事？”前來支援的軍隊，之前不是已經快被剿滅了嗎？這些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我們的軍隊眼看就要將敵方將領拿下，突然出現一些武藝高強之人，將各城門打開，涌不兵將。不止將武將軍等將領拿下，還得我們的人節節後退。”

“可有看清領兵的是誰？”司永年覺得奇怪，他一直派人盯著，京郊大營在霍、武兩位將俊帶兵出來之後已經空了。

“是衛景明和衛景天兩位將軍。”

“故九你去看看。”衛紹霆死後，司永年並未把衛景明兩人放在眼中，覺得他們失去了主心骨也不了氣候。沒想到姓衛的都一樣討厭，都是專門破壞他計劃的。

故九領命，帶人往宮外而去。但他並不是去打架的，而是準備說服衛景明二人。如今司永沛已死，他們繼續掙扎也是徒勞。不如歸順誠王，依然做他們的大將軍，豈不是更好？

只是故九才離開皇宮，就被人攔住了去路。這人正是衛景瑞，他奉命帶人監視皇宮的一舉一。

“故大人，我家主人有請。”衛景瑞看著故九，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故九，第一次是衛紹霆與故九會面時。那時他也只是遠遠看著，也幸好他記憶力好，這才認出故九。

“你們主人是誰？”故九戒備的看著眼前這人，不知對方爲何會認識自己。他行事一向低調小心。

“故大人去了便知，請。”衛景瑞比了個請的手勢。

“若是我不去呢？”雖然只是被攔住了一小會，但此時故九腦海中卻已經轉了好幾轉，把目前的況猜了個遍。

“莫不是故大人膽怯了？我還以爲沒什麼是故大人不敢的呢？”故景瑞說著，右手已經握住劍柄，那意思已經十分明顯，如是故九不去，便是要刀劍相向。

而這時周圍的鐵衛已經漸漸靠近，逐漸形一個包圍圈。故九後那些人也明顯了來自周圍的威脅，手中長劍已經出鞘，一副隨時可以戰鬥的架勢。

“是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帶路吧。”故九讓屬下將武收起，準備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要見他。

“請。”衛景瑞比了個手勢，轉在前面領路，帶著故九去見衛紹霆。

這一路上故九一直沒有放鬆警惕，他們沒走多遠，轉進了一間五進的大院。故九看著此雖然簡樸，但是進進出出都是著鎧甲的士兵與將領，而且還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

這樣的場景只應該在戰場上出現，與京城顯得有些格格不。不過此時京城就是戰場，這裡正在進行一場圍繞皇位的爭奪戰。

此時故九心中一驚有了答案，但他還是覺得不可能，那人明明已經死了，他也是親自確認過的。他跟著衛景明進了正屋，只見衛紹霆正站在一副地圖前，安排攻城。

故九驚訝的看著衛紹霆，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瞞天過海的？定國公真是好手段，竟然欺騙了所有的人。此時故九還有什麼不明白，定國公這是要坐收漁翁之利了。衛紹霆將傳令兵打發走之後，這纔看向故九。

“故大人別來無恙，上次我與顧大人說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衛紹霆看向故九。

“如今衛大人也不需要故九歸順吧？衛大人手下能人不啊！”故九還是第一次被騙得這麼慘，心中不免有些惱。

“確實，但你是個忠心耿耿的人，這些年你將佛印禪師保護得很好。”故九雖然偏執，但卻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殺了他，小舅舅心裡估計不好。

“你不覺得此時來談這個爲時已晚？”故九挑眉，他已經開始計劃著逃跑路線。他故九不可能再這時臨陣逃，扔下效忠多年的主上。

“此時還不晚，因爲我不想殺你。像你這樣的人，死了很可惜。”衛紹霆知道，故九八不會答應，不過與不，總要試過才知道。

“衛大人，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瞞天過海騙過所有人的。”故九對此好奇不已。

“一個替而已，故大人你的答案呢？”衛紹霆並沒有全說，時間倉促，那時哪有時間找到如此像的替，他們只不過是找了一相似的，簡單畫了個裝然後裝棺槨。

至於爲什麼去查驗人看到的都是衛紹霆，那就要歸功於靈堂的香了。那香是董婉喻調製的魔香，能讓人產生幻覺，看到心底希看到的。前來驗之人，自然是希看到衛紹霆是真的死了，而他們也確實如願以償。但這種事，衛紹霆又怎麼會告訴故九。

“衛大人好手段，只是故某要讓衛大人失了，故某一旦認了主，便不會輕易更換主子。”要尋到一模一樣的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們所有人都被衛紹霆騙了。故九說完，腳尖用力一點，整個人輕飄飄離開地面，迅速往外去，想要離開。

一直坐在邊上的霹靂迅速站了起來，想要把人追回來。衛紹霆出聲制止：“霹靂不用追。”

“衛大哥難道就看著他這樣離開？”霹靂走到門口的子頓住，回不解的看著衛紹霆。

“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追上去也沒用。”如今唯一能與故九一戰的，怕是隻有盧政丞了。

“我們人多，一人出隻手也能掐死他。”霹靂頗爲不服氣。

“他現在只想離開，沒有一點戰意。我們走吧，此時也該是攻城的時候了。”衛紹霆看了看天，帶上頭盔，拿上武往外走去，霹靂和奕趕跟上。蕭俊宏早已調集人手，趕往皇宮門口。

此時太已經落下，只在天地接出留下一縷縷豔紅的紅霞，照亮了整個天空。好似天空也染了一般，看起淒涼壯麗，有種別樣的。皇宮的硃紅大門雖然看著堅固無比，但是在巨木的撞擊下，依然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被撞開。布鳥廣號。

司永年將故九派出去之後，便著手安排宮裡的防衛。雖說他不認爲那些人能攻進皇城，但以他小心謹慎的行事風格，肯定是要有備無患的。

他將宮裡各防守佈置好，命人將那些朝中員看好，這才一邊安排宮裡的善後，一邊等故九回來。故九回來之後，神平靜地走到司永年邊，小聲說道：“主上可否借一步說話？”

司永年看了一眼殿的心腹，又看了看故九，轉往室走去。故九跟在他後，進了室。

“說吧，到底出了何事？”司永年心中有種不好的預。

“主上，衛紹霆沒死，如今城的軍隊都是他的人，主上還是先離開吧。”故九回來時，已見到衛紹霆的大軍準備攻城，他們在與司永沛的爭鬥中損失了不人手，如今本不是衛紹霆的對手。

“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司永年看向故九。

“屬下無能，竟然被他用替給騙了。”這是他一生的敗筆和恥辱，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如今纔會輸得一敗塗地。

“定國公真是我命中註定的剋星。”司永年苦笑，自己的計劃總是關鍵時刻毀在衛紹霆手中，他覺得心有不甘，又無可奈何。

“主上別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先離開吧。”故九想讓司永年先走，只要他還活著，一切都還可以慢慢籌劃。

“如今能走到哪裡去，你覺得衛紹霆會讓我們離開嗎？”司永年笑笑，他的大仇已報，現在已經沒什麼憾了。

“主上——”故九看著司永年，其實他心裡清楚，突圍的希不大。而起此次他們的勢力都已經曝，若是要東山再起談何容易。

“走，我們去天恩殿，等著我那表弟吧。”司永年沒想到自己剛在天恩殿送走皇兄，一天時間不到，自己的角就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