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櫻子聽到張曉川的聲音,毫沒到意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然后重新埋頭學習。
林一在旁邊冷眼旁觀,剛才的表沒有一波,無喜無悲,恐怕也早就知道張曉川坐在自己后面了。
完了。
判了死刑了。
沒救了。
果然,張曉川神一黯,沒有坐在林一預留的上櫻子邊的位置,反而坐到了他的另一邊。
林一本意是想替室友助攻一下,現在發現自己莽撞了,于是不敢再秀什麼作,老老實實開始做題。
到下午的時候,林一和張曉川換了大半天的勞果,然后互相復制粘了一波。
他們沒再和上櫻子有任何流,下午比兩人離開得更早一些。
傍晚,兩人走出自習室。
林一檢討了一下自己,覺得應該道個歉:“不好意思啊易哥,今天弄巧拙了,我本來想創造個機會……”
“唉,”
張曉川看起來很滄桑地嘆了一口氣,“沒關系,我都習慣了。”
他此刻好像很有分的:
“我小學的時候跟表白一次,初中的時候跟表白兩次,每一次都拒絕了,而且態度一次比一次冷淡……”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說道:“我知道我跟沒什麼機會了。”
“但是,喜歡已經變了一種習慣,我改不掉。”
說完他微微抬起頭,四十五度仰著天空,林一不知道要不要打斷他的自我。
過了一會兒。
“那個,易哥你明天還過來嗎?”
“應該不過來了吧,我不想影響到……”
好吧。
那我還要重新找一個“合作伙伴”。
……
在連續找了多個合作伙伴之后,林一意外地發現,他居然在回校前就把暑假作業做完了。
簡直是個奇跡。
返校日照例還是開學前一天,林一進教室的時候,里面已經坐了不人了。
“申城世博會你去看了麼?”
“去了,為了看一個沙特館我排了整整半天,不過確實有意思的。”
“太了,我除了人什麼都沒看到……”
許久沒見的同學們,有很多見聞可以分,三五群湊作一堆,噼里啪啦說個沒完。
林一先找到馮文茜歸還了在書店里借的二百塊錢。
無債真是一輕松。
然后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腳下踩著六親不認的霸道八字步,坐回到老熊旁邊。
熊某人掌握的八卦足夠聽一晚上的,比如現在:
“哎,放假前來的那個,原來一班的錢嘉豪你記得吧?我把他的底細打探清楚了。”
他一臉“快來問我,我什麼都知道”的表。
只有這個林一不興趣,因為他已經知道了,他很敷衍地給了兩個字:
“講講。”
老熊有點不太滿意,但還是很想分這個八卦:“他不是被從一班趕出來的,績還可以。”
“但是他跟學校說,覺得在一班力太大了,再呆下去可能要得心理疾病,要求換到其他班來,而且指定要到我們十四班。”
“那個狗日的哪里像是有心理疾病?趕讓他去七院看看。”
坐在老熊前面的臟話哥主轉過來加了這段對話,林一已經重新記起他的大名李武超。
臨安七院是本市以專注于神科疾病而聞名的一家醫院,要是跟人打招呼的時候說“去七院看看”約等于:
“你丫腦子有病”。
那個貨拉仇恨的天賦還是這麼高啊,僅僅依靠一個自我介紹就已經被男生ANTI了。
老熊覺這個捧哏比林一要熱多了。
所以他終于來了點說書的興致:“其實這只是他的托詞,實際原因是他在十四班混不下去了。”
不是績的原因,學校不會他,那意思是得罪同學了。
李武超好奇地追問道:“他干了什麼吊事?”
老熊神一笑,還刻意低了一點音量:“他跟他們班好幾個生表白了。”
“什麼意思?”
“他先是跟上櫻子表白,被拒絕。然后換了個其他生表白,又被拒絕。接著換第三個生……”
“艸,發了啊,他是泰迪嗎?”
老熊興起來:“你聽我說完,這些生把他拒了之后,本來也沒怎麼樣,后來不知道哪兩個生突然聊起這個事了。”
“結果一聊不得了,們發現這個錢嘉豪跟每個生表白的時候,說辭都一模一樣……”
說來也不復雜,這個貨看條件的話,確實當得起高富帥三個字。
生雖然把他拒了,但不一定是沒意思,重點班的生都很要強,學習力多大呀。
說不定還覺得,被一個條件不錯的男生表白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結果一頭,完了。
人家本就是同一套詞換人在用,好像能騙到哪個算哪個。
這太侮辱人了!
“很快他被全班所有生聯手抵制了,男生也不敢跟他來往,不然會被一起抵制。他在班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所以不得不出來了。”
“那他為啥來我們班呢?”
“哎,”
老熊來勁了,他覺得李武超真的是特別稱職的捧哏,把他要講的下一個話題直接帶出來了:
“他為啥來我們班呢?林一你猜猜。”
林一其實早就知道,但是一個聽八卦的人,基本素養是不能打斷講八卦的人那種傾訴的快。
所以他很配合地問了一句:“為什麼呢?”
老熊終于舒服了:“你想想,仔細想想,我們十四班在年級里最出名的是什麼?”
“顧采薇!”
這下李武超都反應過來了:“靠!這狗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老趙怎麼把他收進來了?”
雖然顧采薇跟班里男生的關系都不咸不淡,但是只要一天沒有男朋友,就還是十四班的“公共財產”。
這種意識在上次林一帶領他們趕走齊一鳴的時候就已經覺醒了。
保護顧采薇人人有責!
林一心理吐槽:趙明誠還能怎麼想,肯定覺得他績不錯是個潛力,說不定還竊喜呢。
再好的老師也需要好苗子才能出績。
君不見,世界杯冠軍教頭的銀狐里皮,尚且帶不國足嗎?
老趙對自己班級的掌控力是沒得說的,班里什麼事兒都瞞不住他,但是一班的事他耳目就沒那麼靈敏了。
他聽到的應該恐怕是學校給的方說辭,可能還在擔心姓錢的真的心理承能力弱呢。
“老趙不知道唄。一班的生都覺得很丟臉,約好一起守口如瓶,這可是我找了一個小學同學,憑借多年的友才打探出來的。”
“然后你就這麼輕易地把人家的賣了。”林一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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