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其實還有一些想法沒說出來,比如他為什麼選擇上櫻子。
他知道老熊說的沒錯,錢嘉豪是為了顧采薇來的十四班。
如果沒有林一的提前手,這個家伙本應該明正大地追求了顧采薇一整年。
在“三殺”帶走他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之后,又需要他回到十四班的隊伍里,為健大賽充當一個合格的工人。
林一必須要給他一個新的目標。
那不容易。
能夠和顧采薇相提并論的生本來就很難找,上櫻子是最合適的。
至于上櫻子知道真相之后會不會想要“謝謝”他,林一倒是不太關心。
話又說回來,要不是非要跟顧采薇爭什麼校花,也不會有這檔子事。
你說你一個好端端的重點班學霸,爭這個干嘛?
自甘墮落!
當然,林一只敢在心里誹謗一下,不然“癡漢”張曉川同學就要給他點看看了。
還有一個原因,他料定錢嘉豪心底是想參加這次健大賽的。
盛況空前啊!
怎麼能了我錢大公子呢?
君不見,就連陳那種從來對集活不屑一顧的班級編外人員,都地趕來報名。
他只是對那種出工出力的集活不興趣。
對于看熱鬧、多的集活麼……
還是很誠實的。
錢公子也不是甘于寂寞的人,他做夢都想得到一個完的“人前顯圣”的機會。
俗稱不裝會死星人。
林一的評價還是只有兩個字:
稚!
無論如何,錢嘉豪又回到了十四班的健隊伍里參加了訓練,甚至比第一天更加投。
蔣紫璇不明所以,但跟林一和顧采薇都不,不好隨便問。
顧采薇更是無所謂,既然錢嘉豪已經歸位,就不太關心這位同學的心路歷程了。
只有陳,用一種曖昧的眼神跟林一小聲說道:
“大氣啊林哥,這波我就服你。”
“滾蛋。”
這支十六個人的小隊伍,花了幾天的時間學全了整套作,接下來就得開始排隊形了。
在林一眼里,需要不停地變換隊形是健和廣播最大的區別。
為什麼不能排四乘四的方陣直接跳完呢?
不理解。
理解要學,不理解也要學。
總之,所有人都得一邊做作,一邊不停地想著自己下一步的方位,練得手忙腳,暈頭轉向。
……
現在是在長春育館二樓的舞蹈室,有一整面墻都是落地的大玻璃,方便練習的人觀察自己的作。
這次只有林一和顧采薇兩個人,他們甩開大部隊開始了第一次的“特別訓練”。
顧采薇同學早就選好,并用來“脅迫”林一參加健大賽的是一組雙人托舉作。
林一確實不能接,由和其他人來完。
這組作一共有四個八拍。
第一個八拍,兩人相對而立,顧采薇手搭在他的雙肩,林一扶住腰的兩側,借助起跳的力量從正面將舉過頭頂。
第二個八拍,保持高舉的姿勢旋轉一圈。
第三個八拍,拋接一次,顧采薇收下落,林一從的大外側托住,再拋起后重新回到高舉的姿勢。
第四個八拍,顧采薇從側面收下落,整個人以一種公主抱的姿勢落林一的臂彎,然后單手攬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向外展開。
顧采薇準備把這個作為十四班的endingpose。
的功課做得很足:
“我看了過去三年每一屆健大賽的視頻,從來沒有哪支隊伍用過這個托舉作,甚至沒有任何雙人托舉。”
高中的健比賽,至在臨中這種業余級別的賽事中,并不追求難度。
最常見的托舉方式是兩到四個人在下發力,用一種“抬轎子”的方式舉起一個人。
還有用更多人“手腳并舉”的,類似于《笑傲江湖》里的桃谷六仙。
但是一個人單獨托舉另一個人,沒先例。
所以覺得這是一個“得分點”。
沒人用過當然是因為難度更高,林一不知道顧采薇有沒有信心,自己純粹是趕鴨子上架。
所以自從看了視頻之后,就開始臨時抱佛腳地做力量訓練。
顧采薇當然對自己有信心,但也知道對林一來說是個挑戰。
為了避免傷,非常小心地提前從育材室借了一塊防摔墊,鋪在地上作為保護。
訓練開始。
林一和顧采薇相對而立,大約一臂距離,能夠清晰地看到好看的眉眼、高的鼻梁、微微抿起的……
他覺自己呼吸稍微有點不暢。
“咳咳。”
顧采薇不自然地清清嗓子,開始這次單獨教學:“我們開始學第一個八拍,不考慮前面接續的作,前四拍先把姿勢搭好。”
“后四拍我會有一個起跳的力量,你順勢把我舉起來托住我就行,我會撐住你的肩膀……”
林一點點頭表示理解。
但就像之前一樣,說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第一次嘗試毫無意外地失敗了。
顧采薇皺了皺眉:“林一,你要用力啊,你剛才完全沒有扶住我的腰……”
林一偏過頭去,上尷尬地答應。
顧采薇觀察了一下,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想了想:
“這樣吧,我們先擺出前四拍的作,保持一段時間,適應一下。”
林一現在就是一個聽話的木偶,他覺到顧采薇的雙手微微抬起放在了他的肩上,于是也出雙手搭上了的腰。
他的作很輕,準確地說應該剛剛到。
“自然一點,林一。”
他呼出一口氣,終于用手掌實實在在地扶在的腰上。
運面料的質差點讓他誤認為是顧采薇細膩的,過服能到的溫。
正式比賽的時候,健服是腰的,林一忽然想到。
“嗯……”
一個非常細微的鼻音,要不是手上覺到顧采薇的略微僵直了一下,他幾乎以為是聽錯了。
你也沒有看起來那麼鎮定嘛。
這個發現打斷了他的心猿意馬,也緩解了他的張,他能夠稍微自如地和顧采薇對視。
兩人把這個看起來像是“將抱未抱”的姿勢保持了一會兒,都慢慢找到了狀態。
林一的雙手覺到顧采薇的已經逐漸松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