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東方寧心又怎麼會不懂，眼含笑意的看了一眼雪天傲，直把雪天傲看得不好意思，才收回眼神。

東方寧心低低笑了一聲，手指輕，一曲《求凰》傾泄而出……

一曲畢，東方寧心雙手疊在案前，笑著雪天傲。

“接下來呢？”

“你彈什麼，我聽什麼。”話雖如此說，但雪天傲卻一副很張的樣子。

他其實，很想知道，東方寧心會用哪首曲子，來回應他的《求凰》。

東方寧心點了點頭，雙手再度在琴絃，這一次沒有低頭看琴絃，而是看向雪天傲，與雪天傲深凝。

手琴絃，紅脣輕啓，輕輕的唱了起來：

相思寄從何寄？

畫個圈兒替；

話在圈兒外，心在圈兒裡。

我加圈，你須知儂意：

單圈兒是我，雙圈兒是你；

整圈兒是團圓，破圈兒是別離。

還有那說不盡的相思，

把一路圈兒圈到底。

一曲畢，東方寧心笑雪天傲，輕輕開口：“君可知妾意。”

雪天傲再也坐不住，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朝東方寧心來，執起東方寧心的手，萬分肯定的道：“知！妾可知君心。”

“不知。”東方寧心同樣回答的肯定。

雪天傲一聽，臉上的喜意頓消，頗爲哀怨的看著東方寧心：“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真不知。”東方寧心笑靨如花，故作正經的道了。

“不知什麼？”雪天傲也知道東方寧心故意逗他的，一時間玩興大起。

之前，一直憂心兒子的事，兩人也沒有心賞花遊玩，今天確定了兒子安好，兩人的心也是大爲放鬆，有了鬥趣的心思。

“不知君心。”東方寧心靠在雪天傲的懷裡，微微閉上眼，著清風拂面，暗香浮的悠閒。

心知，上不知罷了。

雪天傲雙手著東方寧心的腰，靠在柱子上，微微閉上眼，聞著東方寧心的髮香。

“既然不知，那我便告訴了你：寧心，我心悅你。”雪天傲輕輕的開口，說出自己心中早就想說的一句話。

他和東方寧心，千山萬水的走來，他給了東方寧心全世界，卻獨獨了這句話。

“再說一遍。”東方寧心心微，眼角溼潤。

以爲這一輩子都聽不到，卻不想……

在今天，這個況下，雪天傲說。

“寧心，我心悅你。你呢？”有了第一次，再開口便不難了，雪天傲不厭其煩的重複道。

東方寧心知道雪天傲要聽什麼，可偏偏不說，佯裝認真思索，在雪天傲急得不行時，才輕輕開口：“我心如你。”

雪天傲一臉期待，又一臉失，臉埋在的發間，輕輕的挲著，委屈的道了：“寧心，我想聽得不是這一句。”

這個男人，居然撒起來。

沒辦法……

雪天傲很清楚，錯過今天，下次要聽東方寧心告白，不知何年何月了。

“你想聽哪句？”

“寧心，你這是明知顧問。”雪天傲委屈了，他都說了，東方寧心怎麼可以耍賴。

“我真不知。”東方寧心很用力的點頭，藉此證明自己沒有撒謊。

……

“哈哈哈……”

就在東方寧心與雪天傲你濃我濃時，一串爽朗的笑聲傳來。

東方寧心與雪天傲一愣，有人？他們怎麼沒有發現，不過很快兩人就放鬆了，因爲那人立馬笑道：

“娘，我爹想聽你說：天傲，我心悅你。”

那句“天傲，我心悅你”，還特意用子的音調說著。

此言一出，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兩人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東方寧心更是沒好氣的推開雪天傲，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雪天傲也是一臉不好意思，可看到夫人生氣了，雪天傲還是板起臉，轉朝聲音來源呵道：“臭小子，給我滾出來。”

這個聲音，這個語調，他絕不會聽錯。

除了雪那個被神魔寵得無法無天的臭小子，還能有誰。

“嘻嘻……”一個著硃紅勁裝年，從假山後躥了出來。

年角噙著一抹邪笑，那張臉堪稱妖孽，比神魔還要上三分，比邪神還要邪早上三分。

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雙眼，如同黑水晶，閃著純粹、乾淨芒，但東方寧心和雪天傲不會忽視，黑眸深的狡詐和邪氣。

只不過，此時那雙眼中，只有激與喜悅。

“你怎麼長得比你師父還要……妖孽。”東方寧心看著雪，所有的尷尬與擔憂，全部拋到九霄雲外。

這是與脈相連的兒子，這是十月懷胎，拼死生下來的兒子，雖然陌生，但只要一眼就能認出來。

雪了了自己的臉，歪著腦袋，一臉無措的問著東方寧心：“娘，兒子這樣不好看嘛？”

如此單純的舉止，放在別人上，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會相信，可他們的兒子嗎？

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明白，這是他們兒子故意的，這是他們兒子親近他們方法。

“好，當然好，我兒子怎麼樣都好看。”就是太了一點。

東方寧心臉上帶著寵溺的笑，上散發著母的輝。

朝思暮想的孩子，虧欠最深的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孃親最喜歡我，娘……我也心悅你哦，你別要爹了，你要兒子吧。”雪一溜煙的衝到東方寧心面前，一頭栽進東方寧心的懷裡。

他很想很想娘。

和琴棋書畫他們四人不一樣。

他們四人從小就沒有見過母親，對母親沒有任何的印象，可他不同……

他的記憶裡，有太多太多和母親有關的事。

東方寧心連忙張開雙臂，將雪抱了個滿懷：“好，娘要你，娘再也不離開你。”

東方寧心的眼中蓄著淚，似乎下一秒就會落下來一般。

的兒子，哪怕時隔千年，哪怕當年那般無的咆哮他，依舊還是這般的心。

“嗯，還是孃的懷抱舒服，好喜歡，難怪爹喜歡抱著孃的，以後我也要抱著娘。”

像是爲了證明什麼一般，雪還在東方寧心的懷裡中蹭了蹭。

東方寧心一臉高興，雪一臉滿足，母子倆都圓滿了，可雪天傲就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