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信心？

當然是……沒有了！

寒子澈吞了吞口水，用力的點頭：“有。”

這個時候，就是沒有信心也要有信心，他知道這是一個鍛鍊的機會，他不能錯過，沒有信心也要做。

這不僅僅是歷練，同時亦是一種教訓，如果沒有雪，如果他一個人在海上，遇到這羣兇，他怎麼辦？

戰還是不戰，不是由他說了算，他想要跑，也得要看敵人同不同意，現說了雷諾的天神，就是雪用這種辦法煉出來的，無論是天賦還是吃苦的能力，他都自信不比雷諾差，雷諾能做到的，他亦可以做到。

雪當然看得出寒子澈眼中的退與害怕，可是那又如何？

面對強敵時，你害怕、你退對方就會放過你嗎？

答案是不會。

所以，不管寒子澈如何回答，雪都不會允許寒子澈退，能不能打贏不是問題，問題是有沒有戰鬥的勇氣，而這一點很重要！

“既然有信心，那就手吧，祝你勝利，如果死在這裡，我會把你的送回雪域銀殿。”雪後退一步，示意寒子澈上前，同時告訴寒子澈，他不會手。

這是寒子澈一個人的戰鬥，誰也幫不了他，就如同當初他師父冷眼看著他從堆裡爬出來一樣。

這是強大的代價。

……

七天七夜，寒子澈已經麻木了，他的腦袋空空，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或者要做什麼，又手已經沒有知覺了，上沒有一不痛，沒有一不是傷口，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倒下……

寒子澈很清楚，只要他倒下，那麼他的死期就到了，這些海是敵人，真正的敵人，只要他失去了反擊的能力，這些海就能將他撕碎。

至於等雪出手？那是奢求。

雪不會出手的，這七天他不只一次，面臨被海撕碎的險境，可雪卻一次都沒有出手。

最嚴重的一次，海躍到他的前，一爪了子掏向他的心口，海的速度太快，快到他本沒辦法向避開，他本以爲雪會出手，可雪沒有，雪隻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海在他心口留一道極深的傷口，那傷口到現在還流……

他的背，也不只一次被海給劃傷，全上下無一不是傷，他一次又一次祈禱雪救他出去，甚至兩天前就開始向雪呼救。

他撐不住了！

可是雪卻如同沒有聽到一般，他遲遲得不到雪的救援，而這一刻寒子澈真正的死心了，同時亦怨恨雪，是雪把他到這樣的慘境。

不知面臨絕境涌出來強大的殺意，還是太過氣恨雪的無，總之快要倒下的他，又再次站了起來，而這一次，他比之前更加得靈敏與狠厲，好似不知疲倦一般，真氣似乎也增長了。

第七天，寒子澈已經明白，他不能把希寄託在別人的上，他能依靠的人爲有自己。

殺殺殺，只有出招，只有將面前障礙清除，他才能活下來，不然的話他就會爲海的食。

此時的他已經忘了如何自保，面對一波又一波的海，自保純粹是一個笑話。

面對海的攻擊，他要做的不是防，而是比它更快的回擊過去，至於會不會傷，這已經不是寒子澈需要考慮的問題，他手上臉上全是傷，傷上加傷，他已經沒有痛覺了。

再說，被這麼多海的圍攻，傷是正常的，不傷那才奇怪，他又不是雪。

殺戮，瘋狂的殺戮，寒子澈腳下全是海的，耳邊充斥著海憤怒的嚎聲，還有慘聲，眼所見全是紅的一片。

嗷嗚……

嗤嗤……

呼嘟，呼嘟……

一隻只海躍起，又跌回海中，白天與黑夜已經沒意義了，纔是主流的彩，整片海域都是紅，一般的紅，紅的刺目，紅得嚇人……

寒子澈戰鬥了七天，雪、雷諾、封珞、凡與人魚站在甲板上陪了他七天。

“子澈好像突破了神者八階，好強呀，照他這樣下去，十天怕是能衝向天神了。”雷諾萬分佩服，當初他可是花數個月才就天神。

雪了個懶腰：“子澈的資質和毅力都比你強，他能有這樣的就，也能理解，不過這一次，神者八階應該是終點了，再多他提升不上去了，他的承極限快到了。”

要是殺幾隻海，就能升到天神，那這片海中早就沒有海了，寒子澈有這樣的績，除了死亡近，潛能發外，最重要的就是雪給他的丹藥，那些丹藥的藥效經此一戰，發揮出了最大的藥效，寒子澈這纔有能升得這麼快。

“哈哈哈。我心理平衡了，不然我都得自卑死，差雪十萬八千里就算了，要是子澈還比我強上十萬八千里，我真不用活了。”

他們一行人當中，就屬雷諾的資質最差，達到天神已經很勉強了，再往上怕是要尋得大機遇才行。

雪斜了雷諾一眼，沒有說話，如果寒子澈的提升，能讓雷諾有力那是好事，雷諾對自己很不自信，這也是他無法朝神王衝擊的原因。

當然，雷諾的底子太差了，真要衝擊神王，短時間肯定做不到，至也得十幾年後。

“雷諾，別在我這個無用的人面前喊自卑，你可是天神，你都自卑我還要不要活。”封珞半是自嘲半是開解雷諾，約也有試探雪的意思。

在海上呆了大半個月，雪並沒有說出如何安排他，他約有些不安，如果拖著這麼一個無用的子，他只會連累大家。

這大半個月的相，他已經喜歡上雪等人的生活方式，他捨不得走，可如果他一直這麼無用，爲了雪他們好，他也會主離開。

他不想爲累贅，前半生拖累他父母就足夠了，現在還要拖累雪，他做不到。

雪聽出封珞話中的意思，安道：“別急，沒有真氣，你可以學別的，天無絕人之路，再說你也不是什麼無用之人。”

這是雪第一次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也是最後一次，因爲雪向來習慣用行表示。

做比說更實際。

哪怕封珞再怎麼冷靜沉穩，聽到雪這話，也忍不住激起來，正想要說什麼，天空突然響起一道驚雷……

“終於來了！”

雪雙眼一亮，眼中散發著強大的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