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苒痛哭失聲,掙捕快的阻攔:“娘——”
兩個捕快大喝一聲,對謝苒無禮,被謝鐸上前斥退:“滾開。”
轉拉住謝苒,不讓追被帶走的蔡氏。
其實,符延東只是想要蔡氏的證詞的話,直接在將軍府問便是,他完全可以賣謝家一個面子,不將蔡氏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但他卻沒有全謝家的面子。
符延東和謝家無冤無仇,他本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為難謝家,這麼做唯一一個解釋就是:陛下想要給母親一個教訓。
母親對謝郬做的事,陛下已知曉,他授意符延東這麼做,是為了給母親一個警告,如果謝家看不懂這份警告的話,那謝家面臨的可能就是從頭至尾的清算。
這一算,便要從易宮開始……欺君之罪,謝家何人能擔?
而這些,想必母親也想到了,所以才什麼都沒說,連誥命夫人的份都沒亮出來就直接跟符延東走了。
可是這些道理,謝苒想不到,對攔住的謝鐸又踢又打,哭得肝腸寸斷,仿佛天塌了一般。
符延東抓到了想抓的人便要回去,來到謝郬面前拱手告辭:
“等調查清楚,便會把將軍夫人送回來,請不必擔心。”
謝郬回禮:“有勞。”
符延東走后,萬公公上前對謝郬說:
“貴……娘娘,得了圣旨一般來說是要宮謝恩的。”說完頓了頓,萬公公湊近謝郬小聲說:“陛下說,已經下了旨意讓謝將軍回朝,將軍回朝這段時間,娘娘還是去宮里住吧,省得那不必要的滋擾。”
謝郬了立后圣旨的消息很快便會在京城中傳來,到時候各路牛鬼蛇神都會出現,謝郬不耐煩應付這些人,宮躲個清凈也好。
往謝鐸看去,謝鐸抱著哭得有些暈乎乎的謝苒對謝郬點頭道:
“長姐去吧,家里有我,不必擔心。”
謝郬往哭花了妝的謝苒看去,有心安,卻不知道說什麼,干脆不說了,對謝鐸道:
“父親過幾日便回來。”
謝鐸知道這回事鬧得有點嚴重,母親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算計到謝郬上,謝鐸現在總算想明白了——陛下之前不計較謝家的欺君之罪,并不是念謝家功績,而是為了謝郬。
可母親非但不恩謝郬,還妄圖把謝郬推向深淵,毀掉的下半輩子,這就到了陛下的逆鱗。
這件事也不知最終會如何解決,但不管最終結果如何,他都必須直脊梁骨著。
**
謝郬隨萬公公宮謝恩,坐在轎子里,謝郬掀開轎簾往外看,宮的風景沒什麼變化,還是那般華肅穆,只是暌違幾月再宮,謝郬覺恍如隔世。
看著那高聳云的宮墻,想到后半輩子都要在這里度過,還有無數個框框架架約束,謝郬就后悔接了手中的圣旨。
轎子很快就把謝郬送到了明澤宮外,萬公公請謝郬下轎,還主彎下腰,對謝郬抬起一條胳膊,讓謝郬扶著。
【唉,萬公公這老胳膊老的,讓他扶我,我不會折壽吧。】
【又回到這破地方。】
【昨天晚上就不該一時沖答應高瑨那貨。】
【沖是魔鬼,媽的真后悔!】
萬公公的一條胳膊讓謝郬想到這麼多,他老人家都這麼客氣了,謝郬要是不讓他扶就是瞧不起他,多傷老人家的心啊。
于是謝過之后,謝郬扶著萬公公的胳膊,斯斯文文的下轎。
一下轎,謝郬就覺有道目盯著,謝郬順著覺去,就見高明澤宮殿前的漢白玉石護欄后站著個著明黃龍袍的俊男子,他劍眉星目,他似笑非笑……他不是人!
【你能不能別老是聽我說話?】
謝郬站在臺階下與高瑨對視,高瑨眉峰一挑,用口型對謝郬回了句:
不、能。
【混蛋!煩死了!】
【明天就請個跳大神的來看看我是不是中邪了。】
高瑨看著這樣的謝郬,仿佛又回到了兩人之前相時的狀態,有點不同的是,之前謝郬不知道高瑨能聽見的心聲,現在知道了。
不過看那樣,知道與不知道好像也沒什麼區別,還是那麼可。
高瑨的心聲謝郬聽不見,于是他就用手指對謝郬比了個大拇指,為點贊,那嘚瑟的樣子,看了謝郬想連夜買刀殺人。
萬公公見陛下與娘娘兩人深對,欣的嘆息:
“陛下英武,娘娘溫,真是一對璧人啊。”
謝郬猝不及防被萬公公夸溫,一時拿不準萬公公是在奉承還是嘲諷。
高瑨卻在漢白玉石的護欄后忍不住大笑起來。
謝郬想就這麼踩著護欄飛上去揍他,但宮中止飛檐走壁的規矩沒忘,只能在萬公公的攙扶下,拾階而上。
終于走到高瑨面前,高瑨看著謝郬手里拿的圣旨,拳置于前干咳一聲,然后就像在等著謝郬接下來的作般。
謝郬沒會意,萬公公提醒:
“娘娘,該謝恩了。”
提醒的同時,萬公公已經命人拿來了墊,的說:
“天涼地,娘娘膝蓋金貴,仔細磕著。”
【啊,這悉的過度保護又來了。】
然而,面上還要對萬公公的服務態度表示出五顆星的激:
“多謝公公。”
謝過萬公公之后,謝郬在他準備的墊上跪下,將圣旨高舉過頭頂,說著干的謝詞:
“臣謝郬,叩謝君恩。”
高瑨忍著笑,傾向前將謝郬扶起,指腹在謝郬的手心挲,曖昧的說:
“平。”
謝郬敷衍一笑,想回被抓住的手,可某人不放,于是:
【天化日,請你要點臉?】
【放、開。】
然而,某人好像選擇失聰了般,不僅沒有將謝郬的手放開,還變本加厲,用力將謝郬往懷中一扯,在謝郬反應過來拒絕之前,將之抱住。
“謝郬,我很高興。”
我終于可以明正大的抱你了,再也不必頂著抱別人的名頭。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馬上又要開始宮廷生活啦,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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