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我你暄暄吧！”藍若雨不等同意就賴皮地起來，“彈出是什麼味道，同心境也有很大相關啊！此刻你心中惆悵，剛剛那首曲子是很適合你談。不過，凡事看開點，人生在世，很多事有太多無奈，哪煩得了那麼多啊。”藍若雨裝深沉地試圖開導何暄暄。

    何暄暄微微笑了下：“若雨，我想你的生活肯定很有滋味。不過……”何暄暄搖搖頭，“各位，夜晚彈琴一直是我的習慣，今天來客人了，我不該在這麼晚的時候打擾各位休息的，很抱歉。暄暄先退下了。”

    說完，何暄暄福了福子就要退下。

    “暄暄，難得今晚大家都還沒睡下，眼前又有一把琴，我們何不坐下好好聊聊琴呢？”其實藍若雨是想好好和聊天，雖然何暄暄對自己態度有些冷淡，但是給藍若雨的第一覺不賴，藍若雨想同朋友。

    “沒錯，暄暄，你就別掃興，來來，王爺。我們來喝酒，然後好好欣賞兩位大人琴。小翠，下去拿酒來。”何其揚開口吩咐丫環，轉而引領南宮焱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下。

    何暄暄聽到何其揚這麼說，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只好折下腳步。

    “暄暄，我彈一首曲哦，你猜猜看它是什麼風格的曲？”藍若雨可不指能猜出是什麼曲，畢竟可不一定會是他們經曆的時代出現過的曲，藍若雨極有興致地坐回古箏前，雙手搭回古箏上，手指一，曲調又緩緩地傳出……

    一曲完畢，在場的人無不鼓掌贊歎。特別是中間揄揚頓挫的曲風，要不是怕影響到藍若雨彈琴，當時他們就會鼓掌好。

    “暄暄，有猜出來嗎？”

    何暄暄偏頭想了會：“這首曲子有一小部分我有聽過，所以它應該是一首混合曲，風格上也屬混合的。有婉轉的，有激昂的，有幸福，有哀怨……雖是混合，但是過渡自然，銜接湊，整曲很順暢。我還覺它……”說著說著何暄暄就不再往下說了。

    “覺它怎樣啊？”藍若雨知道遇到知己了，分析地很好，相信未說出口的會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也是藍若雨混合這首曲子的華份。

    “覺它……它是在描述一個長經曆的事，”何暄暄一開始吞吞吐吐，在說完一句話後看到藍若雨發亮的眼神，鼓勵自己往下說，於是，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一開始曲風輕松，的生活極其愜意，後來，遇上了喜歡……喜歡的男子，懵懂的心事慢慢表，陷熱中的甜，及……後來放拋棄後的心傷……”

    “呵呵……沒錯，這是當初我合並這首曲子時的原意，果然是知己，一開始我彈那首‘高山流水’還真是彈對了。”藍若雨對於能遇到聽懂自己琴音的人而高興不已，這些話也消除了何暄暄的冷淡，兩人對視後不由地會心一笑。

    而在場的三個大男人卻面面相覷，他們怎麼沒聽出這些涵，只知道它很好聽，原來裡頭還含有此等意境。

    “不過，若雨，我想知道能把這首曲子演繹得如此深刻，沒有經曆過這事，你怎麼會有如此？莫非……”

    一句話問得藍若雨尷尬不已，在這個時代剛剛那意境確實很……難怪一開始何暄暄會吞吞吐吐。難不告訴這首曲子當初混合兼創作它的原意是和萌倩倩等幾個好友一起抵抗學校裡生的花癡風氣，而在元旦晚會上特地傾奉獻給全校生的。剛上大學時，學校的生把一個花心大蘿蔔當白馬王子來貢奉著，那大蘿蔔換朋友的速度比換服還快，這讓藍若雨等憤慨不已。公然和他板，慢慢和他卯上了……

    “沒有啦！是描述我一個朋友的心聲……”藍若雨瞎扯蛋，“要不，暄暄，你也彈一首，我也來猜，怎麼樣？”藍若雨趕轉移話題。

    “好啊――”

    ……

    兩個人流甚歡，完全忘了一邊的三個男人。

    ************

    原計劃第二天早上他們就要上京城的，然而藍若雨和何暄暄相極佳，不樂意那麼快離開，南宮焱只好依把計劃推遲一天。

    “暄暄，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藍若雨一大早就鑽進何暄暄的房間和聊起來，如今終於不再跟在南宮焱後頭一直走。

    “嗯――”何暄暄並未從手中的繡花活中抬起頭來，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喜歡南宮焱呀？”

    聽到問話，何暄暄終於抬起了頭來，卻盯著藍若雨好奇的大眼好一會：“為什麼你會這麼問呢？”

    聽到這話，藍若雨糾起眉來：“難道不是麼？是我看錯了，可是為什麼你每次看向南宮焱那方向時眼神總是怪怪的，還充滿著哀怨憂傷，我還以為是他負了你呢！”

    “啊――”何暄暄一晃神，手中的繡花針很不客氣地刺了手指中。

    “你沒事吧？”藍若雨趕走上前去察看，還好，只出了一點。不對啊，又說不喜歡，可是種種表現看來又太可疑了，可談到南宮焱時確實很明磊落，沒有什麼拘謹，難不……

    藍若雨狐疑地看著何暄暄，帶著探詢的意味小心翼翼地開口：“難不，你喜歡――無常大哥？”

    接著，何暄暄給了一個很明顯的答案――

    “啊――”已經拿得有一尺遠的繡花針因為何暄暄的張生生再次手中。

    藍若雨好笑地搶走手中的活兒，替了兩針的手指包紮好：“你真的喜歡那個大木頭啊？”無常和南宮焱每天都站在一塊兒，排除了南宮焱會使何暄暄有這種表的當屬無常了。不久前自己還在想要怎麼幫無常找個媳婦，還以為會有多大的難度，沒想到現下倒應了那句“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嫂子自送上門來了。

    “暄暄，你可要考慮清楚哦，那個大木頭可笨得很吶。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們的份差異，雖然我覺得等級觀念狗屁不通啦，但是我想你爹娘會很在意。而且跟著無常以後可能會吃很多苦頭……”藍若雨同何暄暄分析著事實。

    “我不怕吃苦，我當然也知道我爹娘會反對――”等了好一會，何暄暄幽怨地出聲，“可是，現下那些都不是重點，他不喜歡我……”

    “等等――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啦？你問過他啦？他負過你？”藍若雨不解地看著何暄暄。

    何暄暄落寞地搖頭。

    “你怎麼會喜歡上無常哥呢？我有沒有榮幸聽你講講故事呢？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哦！快啦，還是未知數的事怎麼現在就在這自怨自艾啊！”

    又是沉默了很久，最終何暄暄開口了：“我很早的時候就喜歡他了，他是看起來很呆，但是他很正直，樸實，善良。當年我被黑人抓走時，是他拼死救出我的，還因此而了重傷……”

    一晃神，藍若雨想起了自己和南宮焱落崖前的景和崖底的那幾天，甩了甩頭：“不錯啊，有共同好的回憶。所以從那天起你的心就沉淪了？”

    “可是他不喜歡我！”

    “你先別這麼快下結論啊！你又沒當面問他明確他不喜歡你，現在在這裡傷心有什麼用啊？”藍若雨白了一眼，很想知道憂鬱的氣息是從哪裡來的。

    “我在他傷好後給了他一個荷包，裡頭夾中有紙條，如果他喜歡我的話那天晚上就到那小亭裡找我，但是我等了一晚都沒見他出現。”

    難怪會經常在那小亭上彈琴，那晚看著無常的眼神也充滿著怨。

    “那個笨蛋，你確定他有發現荷包裡有紙條？送荷包這個意圖那麼明顯，他都不知道，更別說夾中的紙條要他發現，我想比登天都還難吧！我只知道他看著你時眼神很清澈，絕沒有半點非分之想，他很明白自己的份。如果發現你喜歡他，即使他真不喜歡你，看著你的眼神裡也會有不自然，但是沒有――”藍若雙手一攤。

    “那是說我完全沒希了，是嗎？”何暄暄失落地趴在桌上。

    “不是，正好相反。希還很大呢，那大木頭完全不知道你喜歡他，因為份的關系，他不敢有任何喜歡你的緒。現在得采取行，讓他放下份差距的介。”藍若雨托著下思考起來。

    “若雨，你有辦法？”

    “當然――”藍若雨只差沒拍脯保證了。“不過，既然那呆瓜不主，那就你主一點，沒問題吧？”

    “那個……那……”

    “別那個啦！幸福和矜持比起來哪個重要？”藍若雨才不管這是哪個年代的思想，只要能達到目的，才管不了那麼多。正因為這種思想，杜月詩才會被慫恿著去“追夫”。

    “可是……好吧！”

    “很好，今晚的計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