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玩嗎？或許你們會想一下你們的寶刀是怎麼慢慢地――慢慢地變短的？”藍若雨說得輕松，然而聽的人卻冒出了陣陣冷汗。

    “滾――如果不想死的話。”藍若雨這句話剛說完，眼前站著的黑人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面對一個他們完全無法掌握的人，他們還不想冒險進而丟掉自己的小命。

    看著他們嚇得三魂丟了七魄的樣子，藍若雨笑了起來，回頭向無常的方向走去，蹲下查看了無常的傷勢後，站起跑向了那輛報廢的馬車，把自己的包袱搜了出來。

    藍若雨將包袱裡治療刀傷的藥全部掏了出來，並將它們一腦全往何暄暄上塞：“喏，這些藥給你，你幫無常大哥上藥。”

    “哦――”何暄暄木木地點著頭，好一會――“可是，若雨，我不會上藥啊！而且無常大哥的傷口很嚴重……”何暄暄愣愣地將那些藥抱在懷裡，抬頭仰著藍若雨。

    “不會那就慢慢學啊！來，這裡還有一顆對止很有效的藥丸，你先喂他吃下吧！”說完，藍若雨就退到南宮焱邊站定，似乎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無視於何暄暄苦惱的表。

    “你確定無常的傷不嚴重，被你這樣整下去，他不會去掉半條命。”

    “不確定也不保證。因為替他治療的人又不是我――”藍若雨依舊看戲般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何暄暄看著藍若雨和南宮焱似乎沒有手的打算，快哭出來般低頭看著懷裡的那些完全不知什麼的藥。

    真要替無常大哥上藥嗎？

    “何小姐麻煩你了。”無常虛弱地對著何暄暄道，藍若雨和王爺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他們本就是在整他，而在自己跟前的何暄暄又一副木然樣，完全不知道要怎麼理他的傷口，他只能鼓勵手，再不然他會流死掉，雖然大已經被王爺封住，他暫時不會因流過多而死，但並不代表何暄暄再這樣看下去不手他不會有事。

    “呃……好的。”何暄暄將抱在懷裡的藥瓶子放在地上，仔細看了那堆藥很久，才遲疑地抓起其中一瓶，打開瓶蓋作勢要倒在無常的傷口上。

    “你確定不先把他的服下來再上藥，而且上藥前要先清理一下傷口吧！”就在何暄暄手之前藍若雨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

    何暄暄止住了手上的作，求救般地抬頭看向藍若雨，而後者角掛著笑意，雙手環，看戲的意味十足的明顯。

    何暄暄只好著頭皮放下手裡的藥，轉回看著無常上的服，不一會兒，只見滿臉紅地手去解無常的服。當無常上半赤著呈現在何暄暄眼前時，的臉紅得已經不知該用什麼來形容了，只見趕轉抓起地上的那瓶藥卻再也沒有轉頭的勇氣。

    藍若雨好笑地搖搖頭：“暄暄，你要記得你現在的份是一名大夫，正所謂‘醫者父母心’，貌似你沒有做到哦！你心存邪念――”說完“咯咯”地笑了起來，這一笑讓何暄暄簡直要找個地鑽進去了，腦袋也幾乎快到地上了。

    “好了，不笑你了。喏，這水給你，把你左手邊那紅瓶子的藥加到水裡，然後你找塊布條在他傷口周圍拭一下，盡量不要到他的傷口。清洗好了之後，再將你手上的那瓶藥和你右手邊的那三瓶藥小心地倒在他的傷口上，再找塊幹淨的布條替他把傷口包紮起來。”藍若雨將水瓶遞給何暄暄後又退回原地站好，打算繼續之前的作。

    也不知道何暄暄折騰了多久，終於將無常的傷口包紮妥當。在整個過程中，由於何暄暄的笨手笨腳，好幾次到無常的傷口，看著無常齜牙咧卻始終沒有出聲來的忍耐表，藍若雨不要佩服起他來。為了不讓暄暄懊惱擔心，他是把痛給忍了下來。

    因無常的傷，他們只好暫停趕路，當晚就在那裡紮營了。

    “王爺，無常無能，耽擱了王爺的行程……”無常躺在地上看著前面不遠靠在樹旁的南宮焱愧疚地開口。

    “不要想那麼多，比什麼都重要，你好好休養，明天中午我就起程。”南宮焱說完後閉眼假寐。

    “是，王爺――”

    “王爺，明天中午趕路無常大哥的怎麼可能承得住。”何暄暄開口替無常擔憂。

    “我可以承得住。何小姐，讓你擔憂了。”無常的稱呼充滿著距離。

    “別擔心，大冰塊用的字眼可是‘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啟程’，所以啊――呵呵，暄暄，我和大冰塊明天中午先走，你和無常慢慢在後頭走，”藍若雨笑呵呵地為他們解釋，要等那個大冰塊解釋估計明天太都會打西邊出來，而不說明他們倆肯定不明白，“大冰塊，終於發現你是一個人化的主子了，不過你不擔心我們先走後他們會出事嗎？現在無常傷了，暄暄又沒有武功。”

    “我已經飛鴿傳書到焱王府調人手過來，估計明天中午就會到。”南宮焱連眼睛都沒張開地回答了藍若雨的問題。

    “耶！真的？那太好了。”藍若雨蹦到南宮焱旁坐下，把那地盤留給了無常和何暄暄，“你好厲害，居然提前把這事都想好了。”

    “比起某人時不時會給人意外，這個可算不上什麼？”南宮焱看了藍若雨一眼而後又閉起了眼睛。

    “意外？我什麼時候有給人帶來意外了？”藍若雨搔搔腦袋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等了一會，南宮焱似乎想到了什麼，從樹幹上撐起子對著藍若雨：“如果問你來自哪裡你會不會說？你一直提到要回家，你要回哪個家？你的家在哪裡？”

    “我來自哪裡？”聽到這，藍若雨“嘿嘿”直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而且我也不想說，每個人都會有不是嗎？”

    南宮焱挑起眉，重新靠回樹幹上閉起眼。“是，所以你可以不用說，但總有一天我會知道。”

    “或許等你有一天該知道時我會全部告訴你，但不是現在。”藍若雨說完抿著，坐到了樹幹的另一頭也學著南宮焱將腦袋靠在樹幹上。兩人就這樣隔著一棵樹背對著背，誰也沒有再開口，即使他們共同經曆了這麼多，也還有很多事是無法越的……

    ********

    第二天中午，果然如南宮焱預期般來了兩個穿青的男子。

    “參見王爺――”

    “免禮，好好照顧何小姐和無常，本王有事先行離開。”

    “是，王爺――”兩名男子恭敬地領命後站到了無常和何暄暄前。

    “大冰塊，你到底培養出了多武功高手來啊？他們各個看起來都好忠誠。”藍若雨在馬背上問出了自己的疑。

    “到了京城你自然會知道。”南宮焱直視前方冷靜地駕著馬兒。

    “怎麼又是這句話啊？前天何其揚才跟我說過到了京城我會知道什麼什麼的，今天你又這樣說。”似乎自言自語般，藍若雨碎碎念了會就停止了。

    南宮焱聽到的抱怨，並未回答，只是扯了扯角：“你臉上的傷怎麼樣了？”

    “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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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們進了京城，藍若雨在馬背上看著熱鬧非凡的大街，有賣小吃的，有賣胭脂水的，有玩雜耍的……看得路人眼花繚，藍若雨眼睛四張，尋找著自己興趣的事。京城作為南宮王朝的首都果然不是徒有虛名的，這裡的繁華大大超過了已經算是頂級的杭州城。

    “大冰塊，我們已經在京城了是吧？這裡好繁華好熱鬧啊！”藍若雨的聲音裡出小孩子見到自己喜歡的事時的那般興。

    南宮焱寵溺地著藍若雨的頭發，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沒錯，這裡就是京城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呀？是去你家還是去皇宮啊？”藍若雨好奇地問著後的南宮焱。

    “你想先去哪裡？”南宮焱反問。

    “恩――都行！”藍若雨很認真地想了一會才回答。

    藍若雨才剛說完，後頭有一個人騎馬趕上了他們，等來到他們跟前，那人拉住韁繩跳下馬，恭敬地單膝跪在南宮焱跟前：“參見王爺，皇上知道王爺今天會到，特命小的在這裡恭候王爺回京，皇上有旨，有請王爺到京後先去皇宮一趟。”

    南宮焱眉頭皺，最終還是說：“好了，起來吧！”

    南宮焱臉上的表當然全數落藍若雨眼裡：“大冰塊，你不喜歡去皇宮？”

    南宮焱調轉馬頭，揮韁繩以不慢不快的速度向皇宮的方向行進。“是不喜歡被他召喚著去。”

    “原來你一開始問我喜歡去哪裡是問假的，你本就沒打算先去皇宮的，方向都不對。”藍若雨嘟囔著，哼――大冰塊本就是逗弄的。

    南宮焱輕敲著藍若雨的後腦勺：“是真問，如果你的回答是皇宮，我會調轉方向。”果然是小孩子，這事都計較那麼清楚。

    “真的？”藍若雨回頭對上南宮焱的眼。

    “你說呢？”南宮焱並不明說，揚起眉拋給了一句讓人覺得十分欠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