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轉了一圈,打聽了打聽我那朋友。”我尷尬的看著這老漢。
老漢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繼續低頭收拾著羊圈。
我走進了院子,對著那老漢說:“多謝大叔收留我們了。”
“沒事,繼續在這裡住吧。”
我趕又出了一百塊塞到了他手中,他也沒拒絕,我就進了屋子,對著那胡說八道的烏比劃了兩下。
媽的,烏說話還是頭一次見!
這時候我才發現,這院子裡的家禽家畜,都是一只眼睛!
這老漢也是一只眼睛,我腦子裡就冒出了無數個想法,媽的,不會是這老漢變態,把這些的眼睛全都瞎了吧?
很有可能!
我越想越覺得老漢在背後看我,就麻溜兒的鑽進了屋子。
“昨晚你去哪兒了?一覺醒來都不見你人!”胖子見我進屋子,就像是看大寶貝似的轉了一圈。
“等會兒說,劍心呢?”
“下半夜守夜,見你不在,進村子找你了。”
“咱們去找找,順便向村民打聽一下這老漢,我覺得這老漢很奇怪。”
我隔著窗子看到老漢離開了,就把昨晚上我看到的事給胖子說了一遍。
胖子也是一臉驚訝,尤其是在聽到羊也吃之後。
“昨晚在車上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些羊不對勁兒,哪有山羊會笑的?”胖子說到這裡打了個寒。
老漢趕著羊出了院子,我和胖子也進了村子,想要打聽一下關於秦紅以及這位老漢,也應該是秦紅父親的一些事!
一個村子裡的家長裡短,都逃不過在樹底下納涼打趣的大媽們。
王家墳這個村子通堵塞,信息也相對堵塞,誰家發生個什麼事兒,都逃不過這些大媽的眼睛。
有胖子在,沒一會兒我倆就跟這三四個大媽打好了關系。
“你們是外地來玩的?”
胖子點點頭,說:“我們是投資人,聽說王家墳環境好,靠山靠水的,就來考察一下,如果考察的好,我們就在這裡建一個旅遊基地,充分發揮咱們當地的特……”
胖子最擅長的就是胡說八道,不過還唬得這些大媽一愣一愣的,特別開心。
“看你們這麼年輕就事業有,真是不容易啊。”
“對啊,早些年也有幾個想來村子裡開發旅遊的,後來都不了了之,離著縣城太遠了,沒人願意來。”
幾個大媽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我就問道:“大媽,咱們想要開發旅遊,首先這個名字就有點不好聽啊,為啥王家墳,不更好聽的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自打我們記事兒起,就知道這個村子做王家墳了,老祖宗起的名字,怎麼改,至於是怎麼起的嘛,你們出了村子口五裡地後,往右看看,就能看到一大片墳地,外面的幾個村子死了人都往這裡埋,埋得最多的就是姓王家的,我們這裡啊,老祖宗靠著看墳地起家的,這才有了我們村子幾十口子人。”
我昨晚上去的地方,就是大媽口中的那片墳地。
這裡是山區,還比較落後,死了人火葬呢,要拉倒幾十裡外的縣城裡才能火葬,為了省事兒,村民們幹脆就直接土葬了,反正又沒人管,地兒又多,怪不得昨晚上我一腳就能踢到一死人呢。
“你們兩個住在什麼地方啊,要是沒地方住,大媽家有空房子,我那死鬼男人已經走了好些年了,家裡就我一個人,不收你們錢。”其中一個大媽朝著胖子拋著眼兒。
“你個婆娘,又想男人了?娃娃你都不放過?”
“放屁,你才想男人了呢,再說,這兩個小夥子也不小了。”
“你怎麼知道人家不小的?看過啊?”
山裡的大媽格外的開放,並且話題一岔開,八匹馬都拉不住,說的我和胖子臉都紅紅的。
胖子尷尬的抓抓頭,說:“謝謝大媽們的好意了,我們已經有地方住了,村頭的那老漢家。”
胖子說完,幾個吵鬧的娘們兒都不作聲了,就好像凍住了似的,保持著打鬧的作,驚訝的看著我們,被好幾只眼睛盯著上下打量的滋味兒不好,好像是面臨拷問似的。
我見大媽們不說話了,便輕輕問道:“咋了,那老漢有問題嗎?”
“你說的是不是獨眼兒?”
“對對對,那老漢就只有一只眼睛。”
大媽們臉上原本欣喜的神就沒有了,甚至還有一個大媽就要離開。
“哎哎哎,大媽們,你們這是去哪兒啊?說話好好的怎麼就走了。”胖子好不容易挽住了一走得慢的。
“大媽,倒是跟我們說說那老漢呀,別這麼就走了呀!”胖子懇求道。
那大媽左右四下裡看了看,說道:“我勸你們啊,趕從他家裡搬出來吧,那老漢腦子有問題,瘋了!”
我說:“我看還好的啊,說話什麼的都正常。”
“正常?小夥子,你沒看錯吧?那老漢家能正常?你打聽打聽,我們村裡誰跟他打道啊,告訴你們啊,這獨眼兒,吃死人嘞!”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連忙問道:“那他老婆呢?還有他兒?他兒是不是做秦紅?”
大媽擺了擺手,說:“甭提啦,他老婆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人家都說是被他吃了,他閨?那獨眼兒吃死人,遭報應了,閨在外地上學,被人挖了心!唉,那閨長得可是俊的,村子裡誰不誇?還是大學生呢,我們村子裡唯一一個大學生呢,誰知道,唉,不跟你們白話了,說那獨眼兒,黴頭!”
“那您知道那秦紅是什麼時候死的?”我問道。
大媽想了想,說道:“死了一個多月了吧,全村子裡的人都覺得可惜呢。”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獨眼兒就更瘋了,整天晚上出去白天放羊。”
這大媽收拾了收拾,轉就走了,走之前還千叮萬囑,告訴我們趕從他家搬出來,不然就會被他吃啦!
“這老頭不自己吃死人,他家裡的畜生們都吃啊!”胖子一拍腦袋,想起來我告訴他昨晚上我看到的事。
“沒錯,我看他們家的羊啊狗的,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不像是畜生看人,更像是一個人在看我!”我覺不寒而栗。
“那咱們還住不住他家?”胖子問道。
“住,不住的話,我想多知道點這個秦紅的事,死了一個多月了,但前一個星期我還見過,並且不是鬼魂,怎麼講?”
胖子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了,所有的事都太詭異了。昨晚上我蔔卦算準了咱們這次來是大兇,難不會應在秦紅他父親上?”
確實太詭異了。
我所經曆的事,本不像是像裡寫的那樣簡單,打打鬼殺殺怪就行了?明天甚至於接下來一秒會發生什麼事兒,誰都不會知道,所以說,怎麼會這麼簡單呢?
我們在村子裡面轉悠,偶爾見幾個村民對我們指指點點,估計是知道我們住在老漢家裡了,反正看他們的眼神,就是那種擔心害怕外加幸災樂禍的模樣。
“媽的,要是知道這老頭不安好心,我第一個弄死他。”
“你敢殺嗎?”
“算了,還是師姐比較厲害。”
說曹曹到,正往前走著,恰巧和外出找我的木劍心了頭。
“正找你呢,你看看這是什麼?”
木劍心臉奇難看,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我面前,塞給了我一張白的紙錢。
上面寫著:天塌一半的時候,是你死亡的開始,上山可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