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殺人了！

    這是我和胖子的第一反應。

    這雙鞋就是踹他屋門的那個找婆娘的青年人的！

    “怎麼辦？”胖子問我。

    我扔掉那雙鞋，看著那佝僂卻像是魔鬼的背影，說：“跟上去，這老家夥，是個老禍害。”

    “你的意思是…”胖子做了個抹脖子的作。

    我點點頭，說：“真的像是大媽說的那樣，這老家夥瘋了，如果真的是這樣，咱們不能手，明天一早告訴村民們！”

    胖子點點頭，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原先以為他沒了兒，孤苦伶仃的還有些可憐，沒想到他下手真狠，就是給他弄塌了房頂，竟然把人家給殺了！”

    我抓了抓腦袋，說：“村裡人不是說這老頭吃死人嗎？”

    “對啊，怎麼了？”胖子問道。

    我說：“既然他吃死人，為什麼還要把運出來，而不是就地砍了剁了？”

    胖子說道：“你咋知道車子上是的？你咋知道這老漢是在自家的院子裡切割死人的？咱們跟上去不就知道了？”

    老漢哼哧哼哧的拉著獨車在前面走著，我和胖子慢慢的在後面跟著，速度不快，距離不遠，我們能跟上，不一會兒我們就出了王家墳，過了小橋，到了那岔路口，老漢站在原地四下裡看了看，還是選擇了往右，也就是那片墳場。

    老漢在草叢裡艱難的拉著車子，我和胖子趁機快步跟上去，發現車子上的多破席子裡面，裝著的確實是一！

    一個多小時吧，老漢終於到達了目的地，王家墳！

    這片墳圈子很大，大大小小的墳包被四周一人多高的草包圍起來，草生的很壯，估計是吸收了死的養分才這樣的，當然，也有沒有墳包的死，用草席子一卷就扔在了墳圈子裡，這地方還保持著土葬的風俗，並且還很窮，所以放眼看過去，能看到幾暴在外面的。

    我和胖子選了一沒有死的地方蹲了下來，周圍幾個鬼燈籠像是螢火蟲似的從草叢裡分起來圍在我們周圍。

    月照在這片墳圈子地上，遍野的都是漂浮著的鬼燈籠，借著慘白的月和}人的藍，看清了老漢，正從車子上取下了一鋤頭。

    胖子在一旁說：“他要刨死了嗎？”

    我瞅了他一眼，讓他別說話，生怕驚了老頭。

    老漢吃力的舉著鋤頭，並沒有在墳包上下手，而是另外的挖了一個坑。

    挖了差不多有四十分鐘，老漢額頭上的汗，放下鋤頭，又把那從車子上扛下來，一下就扔到了坑裡。

    “他這是殺人藏啊！”胖子輕輕啐了一口，繼續道：“這老頭不喜歡吃新鮮的死人，下一步肯定是要刨坑，他喜歡吃腐敗的死人啦！”

    胖子話音剛落，老漢抬起頭看了看我們這方向，我趕按著胖子的腦袋，趴在了地上。

    “你幹啥？”

    “你他娘的小點兒聲！”

    “那你也溫點兒啊，嚇死我了都。”胖子埋怨。

    就這兩句話的功夫，再抬頭的時候，前面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了一片空曠的墳圈和一些稀稀拉拉的花圈，不見了老漢的影！

    我下意識的往後看看，老漢更不在後。

    “人呢？”胖子站起來，跑到了前面，四下裡張，並沒有看到老漢的影。

    “他娘的肯定是被你嚇跑了！”

    胖子唉聲歎氣，說：“這老頭太鬼（機靈）了，這樣一來，咱們就暴了！”

    我一屁坐在地上，說：“咱們剛來的時候就已經暴了，行了，他發現咱們了，回去吧。”

    胖子東扯西扯的說了一大堆，我也沒聽進去，因為我覺得心裡的問號越來越大了。

    不過今晚上是走不了了，明天還要把老漢殺了青年的事告訴村民們呢！

    我和胖子回到院子的時候，發現老漢已經在院子裡了，還是趴在烏籠子上面，跟烏說著悄悄話，我倆也沒打擾他，躡手躡腳的就回了房間。

    不過當我進房門的時候，我能覺到後有好多眼睛在盯著我看，不是老漢，還有他院子裡的這些畜生！

    不會是這些畜生一晚上沒吃死人，盯上我了吧？

    算起來的話，我沒有心髒，也算是半個死人呢！

    提心吊膽的過了一晚上，早上趁著老漢外出放羊的時候，把昨晚上見到老漢埋青年告訴了木劍心。

    木劍心也大吃一驚，然後緩緩的說道：“你們倆有沒有覺得村民們有什麼問題呀？”

    我說：“啥問題？”

    “他們晚上好像是都不出門呢！昨晚上你們跟蹤他的時候，見村民了嗎？”

    我倆想了想，搖搖頭。

    “前天晚上小天兒，你跟蹤他的時候，見過村民嗎？”

    我也搖搖頭。

    “會不會是這裡落後，通閉塞，村民們都早早的睡覺了？”胖子猜測道。

    木劍心也搖搖頭，說：“通閉塞，沒有電，又加上大夏天的，山裡這麼熱，村民們躲在家裡幹啥？貓冬嗎？”

    胖子這時候拼命的點點頭，說：“也是哈，一到晚上，我就沒有在街道上見一個村民！好像全都消失了似的！”

    木劍心說道：“這個村子有貓膩，咱們先別走了。”

    “我總覺得貓膩藏在這老漢家裡。”胖子朝著窗外看了看，目鎖定在了烏籠子上。

    胖子說：“每次他回來都和這烏說上半天話，我也過去聽聽烏說了些啥。”

    胖子出了屋子門，和老漢一樣趴在了獨眼兒烏的籠子上。

    過了一兩分鐘，烏沒有搭理胖子。

    木劍心湊了過去，看著烏，說：“看這烏的爪子，都了白的了，百年的年齡是有了！”

    “一百年？這都了啊！老漢能聽懂烏說啥，咱們的一舉一他都知道，不如……”胖子進手去，抓住了烏的脖子，說道：“有這麼個監控在，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然後就聽見嘎一聲，胖子擰斷了烏的脖子。

    木劍心提出來要去跟蹤一下那老漢，誰知道他白天出去幹啥了，單純的放羊嗎？放羊放一天？

    帶著各種疑，我和胖子在街道上走著，村子和平常的村子一樣，該嘮嗑的嘮嗑，該玩的玩，該下地的下地，該打柴的打柴，有條不紊的，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師姐是不是多心了？村子裡的村民正常的狠嘛，不正常的話那群大媽還會調戲我？”胖子的說道。

    我點點頭，說：“再等等。”

    已經是在王家墳的第三天下午了，來到這裡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反而添了不的新麻煩。

    我坐在老漢家院子門檻上發呆呢，抬頭見卻發現木劍心，剛想喊，木劍心卻給我比了個噓的手勢。

    順著的方向看過去，我看到了那老漢，木劍心正在跟蹤著老漢。

    那老漢回來了，沒有趕羊，相反是拖著一輛車子。

    我繞了遠路，跑過去跟在了木劍心後面。

    “他今下午去刨墳了，並且在墳地裡就把死給剖開了，惡心。”木劍心強忍著惡心，臉慘白，我能想象到他看到了什麼。

    “果然，昨晚上沒有刨，今下午憋不住了！娘的，死人這麼好吃嗎？”我憤憤的說道。

    “他在幹什麼？”木劍心說道。

    “好像是，在分。”

    我站在街角，看著老漢，艱難的拉著木車子，沿著村子的街道，挨家挨戶的，從木車子上把切好的死人拿了下來，然後掛在了每家門口的釘子上！

    木劍心說：“他把死人掛在了人家門口上，想幹啥？埋汰人嗎？”

    我沒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老漢的一舉一，給村子裡的人分死人，這有點詭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