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以後的木隨駕馬回去,一路上木隨的腦海里不斷的閃過李淑嫻的笑影。木隨沒想這麼快的踏出那一腳的,但是比起前方讓他害怕的,好像李淑嫻的開心更重要一些。所以今天在看到那個害怕擔心的樣子時,他一個沒忍住踏出了那一腳。一直持著到了今天,最後還是敗了。雖然前方的擔心跟害怕還在,但木隨卻沒有後悔的覺。既然不後悔,既然已經踏出去,那就好好的走吧,走到哪裏算哪裏。只要每一步都用盡全力,不留憾就行了。木隨坐在馬上,遠遠的看見自己的門口著個人,這麼晚了誰會在他家門口?正想著,只見那影向木隨揮著手,大聲的道,「請問是木公子嗎?木公子,我是宮裏來的人!」木隨聽到這話,立即揚鞭馬,這麼晚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所以宮裏才會派人過來的。而宮裏出事會他的人,除了那兩人以外也沒別人了。木隨這般想著更著急了,疾馬到門口停下,馬都來不及拉住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什麼事?」來人對木隨道,「木公子,我是宮裏的小東子,皇子他下午發起了熱了太醫,服了葯后燒已經退下去了。可是這會又復燒了起來,皇子整個人都燒的迷迷糊糊的,裏一直著爹。皇上跟皇后讓奴才請公子進宮看看皇子,馬車在村口等著。」「不用了,我直接騎馬過去,你坐著馬車回吧。」木隨說完跳上了馬背,一眨眼便消失在了視線里。宮裏來的侍也不敢耽誤,忙小跑著向村口的馬車跑去。木隨一路快馬加鞭的來到皇宮裏,下了馬車後由轎子直接抬到了木傾住的宮裏。木隨一走進殿就看到木青黎明與夜寒的床邊守著。木隨道,「你懷著子別靠近,萬一過了病氣你該難了。」木青黎起說:「沒事,我心裏有數的。這麼晚了我也不想你過來,可是你也知道這孩子一不舒服就高燒,高燒的時候又鬧著要你。」木隨走到床邊,「跟我就沒必要這麼客氣了,只要還我一聲爹,我做這些就是應該的。」木隨將發著高燒著爹的木傾抱在懷裏,到他子時才覺到他燒的有多厲害。木隨看向木青黎說,「葯吃了?」「吃了,剛開始還有效呢,可是這會已經沒了。」木青黎擔心道。木隨道:「有冰塊的吧,拿些冰塊過來,我來照顧就行了,你們去休息吧。」木青黎剛想再說,木隨便道:「再怎麼說也是我帶大的,這點小事你還不放心我?」「怎麼可能呢,你照顧我比自己照顧他都放心。我只是想在這裏陪著。」木青黎說。木隨看了眼的肚子然後道,「你覺得你現在的肚子還能熬夜嗎?好了,你就別再心了,這裏給,你們去休息,我向你們保證明天醒來,就退燒了。」夜寒出聲對木青黎說,「木木,我們先去休息吧,這裏有人可以幫忙。」木青黎聽了夜寒的話也不再堅持,看向木隨,「辛苦你了。」木隨冷冷的看了眼木青黎,什麼也沒說的回繼續照顧木傾。這一夜,木隨不停的用冰塊給木傾降著溫,在他每一次「爹」時都的將人擁在懷裏,輕輕的哄睡著。因為木青黎懷他的時候子就虛,所以剛出生時子也弱,剛出來的兩年裏更是經常生病,一生病就是一夜一夜的燒,木隨一邊幫著理降溫一邊抱著人輕輕的拍哄著,希能緩解些他的痛苦。慢慢的,木傾也就習慣了每次生病都有他陪在邊。而他也習慣陪著的邊。到了後半夜,木傾上的熱度也終於褪了下去。
木隨也終於放心的鬆了口氣,可是每一次想要將木傾放下睡覺時,木傾都會發生「哼哼」的抗議聲。生病是需要休息好的,木隨不想一次次的要斷木傾的睡眠便直接抱著木傾讓他在手裏睡,而他則靠著床背坐著瞇了會。木隨只覺得剛閉上眼睛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才發現來人是木青黎跟夜寒。木隨轉頭看了眼外面,天已經漸漸亮了起來,還伴隨著雨水滴落的聲音。下雨了?木隨回過頭,了子,然後將手裏的木傾輕輕放到床上,「你們先看會,我走走活活子。」木隨下床的作稽又緩慢,兩人一看便知道他抱著木傾睡了一個晚上。木隨離開房間后,木青黎抬手了木傾額頭,在到正常的溫后,的心裏也終於鬆了口氣。木青黎看著邊給木傾蓋被子的夜寒,「寒,你先陪著我,我去看一眼木隨。」夜寒對著木青黎點了點頭。木青黎出了殿就看到木隨站在門口活著骨。聽到後腳步聲傳來,木隨回頭看了眼,見是木青黎他又繼續的活著。木青黎走到木隨的邊,「昨天又是後半夜才退的燒嗎?」每次發燒都要熬到後半夜才會有所緩解。木隨點頭:「恩。」「後面還是一放下他就鬧?」木青黎說。木隨回說:「是呀。」木青黎輕聲嘆氣,「他一生病還是這麼折磨你。」木隨側頭看了眼木青黎,然後看向雨中,「不是,是他還這麼需要我。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他一直這麼需要我,一輩子都可以。」聽著木隨的話,木青黎更肯定了自己心裏的猜想:「你昨天晚上生氣了是不是?」木青黎沒有否認的直接對著道,「對,生氣了。」木青黎說,「對不起。」木隨側看向木青黎:「你這麼正經的跟我道歉,我倒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但是木木,我昨天確實生氣了。從我進來的時候,你就跟我說麻煩了,後面又跟我說辛苦了,我想了想你還有一句謝謝沒跟我說。如果這話是夜寒說的,我會欣然接,但這話是你說的。」「我以為我們這麼多年的相,我們之間是不需要這些的,就算不在一起,但義也在的。但現在好像不是這樣子了,你似乎想跟我劃清界線?如果真是如此,我也接。」「我說過你跟需要我就在,你跟若是有一天不需要我了,或是我為了你們的包袱,只需要跟我說一聲,我隨時離開。」「沒有沒有。」木青黎慌張的看著木隨,「木隨,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對,對我,你是一輩子的親人,我們沒有不需要你。我,唉,我說那些其實真不是見外,只是覺得心疼。」「心疼?誰,我嗎?」木隨問。木青黎認真的點頭,「恩,是你。這一次懷孕之後,我才真正的知道照顧一個孕婦有多累。膳房裏準備了五個廚子為我做各種各樣我想吃的飯菜,我隨時想吃都有。邊跟了一堆伺候我的人,們小心翼翼的跟著我。可是,以前這一切都是你一個人做的。」「那時候我還生著病,我們也沒錢。但你從來沒跟我說過缺錢,只要我想吃的不管多貴你都會做出來給我吃。」木青黎看著木隨,「越明白就越心疼,就越覺得這麼多年來好像是你一直在對我們付出,我跟卻什麼也沒為你做過。」「所以,所以我才……」木青黎又著急解釋道,「那不是見外也不是愧疚,只是什麼也做不了的無能。」隨著木青黎說的話,木隨的眉頭也皺的越來越,「我記得,你先前懷孕的時候也沒這麼多愁善吧。」多愁善的本人微愣的看著木隨,木隨道,「你要說的話我都明白了,也知道了。現在我也直接的告訴你,你不用心疼我,以前的那些事跟現在以及以後的所有,都是我自願做的。」「說實話我也不是什麼付出型人格,就非要對別人好才行。我願意是因為,當初你跟的出現讓我為了人,而後來你們的存讓我也有了存在的意義。」木隨說,「先前有一段時間我一直以為,若是沒了你們我也就沒了存在的意義。可是後來我慢慢的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如今,他也找到了他存在的意義。
木隨沒有將他跟李淑嫻的事告訴木青黎,因為他覺得他跟李淑嫻之間還缺個確定關係的過程。他還沒跟李淑嫻表白過,等一切都塵矣落定了,他就會將這件事告訴木青黎。一陣風吹來,雨被吹到了些到兩人的上,木隨說:「我們也別站在這裏了,你別真的了涼生了病,到時候事就大了。」木青黎點頭,「你照顧一夜了,白天照顧的人多,而且有我跟寒一起守著呢,你去偏殿裏補個覺吧。」木隨這會確實有些頭重腳輕的,他看了眼殿的方向,「行,那我先去睡會。如果醒過來的話,你記得人去找我。」「恩,好的。」木隨直接去了偏殿裏,當他躺到床上閉上眼睛裏,腦海中再次浮現了李淑嫻的影。木隨有些無奈的笑著自嘲,不過剛分開還沒一天呢,怎麼又開始想了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熱期?想到這三個字后,木隨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沒想到他一個已經二十八的人了,居然還能會到這三個字。想著想著,木隨便睡著了的。這邊木隨睡的安穩,清靈寺後院裏的李夫人就不是那麼安穩了。李夫人看著外面下著的大雨心裏很是煩燥,昨晚就收拾好東西準備一早就走的,誰能想到居然下雨了,這下也沒辦法回家了。不過下雨也好,下雨也就沒有人能上山來了,那跟嫻兒相識的那個男子肯定也沒辦法再與見面了。李夫人這樣想著出聲問邊的婆子,「小姐在幹什麼呢?」婆子回答道,「小姐好像在房裏抄經。」「抄經?」李夫人聞言一臉不敢相信的表,嫻兒那樣跳的子居然會抄經?這麼到底是中了什麼邪?「走,我們去看看。」李淑嫻確實是在抄經,當然抄經也不是中了什麼邪,只是因為若是不給自己找點事做,滿腦子都是木隨。從他剛開始對冷冰冰,搭不理,到昨天見面時說是為了看才來的清靈寺。李淑嫻像是走馬觀花一般回憶著兩人所有的回憶,越回憶心裏對木隨越思念,恨不得直接冒著雨就回去找他。李淑嫻覺得自己肯定是中了毒,所以決定抄抄經,讓自己的心能夠靜下來,至不要再這樣一直想著木隨了。可是當李淑嫻剛抄了兩篇經后便發現,紙下已經全都是木隨的名字了。看著一整面木隨名字的紙,李淑嫻整個人嚇壞了。看來是真的中了木隨的毒,而且已經到了無葯可醫的地步了。「嫻兒。」門外傳來了李夫人的聲音。「哎,我在呢。」李淑嫻一邊應著李夫人的聲音一邊面前的紙疊起來,四找著地方想藏起來。可是左看看右看看都沒找到認為安全的地方。門外的李夫人也已經急了,「嫻兒,你在裏面做什麼呢?怎麼還不過來給娘開門?」李淑嫻一低頭看到自己腰間的香囊,忙將手裏寫滿了『木隨』名字的紙塞了進去,反正裏面已經有一張寫了他名字的紙了,這會也不多這一張。塞好了以後,李淑嫻便去開了門。進門后李夫人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不該看到的人,又下意識的看了看床,還好,這床是直接落地石頭所砌藏不了人。李淑嫻見李夫人一進來就四下看著,不解的問,「娘,你在找什麼呢?」「啊,沒找什麼,只是看歡心跟開心不在。」李夫人說,「沒讓們陪著你嗎?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一個人待著,覺得無聊嗎?」李淑嫻知道至從昨天木隨來過以後,自己就多了個發獃傻笑的習慣,也不想讓開心跟歡心一直看著自己那個樣子,看起來是真的有幾分傻,所以也就沒有讓們兩人陪著自己。不過這個理由自然是不能讓娘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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