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嫻小心翼翼的喂木隨喝著水,直到木隨出聲說,「不喝了。」
李淑嫻這才停下作,轉將杯子跟勺子放到了桌上,隨後回到床邊坐下,看到臉蒼白沒有一的木隨,心裡想問的話還是被了下去,先關心的問了句:「木大哥,你現在傷口疼不疼?那位醫師父說,若是疼的厲害可以喝些止痛的葯。」
疼是疼的,但也沒有疼到無法忍,木隨不想喝太多止痛的葯,擔心喝多了會產生耐藥,「等晚上要休息的時候再喝吧,這會還能忍的。」
李淑嫻聽他這麼說,心疼的點了點頭,「師父說,你的傷最要養一個月才能好。」
看著李淑嫻擔心的眼神,木隨放在側的手勾住李淑嫻靠在手邊的手,「不用擔心,我平時強力壯,會好的比師父說的時間還要快的。」
李淑嫻看著木隨沒有說話,只低著頭,緒很是低落。
木隨見這般的,出聲哄道,「生我氣了?」
李淑嫻抬眼看著他,然後搖了搖頭,聲音沉悶的說,「沒有。」
這可不是他平日里認識的小孩,木隨勾著李淑嫻手指的手勾了勾,「那為什麼這麼不開心?」
李淑嫻輕聲回道,「木大哥傷,我當然不開心。」
木隨卻覺得李淑嫻這話說的不老實,至的不開心不僅僅是自己傷這一個原因。木隨看著李淑嫻沉著的臉,想了想他昏迷前發生的事,然後出聲問,「因為我知道你生病的事,怕我在意?」
被猜中心思的李淑嫻頭的更低了,聲音裡帶著愧疚的說,「對不起,木大哥,我該早些告訴你的。」
木隨見李淑嫻一副做錯事的模樣,輕笑著出聲道,「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聽到木隨帶著笑意的聲音,李淑嫻抬起了頭,「你不生氣我騙你嗎?」
「你也沒跟我說你沒生病是不是?而且有些事本就需要合適的時間跟機會去說的,你先前沒跟我說也不過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而已。你……」
「木大哥!」李淑嫻控制不住的撲過去抱住躺在床上的木隨,頭枕在他的懷中,聲音裡帶了哽咽,「木大哥,你怎麼這麼好?」
木隨咬著牙忍著被撞擊后,後背傳來的痛。
緩了好一會兒后,木隨才抬起沒傷的手了李淑嫻的頭,「你不就誇我好的行為,雖然讓我很滿足,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這也算不上什麼好不好的,是你自己把事想嚴重了。你換個思路去想,如果現在是我有病,你會嫌棄我嗎?」
李淑嫻坐直了子,一本正經的看著木隨搖頭,「當然不會了!」
木隨說,「那不就得了。」
「可是,你又沒我喜歡你那麼喜歡我。」李淑嫻說。
木隨無奈的看著李淑嫻:「你是從哪裡得來的結論,我都做到這一步了,你怎麼還這麼想呢?」
李淑嫻靜靜的看著木隨沒有說話,知道木大哥為了找到,連命都不管的爬上山來。可也不知怎麼地,在心裡就是覺得木大哥,比木大哥的多。
而且木大哥剛才昏迷的時間還……
木隨也不知道李淑嫻的腦子裡在想什麼,不過不想糾結於誰誰多一點的事上,還不夠相信自己,也只能等他再多做些。
「能跟我說說你的病嗎?」木隨更關心李淑嫻的況,昏迷前李夫人說的那些癥狀,他沒有聽過,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病才會有這麼奇怪的狀況。
李淑嫻聽到木隨的話,想了好一會兒,手一隻手握住木隨沒有傷的那隻手。然後彎腰下去,將他的手引到自己右側頭頂偏下一些的地方了,然後說,「這裡面,有一顆釘子。」
說完,李淑嫻放下木隨的手,抬頭看他。
一向緒斂的木隨此刻也無法淡定,一臉震驚的看著李淑嫻,「怎麼會?」
李淑嫻低頭手指把玩著木隨的手,「好像是我祖母在我小的時候弄進去的,我娘說那時候我才不到四歲,其實我都不記得了。娘說剛開始大夫還曾經試著要弄出來,那時候釘帽還在外面,可是剛拭了一下,不到四歲的我就開始嘔吐,全痙攣,雙眼翻白,他們嚇的連忙停了下來。」
「後來大夫只能先給我吃些保命的葯,觀察了幾天發現我除了脾氣越來越差外,倒也沒什麼其他的不適。」
「再慢慢的,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留著釘子,吃著葯,也算平安無事的活到了現在。」李淑嫻說完抬頭看向木隨,「其實若是仔細著那的頭皮,還是能到釘帽的。」
木隨的神很難看的,他不敢去想那到底是多大的釘子,但不管是多大的釘子在人的腦子裡總是會危險的。現在沒事,不代表以後就會沒事,就像個隨時會炸的定時炸彈。
而這會木隨也明白了先前的一些事,「所以,你才不能跑、不能騎馬,不能做了一切太激烈的運。」
李淑嫻點頭,「一直給我醫治的大夫說,雖然經過這麼多年,釘子早已經跟我的頭裡的皮都長到了一起,但還是要小心,若是真的一不小心到,哪怕是往裡再一點位置,都會有不可預估控制不住的後果。」
木隨明白,若這釘子只是在里的其他部位,或許早就取出來了。即便不容易取出來,也不會有這麼嚴重的況。可如今那釘子在頭裡……
李淑嫻有些不安玩著木隨的手,不敢抬頭看他,「木大哥,你會不會覺得……覺得我麻煩?」
木隨收手,將李淑嫻的手指握手中:「抬頭看我。」
李淑嫻看著木隨與自己相握在一起的手,默不作聲。
木隨也沒有著急,只輕輕的又說了遍:「嫻嫻,抬頭看我。」
李淑嫻終於抬頭看向木隨,木隨與李淑嫻四目相視,眼中儘是濃濃的意,「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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