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安聽到「欠你一份」時,心沒出息的張了起來。
但看著木傾沒有任何其它暗指的表,就知道又是自己想多了,暗罵了句自己自作多后,故作無所謂的回答木傾道,「木公子說的嚴重了,你沒有恩需要報,也不欠我的。」
木傾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停留,指著滿桌的飯菜道,「這會就是不也要慢慢的吃了,這麼一桌子飯菜不吃就太可惜了。」
說著端著碗湯過來的林建應聲說:「不錯,不錯,木公子、許大夫你們吃。不過也不用吃撐著,我們店裏吃不完的飯菜都會送給的流浪漢,也不算浪費。」
許平安看著林建端上來的湯:「怎麼還有?這太多了,別再上了。」
「沒有了沒有了,這湯是我送的。」林建笑看著兩人,「這次要不是你們兩,就出大問題了。人在店裏出的事,不關我事我也要負責任的。可是我知道許大夫這人不喜歡別人一直念叨著,也就不客氣了,送碗湯以示謝。」
許平安對林建笑道,「林大哥,你這左一聲許大夫右一聲許大夫可真不習慣。」
林建回笑,「這不是這位公子一直這麼稱呼你,我為了表示尊重也跟著一起嘛。」
還有這種說法?
許平安無奈道,「許大哥,你該怎麼就怎麼。」
林建點了點頭,然後又道,「平安,其實我覺得你要不就別回老家去了。先前你也說過,老家沒親人了,既然這樣你回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我上午出門時看到城裏到的皇榜,宮裏正在招醫呢,你醫這麼高,人又這麼好,要不去試試?這要真試上了,以後我還能跟客人吹牛說,我可認識醫。」
許平安被林建逗笑了,「醫哪是那麼好當的,林大哥抬舉我了。等明天天氣好了,我就走了。」
林建聽許平安語氣堅定,也沒再多說,「那行,我就不打擾你們說話了,有事我。」
說著也禮貌的看向木傾。
木傾與許平安同時點了點頭以示回答。
林建離開后,木傾對許平安道,「許大夫回家鄉后是打算再開個醫館嗎?」
許平安看向木傾,再?
他知道自己先前開過醫館?
林傾看出許平安眼裏的疑,回答說,「剛才掌柜的跟我們說過,你先前開的醫館離他的客棧不遠。」
原來如此。
許平安心裏湧起一失落,隨後又覺得自己草木皆兵了,他既然不記得自己了又怎麼還會記得關於以前的事。
許平安點了點頭,「我爺爺以前有個醫館,這次回去我打算將醫館重新開起來。」
木傾聽這麼說,隨意問道,「既然老家那邊有醫館,怎麼又會來京城開醫館呢?」
許平安聽著木傾提問,沉默著沒有回答。
木傾見許平安這般,出聲說,「抱歉,無意冒犯。」
他本無意打探別人的私,只是這會剛好沒事,閑聊著就說多了。
許平安立即搖頭,「沒什麼冒犯不冒犯的,其實也沒什麼。是我爺爺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世上醫高的人很多很多,只有出去多看,多學,自己的醫才能得到進。所以我才想著出來見見視面,跟其他的大夫學習學習。」
說到許平安自己擅長的東西上面,整個人都放鬆了些,話也不自覺的多了起來,「這三年來,我在京城裏跟很多醫高超的大夫學到了很多很多。」
木傾看著開心的許平安,出聲道,「許大夫是覺得這京城裏沒有大夫能教你什麼了,所以就準備離開了?」
許平安忙搖頭:「不是不是,怎麼可能呢。京城裏還有很多大夫值得我學習呢。」
看著許平安這麼張,木傾只覺得好玩,角勾起出一抹笑意,「許大夫別張,我就隨意說說。」
許平安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是張,只是這樣的話聽起來好像整個京城就我醫最高一樣,我哪敢這樣想。」
「既然京城裏還有大夫的醫比你高,值得你學習,怎麼不再多學幾年呢?」木傾問這話也只是單純的覺得,既然是來學習的,那至要學到覺得已經沒什麼東西可學了才算結束。
許平安微愣了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想到借口以後才回答說,「也不是所有醫比我高的願意教我,說起來,我開著醫館,跟同行也是競爭關係。」
木傾輕輕點頭,表示了解,想著提到醫眼裏發,還有兩次遇到有人有問題,立即衝上去的況,一個想法在腦中慢慢的湧起。
本來想著請喝茶就當是還幫了開,雖然幾壺茶跟幫的忙比起來,什麼也不是,但至也還了。但剛才遇到那樣的事,請的茶也被人劫了胡,這謝也沒道。
木傾想了想對許平安說,「這京里還有多人比許大夫的醫高超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我認識的一個人醫肯定是比許大夫高的。」
許平安聞言有些好奇:「誰?」
「王乾。」木傾說。
許平安面疑,為什麼覺得名字聽起來悉的?可是這會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遠。
木傾笑著提醒道,「太醫院院首,王乾王太醫。」
經木傾這麼一提醒,許平安也想起來了,當然知道王乾王太醫。在京城裏行醫的,沒有不知道王太醫的。若說整個京城裏,王太醫醫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
許平安先前就聽其他同行說過,許太醫在十三年前就親手為一位夫人做過開顱,這對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曾在醫書里看到過,古時神醫華佗就會給人開顱,但現實中卻從未見過有誰真的能做到這一步,就連爺爺行醫那麼多年都沒有見過。
許平安一臉的尊敬:「那是自然,我這樣的醫還配不上跟王太醫相比。」
木傾聽自謙的話也沒表意見,「你好像不懷疑我認識王太醫這件事?」
「我知道木公子的份。」許平安想了想說,「我先前有空的時間總是喜歡去你的度假村玩,也曾經遠遠的看見過你。關於你的份,我也聽說過。」
太上皇真正的子嗣,卻在三年前太上皇讓位離京居時,將皇位讓給了現在的皇上。
「原來如此。」木傾說。
許平安生怕木傾誤會了什麼,又忙著解釋說,「我是見過木公子也知道你的份,但是不知道夜小姐是你的妹妹,我不是因為的份才,才幫忙的。」
雖然一直知道他有個妹妹,但卻從來沒見過。去度假村的次數不多,倒是看到他的其他幾位哥哥在他邊過,唯獨沒見過夜開。
木傾先是愣了下,隨即無奈笑道,「許大夫放心,我沒有這麼想,也不會這麼想。雖然跟許大夫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對許大夫的醫德我還是信得過的。」
許平安聽木傾這麼說,心裏微鬆了口氣。
木傾對許平安說,「如果,讓你跟著王太醫學習,你可願意?」
正端起茶喝的許平安,聽到木傾的話,面震驚:「什,什麼?」
木傾看著許平安,再次說道,「你既然知道我的份,那也該知道我跟你說的這件事我是能做到的。我這人不願意欠別人什麼,你幫了開我不還些什麼,心裏總有疙瘩在。你若是願意跟王太醫學習的話,我可以幫忙說說。雖然他這些年越來越有些老頑固了,但應該也會聽我的引薦。」
「不過,主要還是看你願不願意了。」
願意,當然願意了!
那可是王乾王太醫呀!
那可是會給人開顱王太醫!
許平安覺得自己若是敢多猶豫一秒,都是對王太醫的不尊重,連連點頭,「我當然願意,當然願意。」
看著許平安一臉興,木傾心道,果然還是要投其所好。
木傾說,「那許大夫明日就別走了,留在這客棧里等我消息。」
許平安心裏很是期待,但又有些擔心,「我一直都聽說王太醫沒有徒弟,他若是不願意收徒的話,木公子也不必麻煩。」
雖然很想很想很想跟王太醫學習,但更不想讓他為難。
木傾笑著搖頭,「不為難,其實這次宮裏招醫也是王太醫有心想要個徒弟了。男醫太醫院裏一堆,不必再招了。醫只有不到男醫的五分之一。王太醫的意思是再招些醫宮,他到時候挑一些一同教一教,最後再從這些裏面的挑個關門弟子來。」
竟是如此?
難道宮裏會招醫。
許平安想了想,然後對木傾道,「木公子,你不必跟王太醫說了。」
木傾聞聲一臉疑:「怎麼了?不想做他徒弟了?」
「當然想了。」許平安說,「只是你剛才說的,我覺得若是你讓王太醫收了我做的徒弟,不僅打了王太醫的計劃也太不公平了。我決定自己拿著皇榜去報名。」
木傾看著許平安道,「你要知道不是報名就能為醫的,也許在第一關就被刷下去了,到時候連皇宮的門都進不了,更不要說見到的王太醫了。」
「我知道,但是我有信心。如果都不能靠自己的本事見到王太醫,就強求王太醫認我做徒弟,那也太委屈王太醫了。」許平安笑看著木傾,「我想試試。」
木傾很喜歡許平安眼裏的自信,「行,那許大夫就先試試。我期待在宮裏遇到你。」
許平安笑著點頭:「借你吉言。」說著舉起手裏的茶杯,「以茶代酒敬木公子一杯,也算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幕了。」
木傾抬起手裏的杯子跟許平安的輕了下,「也不算幕了,現在太醫院裏的人都知道。」
「但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也不知道。」許平安笑著喝了口。
木傾也跟著喝了口茶,隨後無奈搖頭道,「本來還想著藉此機會還了許大夫的幫開的人呢,哪裏知道又還不了了。許大夫,你是真的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呀。」
木傾說的隨意,許平安心裏卻被撥的不行。
許平安害怕自己暴出什麼,立即端起茶喝著。
「許大夫顧著喝茶,吃菜。」木傾說。
「恩,好。」許平安應聲拿起筷子,慢慢的吃了起來。
這頓飯兩人吃的不快,主要是外面的大雨一直沒停,就當作是打發時間了。
木傾與許平安兩人隨意的聊著天,左一句右一句沒個定,想到哪裏聊天哪裏。
木傾從小就會聊天,不敢跟誰也都能聊上幾句,但不代表他就真的喜歡跟不悉的人聊天。但這會跟許平安聊著天,他的心裏卻沒有平日裏跟不悉的人聊天的那種敷衍。
他是真的覺得舒服跟開心,木傾覺得很是神奇。
足有半個時辰,外面的雨才停下,而木傾跟許平安一頓飯也吃的差不多了。
木傾剛放下的筷子,就從外面跑進來個人,「公子。」
木傾看著他的表就知道有事,他對許平安道,「許大夫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好。」許平安跟著一同站起,「木公子慢走。」
「掌柜的。」木傾著正在招呼客人的林建,林建聞聲轉頭看來,木傾直接扔了綻金子過去,林建忙手接住。
「這是許大夫後面幾天吃住的費用,若是不夠就讓人去城外度假村取。」說完,他回頭對許平安說,「許大夫,再見。」
許平安道:「木公子,那錢你還是……」
「許大夫總要讓我做點什麼。」木傾打斷許平安的話,「這些錢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許平安只能點頭答應。
木傾笑看著:「許大夫,希下一次見面就在皇宮了。」說完轉離開。
許平安目送著木傾離開,然後默默的提醒自己,留下是為了學醫,不是其他的原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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