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諾蘭這句話,溫衡的張減輕了許多。
放松下來神經,讓薄西爵給他檢查腦電波。
薄西爵不疾不徐的將儀連接在溫衡的腦袋上。
溫衡覺頭部一麻,頓時就大腦放空,陷了一種空而茫然的狀態。
實驗室里只能聽到儀運作發出的聲音,薄西爵和南煙在儀旁邊,看著顯示上顯示的東西。
十幾分鐘,南煙了眼睛,輕聲問:“大師兄,能發現什麼嗎?”
薄西爵在這段時間里,寫了好幾頁東西,上面大多是專業語,南煙有些能看懂,有些看不懂。
想要知道檢查結果,還是要問問薄西爵,才能更清楚。
薄西爵將筆放下,溫和的對南煙說:“有一點發現,不過不太多,等中午十二點后,再檢測一遍。”
凌晨十二點到中午十二點,是溫衡掌控的時間,腦電波,自然是溫衡的。
等到了中午十二點再到凌晨十二點,掌控的就會是諾蘭。
現在從溫衡的腦電波中發現的問題很,那等諾蘭掌控,薄西爵覺得,應該可以發現些什麼。
南煙點點頭,“那就再等幾個小時好了。”
現在是上午八點,距離掌控權的換,還有四小時。
但這四個小時肯定不能就這樣眼的等著。
南煙還惦記著沈君卿和白塵的,想要給他們再研究一點能夠加快愈合的基因藥劑。
正好趁著現在沒事干,又在實驗室里,先配制一下。
薄西爵暫時把溫衡先從檢查臺上放下來。
溫衡心里有些不安,不過在薄西爵面前表現的很乖巧。
他站在薄西爵面前,試探的問:“大師兄,我還有機會,重新完全掌握我的的嗎?”
千萬不要查出來什麼啊!
如果被大師兄發現他心的骯臟和污穢,大師兄一定會打死他的!
相比師父,溫衡最怕的,反而是薄西爵這個大師兄。
畢竟師父雖然看起來兇,可他卻不打人,最多就是罰。
大師兄卻真的揍啊!
想想當年,他在大師兄上挨得揍,估計是把這輩子的揍,都給挨了。
還曾經被打斷過。
雖然,那條在師父手里,不過用了三天就沒事了,可對大師兄的恐懼,他早就深深的留在了記憶中啊。
薄西爵淡淡說道:“雖然有點棘手,不過肯定會讓你重新掌控的。”
溫衡做出松了一口氣的模樣,“那就好!”
他不知道薄西爵到底查到了多東西。
但既然諾蘭跟他說了,沒有人能分開他們兩個,那應該不會出錯。
他和諾蘭公用一個太久了。
久到,他都不知道,若是真的能把諾蘭趕出他的,他還習不習慣。
這麼多年,他在意識世界中,親眼看著諾蘭的所作所為,雖然做那些的不是他,可他也在這中,他同樣同。
哪怕之前他一直在意識中,無法掌控,可那些事,依舊是經由他的做的。
他再抗拒,卻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同化,意識早就不再純粹。
他已經是潛在的惡魔,無法再恢復從前了。
有諾蘭在,他還可以沒有心理力的把這些邪惡思想,推在諾蘭上。
如果沒有諾蘭后,他再做出那些惡心的事,那就徹底沒有遮布,他在師兄弟面前,在小師妹面前,以后還如何抬得起頭……
所以,他已經不想讓諾蘭離開他的了。
就現在這樣,好的。
意識世界中,諾蘭能覺到溫衡的思想波。
諾蘭不由裂開,笑的十分得意且張狂。
溫衡是徹底和他綁定在一起了。
只要他不想把他從中排出去,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占據這。
薄西爵不知道溫衡腦子里在想什麼。
不過溫衡的況,對他來說確實新奇的。
趁著還有幾個小時才會換掌控權,薄西爵找他問了一些相關的事。
溫衡跟個乖乖仔一樣,坐在他面前,他問他就答。
只是眼睛不時向另一旁,在專心研究藥劑的南煙看一樣。
——小師妹,救救我……
他不想單獨面對大師兄啊,嚶嚶嚶……
中午十二點。
掌控的靈魂更換,溫衡下線,諾蘭上線。
薄西爵是第一次看到兩個意識替的現場。
明明是同一個,可更換了一下靈魂,氣息陡然變得完全不同。
郁而病態的眼神,整個人都著一種邪惡的覺。
諾蘭了脖子,發出兩聲清脆的響聲,隨后很大佬的在座位上一靠,慵懶又頹廢的神,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薄西爵。
“大師兄,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啊~”
諾蘭掌控的,確實是第一次跟薄西爵面對面談。
薄西爵臉上浮起很濃重的嫌棄,“別攀關系,你不是我們的老二。”
諾蘭笑的嘚瑟,“可是,我們兩個現在是一的,他就是我的,我就是他,你本不可能分開我們兩個。”
“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都是你的二師弟~”
反正,湊個,混個關系戶,應該對他沒有壞吧??
總歸,這大師兄也不能打死他。
“你不是。”薄西爵冷冷的回了一句,隨后站起來,暴力的拎住諾蘭的領,把他拽著向檢查臺那邊走。
諾蘭想掙扎。
但想了想,掙扎的后果,可能也是被強制暴力的拎到檢查臺上,甚至還會被限制自由,還不如配合一點。
反正,他們不可能讓他離開溫衡的,讓他們研究研究,也無所謂。
南煙那邊已經配出了一些藥劑,打算拿回去先給沈君卿和白塵試試效果。
如果有效,再繼續配制,不行就改變一下配方。
正好,諾蘭和二師兄換了控制權,不知道大師兄能不能查出些什麼東西。
諾蘭躺在檢查臺上,睜著眼睛,看著薄西爵把儀上的各種連接口在他的腦袋上。
電流接通的時候,一陣刺痛傳來,諾蘭的瞳孔驟然一,下意識,他想反抗。
然而,為了防止他在檢查中反抗,薄西爵在把他拎到檢查臺上的時候,就束縛了他的,從脖子到腳,一共七條鎖鏈,憑人的力氣,本掙不開。
不過因為他的掙扎,鐵鏈被掙得咔咔響。
但不管他怎麼掙扎,也無法掙分毫。
溫衡在腦海中勸他:“你還是不要反抗了,再反抗,罪的也是你。”
在大師兄手里,本沒有掙的可能。
傷的,只能是他。
諾蘭掙扎的作,在溫衡的勸說下,逐漸平復,放松了,來接薄西爵的檢查。
電流刺激下,他的瞳孔有些渙散,表也變得茫然。
薄西爵在他放棄反抗后,開始記錄諾蘭的腦電波。
這些東西,南煙不是強項,所以當個觀眾,在一旁準備等結果。
一個小時過后,薄西爵將儀關閉。
諾蘭又恍惚了幾分鐘,才慢慢恢復了意識。
他沉的瞇起眼睛。
這種失控的覺,真是太討厭了。
有種,他失去對掌控的錯覺,變一個無所依靠的游魂。
這種覺,他在研究病毒,把自己功給毒死后,靈魂離,以靈魂狀態游時差不多。
要不是后來他找到了靈魂契合度跟他達到驚人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溫衡,他可能還會持續游魂狀態。
諾蘭是絕對不會再想變回那樣的狀態,有,才是人。
沒有,什麼都做不了!
所以,他就算被毀滅,也不會離開溫衡的!
南煙見薄西爵放下了筆,神凝重的模樣,忍不住問:“怎麼樣?諾蘭和二師兄的腦電波對比有不同嗎?”
只想知道,能不能讓溫衡恢復原來的模樣。
哪怕已經猜測到溫衡變了,卻還是心懷希,能把諾蘭從溫衡的中趕出來,讓他恢復原樣。
“嗯,就算是同一,靈魂不同,腦電波完全不同,諾蘭和二師弟之間有很明顯的差別,還有……”
薄西爵停頓了一下,才輕聲開口:“還有很多重疊的地方……”
不同人,腦電波必定完全不相同。
而諾蘭和溫衡有很多重疊的地方,這就說明,溫衡被諾蘭同化了。
想想也正常。
諾蘭在溫衡腦海中都待了六七年了,朝夕相,形影不離,不可能沒有影響。
南煙沉默了一瞬。
這個結果,其實早就清楚,所以也沒有覺得太難過。
片刻后,又問道:“那有辦法,把他們兩個分離嗎?”
薄西爵緩緩搖了下頭,“暫時還不確定,要再檢查檢查。”
分離靈魂,他也是第一次嘗試。
之前分離過一次記憶,但也只是一縷記憶,和完整的靈魂,那是完全不同的。
他估計,一次嘗試都不太可能,要經過很多次嘗試才行。
“嗯,那大師兄你最近就留在這邊?”
薄西爵點點頭,“我就是這樣打算的。”
既然短時間,不能讓溫衡恢復正常,那他就多研究一段時間,或許,就能找到辦法了呢。
再說了,難得和師父,師兄弟,小師妹他們重聚,沒理由他們都在一起,獨獨缺他這個大師兄。
#
從實驗室回到四合院,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本來都要回來時,南煙接到了一通電話,又耽誤了兩個小時,配了幾支藥劑。
把薄西爵和諾蘭放在四合院后,南煙開車去了程家。
之前的電話,是陶清明打來的,說是程老爺子最近有些虛弱,希南煙能幫忙去看看。
南煙上次幫程老爺子治病,還沒有研究出基因藥,所以他的那些陳年舊傷,不能治愈。
既然現在有基因藥了,干脆讓程老爺子康復起來。
“南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前來接人的程延召一臉溫和的跟南煙打招呼。
南煙點了下頭,“程先生,藥我直接給你,每天一支,喝完程老爺子的就能康復,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
程延召表有些意外,“南小姐不用去看看老爺子的病嗎?”
他這還是第一次到,連病人都不看,直接就給藥的醫生。
不過這也能側面證明,神醫就是神醫,和普通人是不同的。
“不用看,這些藥針對的就是程老爺子的病,如果喝完程老爺子沒有痊愈,你再聯系我。”
程延召見南煙這樣說,只能點點頭,“好吧。”
“那南小姐,這次的診金,需要什麼?”
總不能,讓白給治病。
南煙說了一個錢數,“給我轉賬就行。”
“好。”程延召溫和一笑,隨后拿出手機,把南煙的診金給轉過去。
然后看著南煙利落的轉,打開車門,上車,又一溜煙消失在他的視線中,程延召無聲的嘆了口氣。
他很想和南煙結,當朋友,
然而,南煙并不給他這個機會啊……
算了,是他沒有這個福氣,沒資格做的朋友。
程延召拿著南煙給的藥,回了屋里。
程老夫人看到只有他一個人進來,有些疑:“阿召,南小姐呢?”
“留下藥,就走了。”程延召抬起手,示意他手中拿著的一盒藥劑。
“啊?”程老夫人更驚訝了,“都沒有看到你爺爺的病,就給了藥嗎?”
“嗯。”程延召點點頭。
“真是神醫啊,醫太高了,都不用看到病人,就能直接給藥!”
程老夫人這話,是真心實意的夸贊。
只是單聽的話,聽起來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
程延召扯了扯角,打算直接把藥拿進去。
而一直在房間里的年輕人突然開口:“程,這藥能給我一支嗎?我想拿回去研究一下,看看藥效。”
從他來后,家里人就一直再說南煙的醫有多高,有多妙手回春,救了程老爺子。
幾乎說的天花墜,要把夸到天上去了。
但他不太相信。
程延召扯了扯角,打算直接把藥拿進去。
而一直在房間里的年輕人突然開口:“程,這藥能給我一支嗎?我想拿回去研究一下,看看藥效。”
從他來后,家里人就一直再說南煙的醫有多高,有多妙手回春,救了程老爺子。
幾乎說的天花墜,要把夸到天上去了。
但他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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