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慕斯遠帶著黎如珍從前院進了後院,見邊沒有外人,便問:「你跟剛才的孩子打聽什麼?這些事是可以隨便拿出來說的嗎?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不過隨口一問,你也想的太多了。」黎如珍笑了笑。
現在黎如珍的父親了一個閑人,父母手裡以後肯定沒有什麼油水了,自然也補不了什麼。而慕斯遠這兩年每月只給兩萬塊,加上的工資,這就是一個月所有的零花錢了。
可是現在容這一項,一年的最低消費就是五十萬,靠自己從嫁妝里補,也不敢這麼花下去了。
黎家出了事,沒有什麼可以依仗的,如果慕斯遠哪天再跟來一個雪上加霜,離婚再娶什麼的,不能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手裡不能沒有一點錢財傍。
這種事不是不可能發生的,慕斯遠現在手裡的錢財就把得很,連他手上有多公司的原始都不肯告訴黎如珍,黎如珍不得不也學著點心思了。
「如珍,我再跟你說一遍,只要你好好孝敬我父母,不再惹是生非,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慕斯遠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黎如珍心裡的不安來自什麼。他嘆一口氣,不是為了黎如珍,而是為他慕斯遠自己。
黎如珍和夏桐這種強烈的對比反差就像他和慕斯年一樣,慕斯遠覺得這種失落有的時候就像螞蟻噬心一樣難。
慕斯遠很討厭這樣的自己,一方面他覺得斯年是他唯一的弟弟,是最親近的家人,他不能嫉妒自己唯一的弟弟。
可是另一方面,這種念頭偶爾會冒出來。主要是這種心理落差太大,由不得他不去尋思。
世上的事真是變化莫測,慕斯遠想起了那次他去學校接黎如珍時,那個時候的黎如珍和夏桐站在一起,一個就像高傲的白天鵝,一個就是泥坑裡的醜小鴨。
可如今,兩人徹底翻了個,原來的白天鵝折斷了翅膀,或者說,是一隻冒牌貨的白天鵝。總之,就是飛不起來了。而原來的醜小鴨卻蛻變了真正的白天鵝。
今時今日,夏桐的就和名氣黎如珍這輩子也是達不到的。
、事業、財富,三者能有其一,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就是萬分幸運的了,可慕斯年三者都佔全了。
命運。對斯年還真不是一般的眷顧。
其實。這也是慕斯遠鑽牛角尖了,以慕斯遠今時今日的社會地位和財富,他比絕大多數人還是要強很多的,也屬於絕大多數人要仰的高度。至於,那是他自己放棄追求的。
可惜,慕斯遠偏偏選了慕斯年做參照。
此時慕斯年正在程毓的辦公室里。公司的事說完了,說到了兩人的婚事上。
「我定好了日子,2月15,新房就在桐園那邊。北京你比我,你覺得哪個酒店好?」
「真的想好了,新房不在你父母家?」程毓問。
「不了。」
程毓看了慕斯年一眼,很認真地問:「斯年,你真的打算這麼一直跟你媽媽僵下去?結婚那天,夏桐若不肯改口你媽,當著這些人的面,可就有些不大好看,大人們只會責備晚輩不懂事。」
這件事在程毓心裡糾結了許久,他擔心夏桐一時轉不過彎來,到時被詬病的是夏桐。
「不會的,雖然沒有跟我說過這些,但是做事不會讓我失的,是一個顧大的人。」慕斯年說到這裡,有些著急回家了。
正好這時,慕斯年的手機響了。
「我爸爸他們去了我家,留在我家吃飯了,你要一起嗎?」放下電話,慕斯年問程毓。
「行,喊著堯堯,一起去看看你家那兩個寶貝去。」程毓先起了。
也許是因為夏桐的緣故,程毓對寧寧和婉兒遠比燊燊更用心多了,加上賀慕堯也是偏寧寧和婉兒,所以,程毓更可以無所顧忌地對兩個孩子好了。有什麼新奇東西都想著給兩個孩子送去。
「這又是什麼東西?」慕斯年見程毓從他辦公桌底下拿出了兩個大盒子。
「呵呵,這是最新的遙控車,帶賽道的,給兩個孩子玩的。」
慕斯年一看上面的日文,說:「下次別買日貨了,桐桐不喜歡,說儘可能地支持國貨。」
「我說最近的服怎麼好像樸素了許多,還以為你是沒捨得花錢給買呢。」程毓開了一個玩笑。
以前夏桐的服大都是溫萱給買的,現在結婚了有孩子了,便再三央了溫萱,別再到季節就想著給添服了,自己會去買的。
溫萱知道手裡也不缺這個錢了,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不過對夏樟還是一如既往,理由是夏樟還沒自己學會掙錢。
到夏桐自己去購,很去顧那些奢侈品店,這點,跟趙慕芝脾氣相投,節假日打折的時候,趙慕芝總拉著去掃貨。
這也是羅家灣的裝修慕斯年為什麼會用國產一線品牌的緣故。
慕斯年和程毓回到斯園的時候,賀慕堯已經帶著媽媽一起來了,慕雲容還沒見兩個孩子呢。
「寧寧,婉兒,我是姑姑,還認識嗎?姑姑,這是你們的姑。」賀慕堯蹲在三個孩子面前。
常若善正在抱著婉兒翻著手裡的畫冊。
「姑姑好,姑好。」燊燊忙開口了。
「嗯,燊燊真乖。」賀慕堯敷衍了一句,又接著去哄寧寧和婉兒開口了。
慕斯遠這會正進來看看孩子,見了這一幕,心裡頗不是滋味。
原來,這就是坐冷板凳的滋味。
偏偏這時程毓進門了,人還沒到聲音先到,「寧寧,婉兒,來看程大大給你們帶什麼好東西了?」
「寧寧,婉兒,爸爸回來了。」慕斯年也喊了一句。
他習慣了進家和出門前都跟兩個孩子擁抱一下,個臉。
寧寧和婉兒聽見了慕斯年的聲音,忙興地從房間里走出來,一人抱住了慕斯年的一個,仰起了小臉,熱切地看著自己的爸爸,慕斯年在兩個孩子的臉蛋上使勁親了一下。
程毓見了氣不過,笑著罵了一句:「靠,老子花多錢也是比不上這親生的爸爸。」
「那是自然,再親能親過自己的父母?你要氣堵得慌,就趕自己生一個去。」金雛樂呵呵地笑了。
程毓這時已經把盒子打開了,正在安裝賽道,這時,燊燊來到了他邊,他從地上拿起了小車研究。
程毓這時才想起來一個問題,他買了一個,他忘了慕淦燊也在慕斯年這邊,忽略了。
程毓不想傷了孩子的心,也不想傷了慕斯遠的心,什麼也沒有說,所幸夏桐看了出來,把婉兒抱了起來,讓孩子跟慕雲容打招呼。
「寶貝,來,姑抱抱。」慕雲容家裡多年沒有小孩了,所以見了孩子就覺得親切。
「親的,我們們還是走吧。」一楠趴在夏桐耳邊嘀咕了一句。
一楠沒想到夏桐這邊來了這麼多客人,他們實在不方便留下來。
夏桐聽了拉住了一楠,進去找了一套保鮮盒,打包了些飯菜,送兩人出了門。
「下次我看我們們還是去外面見面好了,我好久沒有吃杜鵑做的飯菜,下個休息日,我們們在那見面吧。」夏桐說。
夏桐也沒想到家裡突然來這些客人,估計以後每周都差不多要這樣了,所以,也才提出要出去見面,再說有兩年沒見杜鵑了,還真是怪想的。
「哦了,就這麼定了。」一楠想跟夏桐好好說會話都沒說。
「你們兩個,也挑個日子辦婚禮吧。」夏桐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房子也有了,是可以考慮結婚了。」邵睿說。
夏桐看了看一楠,一楠說:「我們們兩個倒是好說,就是許穎那,還不知怎麼說呢?」
湯凌風今年研究生畢業后回了廣州,也是進了一家房地產單位,但是許穎家人不滿yi。
許穎至今還瞞著家裡人地跟湯盆見面,而另一邊,許穎的媽媽開始託人給許穎介紹對象了。
「這種事,就看他們兩個了。湯盆要是能低下這頭,跟著許穎去見父母,多去幾次,表明他的決心,許穎要是能堅定些,應該也能闖過去。」邵睿說。
問題是湯盆自從幾年前去了一次許穎家,許穎的父母明確拒絕他后,他再也不敢上門,而許穎的父母也明白地告訴許穎,以後不許他們來往,更不許湯盆登門。
「我看他們兩個,懸。」一楠搖搖頭。
當年的三劍客,如今兩人都有了好歸宿,唯獨剩一個,夏桐和一楠心裡都不舒服。
「要不下周我們們兩個去看吧,都說吃在廣州,究竟也沒有好好嘗過一次。」夏桐突然說道。
「好啊,好啊,就我們們兩個去。」一楠一提這個興了。
「也行,一天就回來。」夏桐答應了,帶著孩子們出門的確不太方便。
夏桐的話剛說完,只見又開進來兩輛小車,原來是慕雲裳一家子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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